“对呀,所以,你今天跟我走吧,我们去找了姐姐,小弟弟就可以吃上饭了。”村长连哄带骗的拉着自己的女儿。
“嗯,那爸爸,等到小弟弟出生的时候,我就要一直呆在小弟弟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他。”
“嗯。”村长看着越来越近的死人屋,心里一直在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女儿骗进去,压根没有注意到二妞在说什么。
“哦!”身边的小女儿大声的尖叫了一声。
“你干什么!”村长被吓了一跳,一股怒火就涌了上来。
“爸爸,上一次你就是把姐姐送到这个屋子里来了欸。”
听见自己的女儿这样说,村长心里一跳:“对对对,姐姐就在这间屋子里,到时候你就进去找她就行。”
说话期间,村长已经走到了死人屋的门口。
“喂,爸爸,这里面看起来好冷的样子,我觉得里面应该也没有灯。”二妞的眼睛里面全都四对这间屋子的抗拒。
“行了,快进去吧。”村长在后面推了一把自己的女儿的后背。
在村长和二妞僵持的时候,有一两个村民路过这里,他们都知道这个小女孩接下来的命运,但是没有一个人停下来。
因为他们自己的家里,都多多少少发生过这样的事。
“爸爸,你可不可以陪着我一起进去找姐姐啊,里面好黑,我有点害怕。”
“怎么,二妞,你不想让快要出生的小弟弟吃上饭了吗。”村长瞪着眼睛恐吓着二妞。
“我没有,爸爸,我就是害怕一个人,你和我一起进去好不好。”
村长烦躁的咽了咽唾沫:“行行行,我和你一起进去。”
二妞跟在村长后面,一点一点的接近黑色的门。
村长当然不会跟着二妞一起进去,因为打开门后,里面就是一个巨大的坑,进去的人直接就摔了下去,即使摔不死,也会摔的不省人事。
“来,我们先把门打开。”村长柔声的笑着,拉开了门。
二妞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就被推了进去。
一直以一个做梦者视角的村长冷静的看着梦里的一切,他知道,现在还没完,等完成了最后一个环节,自己才会从梦里醒过来。
果然,就像之前发生的,二妞的小手从门口处出现:“爸爸,快救救我,我不要去找姐姐了,我会掉下去摔死的。”
村长左右看了一下,很快就走到房子的屋角边,拿起了一块转头,朝着白嫩嫩的小手狠狠的砸过去。
一声惨叫过后,彻底没有了声音。
村长放松的突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醒了。
“怎么回事?”村长的心脏慢了半拍,他这一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醒来,不仅如此,他的行为受到了控制,不再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死人屋的方向走,村长的嗓子里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原本死人屋的附近还会有几个人影路过,现在周围竟然安静的可怕。
“救命,救命!”神在梦里的村长感受到了前所未之的危险,就好像,他今天只要进去,就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救我,嗬,嗬,救,嗬。”村长的嗓子好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只能发出濒死之人的声音。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逐渐接近死人屋。
死人屋,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村子里那些因为吃不上饭而处理掉的孩子都在这里,包括他的连个女儿。
“不行,不行!”村长双手死死的扣在地上,指甲根根断裂,鲜血混着泥土在地上扯出了恐怖的划痕。
随后,就是让人胆寒的失重。
“爸爸,爸爸你来了。”悦耳的声音在村长耳边响起,周围的温度让村长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否已经醒来了。
张开眼睛,发现在自己躺在温暖的床上,阳光从外面照进来,转头看向自己的身边,村长的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了微笑。
自己身边躺着的,是自己刚出生的小儿子。
看着小儿子健康的脸,村长心底越来越欣喜,他记得昨天晚上自己的小儿子还在发烧,现在看这个样子竟然是全好了。
“爸爸,你来了。”声音再一次响起。
村长僵在了原地。
他永远不会忘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自己的第一个女儿!
“爸爸,你在干什么呢,快转过头来看看我们啊。”村长的后背传来了冰冷的触感。
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唯一没有改变的,是躺在自己身边的小儿子。
“爸爸。”随着清脆的叫声,村长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材萎缩,满脸尸斑的女孩。
随着村长的视线下移,一只被砸的血肉模糊的手就出现在了眼前。
“爸爸,你快把弟弟给我呀。”村长双手护着自己的儿子,不住的往后退。
“爸爸,你不要再往后退了,你都快撞到站在你后面的姐姐了。”
“咯咯咯,爸爸,让我也抱抱小弟弟。”
“嘻嘻,爸爸,我不是说了吗,我会永远呆在小弟弟身边,永远哦~”
“村长!村长!”耳边是孔令焦急的声音。
“村长,这都马上就要到中午了,错过了时辰,就不好下井了!”
村长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原来刚刚经历的,其实就只是一个梦而已。
“你先别慌,我马上就起床。”村长浑身不自在的从床上爬下来。
“对了。”村长猛地抓住了孔令的手:“我的小儿子呢。”
“小孩被嫂子带到村口的医院里去了,一直发烧,根本就不见好。”孔令别扭的甩开了村长的手。
“我们快点下井吧,快点把尸体烧了,晚上也能放心的睡觉!”
走到井边的时候,周围已经全都是围着的村民了。
“村长,你可来了。”一个大婶看见村长,赶忙迎了过来:“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好多人家养的畜生都疯了,拼命的攻击主人。”
“对呀。”大婶还没有说完,一个胳膊上缠着纱布的男人就走了过来:“不是孔叔我胆子小,我觉得今天挖完井后,也得去把村口的槐树砍了。你那是不知道,今天我去卫生所包扎的时候,就看见那槐树下,土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