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姓家奴休要张狂,看俺张飞来收拾你。”
绝望的潘凤只觉身后劲风呼啸,下意识一低头,张飞的蛇矛擦着头皮就朝吕布胸前飞了过去。
吕布无奈,只好弃了潘凤,横戟打飞了斜飞而来的蛇矛。
蛇矛尚未落地,就被纵马而出的张飞稳稳接在手中。
“潘老哥,你且回阵休息,看俺张飞给这厮点厉害瞧瞧。”
潘凤裤子差点湿了,但他还是强装作载誉归来的样子,闲庭信步般回到了冀州军中。
冀州军一阵欢腾,韩馥眼睛都快笑没了,殊不知潘凤心中比他们还要高兴。
富贵险中求,好在一切都在掌握中,偌大的冀州离他越来越近了。
战况跟书上写的没什么区别,吕布不敌刘关张联手,仓皇逃回虎牢关。
董卓纳李儒之策,退回洛阳带掌上天子刘协和官民百姓迁都长安,二百年东都洛阳化作一片焦土。
“主公,曹操所言在理,末将愿领兵追贼,再振我冀州声威。”冀州军大营内,潘凤目光灼灼。
“追击,你有把握?”韩馥捻着胡子。
潘凤拍着胸脯。
“主公放心,我军兵锋正锐,末将纵然不胜,也会将我冀州儿郎一个不少全带回来。”
韩馥沉吟半晌,也不愿意放弃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好,我给你三千兵马,潘将。军,如今你是我冀州军中大旗,不要让我失望才是,持我兵符点兵去吧。”
潘凤一步三晃出了门,曹操去追击董卓,死不死跟他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之所以如此热衷,是他知道洛阳建章殿的水井里,藏着大汉皇族相传了足足四百年的传国玉玺。
如今董卓匆匆逃离,孙坚的前锋还没进城,只要抢到孙坚前头赶到建章殿,传国玉玺可就是他潘凤的了。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现代来的潘凤不迷信,但图个彩头还也是不错的。
换句话说哪天真要不行了,就像演义中孙策一样,用玉玺为质换些兵马,也够东山再起的了。
永远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略懂经济学理论的潘凤深以为然。
韩馥说得对,如今的潘凤确实成了冀州军中的一面大旗,潘大将。军所到之处,皆是欢声雷动,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闻潘凤即将领兵追击董卓败军,各营将士无不奋勇,争相想跟着潘大将。军混几口肉吃。
潘凤还未出兵,一阵杂乱的喧闹,突然从大营后方钻进了他的耳朵。
“怎么回事,三军大营之中鬼哭狼嚎,成何体统?”
“来人,跟我去看看,出征在即,我看谁敢如此放肆?”
原主虽然武艺平平,治军却是把子好手,渐渐消化了原主记忆的潘凤,自然也承袭了这一点。
很快大帐背后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士兵,就走进了潘凤的视野,潘凤带人赶到时,那十几个人正围成一圈,对着一个体型瘦弱的军士拳打脚踢。
挨揍的军士也硬气,除了紧紧护住要害,半句求饶的话也没有,就这么死死瞪着围殴他的人。
“住手,把他们给我拉开,带过来。”潘凤大喝。
很快他就搞清了事情的始末。
挨揍的人名叫张二牛,西凉人,去年西凉大旱千里流亡到冀州,成了韩馥手下的军卒。
此人善射,前几天对吕布的战斗中,他一度亲手射杀十二名西凉兵,得了不少赏赐。
其余十几人看着眼红,便以张二牛是西凉细作为由,接连几天对其拳打脚踢,妄图逼其交出赏赐,今天无巧不巧的被潘凤碰上了。
“你善射箭?”潘凤把张二牛上下打量一遍。
“能射,那十二个西凉兵都是属下亲手射死的。”张二牛点头,杂乱的头发一阵抖动。
“射两箭给我瞧瞧。”潘凤不假辞色。
张二牛张弓搭箭,潘凤遥遥一指。
“就射树上残留的那片黄叶,你……”
话音未落,张二牛的箭已然飞出,黄叶应声而落。
潘凤眼中精光暴涌。
“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