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巷道的末尾就是火车站,只见这边百姓多衣着朴素,夜色虽然已深,但百姓却只是简单的席地而睡。
这就是穷人家,身上没有钱,过的日子连狗都不如。
又过一会,我甚至还看到有人被群揍之后拖到了警察局,我猜这人大概是偷钱了。
而火车站月台售的票却是一票难求,我转身看向身后之人,却不见白雪只见身在原地的水轻盈。
我着急道:“白雪去哪儿了?”
水轻盈摇头不知,我又慌张地寻了半天,却不见白雪踪影,而水轻盈不知何时买了两张火车票。
我看着这两张南行的车票,却不见应该与我同行的白雪,我到底是想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又消失不见了。
水轻盈催促道:“时间快到了。”
不一会我们便上了火车,随着我们越往车厢里走,车厢内的人反倒是越少了,从原本被人群挤上火车到后面车厢中满是空座。
我看着手中的车票,14排3坐,而我们所在的车厢却是在最后一个车厢的最后一排。
只是这个车厢中的人更少了,坐在我身边儿的是一位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女人低着头一动不动,就算我落座在这她身边儿,她也没有抬头。
水轻盈就坐在我的斜前方,沉默不语。
我仔细看了看这节车厢中的人,只见还有两人静坐在前方,一位是背着装满绿菜编织袋的老太太,而另一个是独坐在角落的有钱的暴发户大叔。
我瞧着这暴发户,见他身上配饰都是黄金链子大金戒指,妥妥的就是行走的ATM,但凡是有贼心的扒手,随便抽一条写暴发户的金子,怕是这半年都不愁吃穿了。
而不远处的老太婆一瘸一拐朝着我这边儿走来,直到这老太婆站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却瞧见这阿婆面色泛黑,一只眼睛成了白瞳。
阿婆咳嗽了两声,又颤颤巍巍道:“娃子,你要不然陪我这老太婆坐坐吧,我一个人坐着有些害怕。”
我瞧着阿婆面色蜡黄,似皮包骨头一般,瞧着走路时候我都怕她下一刻就散架了。
可水轻盈却摁住我的肩膀,瞧着面前的阿婆冰冷道:“你不用过去,我去陪婆婆。”
只见水轻盈很快落座在阿婆身边,而车厢中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就在这时,暴发户却突然坐起到我前边,露出一脸褶子笑着看我。
见他满口金牙,开口之后又是浓浓的口臭,我紧憋着气,等他放话。
“小兄弟,你是不是想要去南方玩啊?”
见这人油腻,我敷衍道:“是,但是我现在有些累了。”
暴发户倒也是识趣,很快便回到座位上,静静的玩起了手机。
不过一会,我确实开始脑袋发热,不过一会便沉睡过去。
再一次睁开眼,我却不见身边的女人,就算是水轻盈都消失不见,整个车厢中中有我一个人。
看着空荡荡的车厢,我心里头却觉得后怕。
缓缓站起来,朝着前边的车厢走去,却依旧是空无一人。
这些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我又走了几步,却见到一人定定的站在前边。
我看着这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再走过去一看,这人不就是之前与我搭话的暴发户,但是这时候的暴发户穿着却是人模人样,一身西装似运筹帷幄的商人。
“你到底是谁?”
“之前给你说话,你不搭理,我也只能这样给你托梦了。”
托梦,难不成这人已经死了?
不应该!之前我分明是看到的暴发户有影的,除非,这暴发户的背后还有别人操控。
火车依旧行驶,窗外的风景也在真实的改变,似乎这些人都是凭空消失的,我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暴发户?不对,这人的样子却像是以一位商人,而这商人的一脸沧桑,似乎对我有很多的难言之隐。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商人静坐一边,指了指他的手腕道:“这是我离开这世界的原因,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找到我的尸身。”
而这商人的手腕布满了划痕,其中有四道最深的刀伤,可说是触目惊心。
商人虽然是面容憔悴,但却不像死魂。
死魂者,皆是面如死灰,加之因长期身处绝境,处阴阳界之间,自然是瘦骨嶙峋,面相可怖。
但面前的商人面容之中有些红润,原来这就是一夺舍的魂魄罢了,既然不到时候,这阴间自然是不会收他,漂泊在世间,也是在所难免。
而之前的暴发户,大概就是这商人的容器。
“说说你的条件。”
商人重利,当然了,我也是为钱办事。
面前的商人似乎是想到什么事情神情变得凝重,忽而出现一抹杀意,而这杀意却是转瞬即逝。
“你想要的都给你,若是能够帮我调查清楚,我名下的财产都是你的。”
这个是一笔不少的收入,看着这人衣着相貌不凡,再加上这一趟南行之路我必去,倒不如做一次顺水人情,顺带转转小钱,所谓人在江湖上漂泊,最重要的是义气。
“这事儿,我接了,但是有没有结果是另一回事,我只能说,我可以尽力而为。”
商人也是讲道理的,随后便消失不见,临走时这人只留下一个地方,姑苏州。
只是这时候我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忽然睁开眼睛,只见前边的水轻盈正看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身边的女人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坐姿,而远处的暴发户却消失了。
“水轻盈,那边的暴发户呢?”
水轻盈见我醒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下车了,到了水阁就下火车了。”
下火车了?看来刚才的那些事情是真的了,只是这火车的下一站开往的是南山坟场,在这一站倒是上来了不少人,但是这些人如同行尸走肉,低着头默默的入座。
前边的阿婆见这些人上站,很自然的来到后座,坐到了我的另一边,可是我却看这阿婆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