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那叶。”
又是那个熟悉的梦,那叶望着那个熟悉的陌生人,又一次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对方摇了摇头,“不”。
“你是谁?”
对方仍然摇了摇头。
那是一片森林,那叶再一次将目光从那个陌生人移开,看着那个从未看过的美丽的世界。
突然,一片火海在森林中迅速绽放,无数的动物惊慌逃窜。然后,哭声,嘶喊。
“啊!”那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回过神来的他看着窗外的月亮,才想起了这又是一个做不完的噩梦。
“为什么,老是做这个梦?”那叶揉了揉眼睛,独自嘀咕道,便又躺了下来。
天亮了,但那叶睡得却一点也不踏实。宫内祭祀的钟声已经响起,今天是祭典的日子,那叶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想到搞祭典,但他也没有多问。他只是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向了司仪殿。
“见过母后。”
眼前的女人并没有理会他,就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带着身后的侍女径直走过。
她是这个国家的皇后,却并不是那叶的亲生母亲。那叶也甚至此事,所以对于皇后是否理会他也不报奢望。他只是尽量的把身体弯下,希望能够逃避这让自己不是很自在的时刻。
“祭典开始。”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司仪殿,也把那叶从思绪中拉了出来,他抬头一看,只看见自己的父皇等一众人都已站在了司仪殿前的广场上,那叶也感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小步慢跑,赶忙加入祭典的队伍中。
“赫兰自建国一千余年,天神垂荫,风调雨顺。然而百余年前,受巫神灾毒,国家连年积雪,国运式微。今北境外地入侵,战事不顺。。。。。。”
立于广场上,那叶有一次陷入了沉思。司仪的声音也逐渐从耳边淡去。
台上,司仪继续用他洪亮的声音宣读着祭典仪式前的开场祭文,那叶虽然没听,但也隐约知道了今日举办祭典的原由。
“打仗了啊,可惜前线的军队节节败退,这个国家。。。。”望着阴沉的天空,那叶内心暗自感慨到。
就这样过去了几个时辰,司仪终于停止了说话,身后的祭祀来到了案前,拿出一道黄纸,用笔刷刷在上面涂画了几下,变看见一团火从纸上冒出,火苗越来越大,直破天际。
但终究只是空中楼阁,幻影一场罢了。
很快,火焰就消失了,祭祀看了眼刚才冒出的火焰,又拿出了一张黄纸,又涂画了几下。
广场特别安静,众人都在等待着祭祀下一道神符的表象。
祭祀看着眼前的画符,纸上的字渐渐模糊,于是他连忙抽出了一张白纸,拿起画符另一只手连忙比划了几下,大喝道:现!
很快,原本洁白的纸张变映现出了一幅画。
“啊!这!”看着画中的内容,大祭司慌忙低下了头,装作一副正在解析画中含义的模样。他也不愿意台下众人看见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此刻,祭祀正犹豫着该如何将这件事情告诉国王。
“这看不得啊!”
台下国王等一众人,看着台上神情怪异的祭祀,心中也闪过了一丝不好的担忧。
“说,还是不说?”
“算了,不管了。”沉默了很久,大祭司才拿起了下一张黄纸,又在纸上画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便用手一指。一瞬间,纸上的画便变换了另一片光景。
“这是干什么?”
“刚才应该出画了啊,现在是在干什么?”
“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啊?”
台下议论纷纷。
没有人知道大祭司在干什么。
“陛下,”大祭司抬起了头,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请看这副画,也许这就是天神的指示。”
一旁的徒弟连忙接过画,毕恭毕敬的将画递给了国王。
画中,是一个人坐在王座上,那个人,很显然就是国王自己。
看着画中的内容,国王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那叶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但很快,他却发现了端倪。大祭司的障目符其实骗不了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国王喃喃自语道,他并不知道这画到底预示着什么。
“大主教,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国王抬起头,看着大祭司,问道。
大祭司强装镇定,说到,“此乃天机,还需陛下自行参悟。”
“多谢主教指点。”虽然大主教说了句空话,但国王仍然十分客气的回答道。
他一直相信,国家这百年来能平安的度过,这其中少不了乌娑宗的指点。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所以,对于大主教,国王也是一直遵循祖训,始终抱着毕恭毕敬的态度。
看着这副画,那叶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真实的画并非如此,但如果大祭司选择了掩盖,那其中也必然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算了,等会问清楚吧。”
天空传来了雷的轰鸣声,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大的一场雪。
“今天天有点反常啊。”望着阴沉的天空,国王目光如烁,说到。
“是的,但是百年来,这不也是常事吗。听到了国王的话,”祭祀回答道。
“不,今天不一样。”
祭祀没有说话,抬头看着天。
“仪式结束了,回去吧。”国王看了眼祭祀,然后继续看着天,淡淡的说道。但心里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遵命,陛下。”广场上稀稀落落想响起了大臣们的声音。
雷声就这样一直持续不断,伴随而来的闪电划过天际,直劈地面。
“不知道那杂种又干了什么事情。”
皇后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不自觉地把这一切又归咎给了那叶。
“为什么你觉得这事情是那叶做的。”国王看着手中的奏折,问道。
“他闯的祸还少吗?”
“算了,没有证据,就别乱猜了。”国王起身,抱住了皇后,另一只手摆弄着她的头发,“现在查罗国大军压境,我也不知道我能在这王位待多久。”
皇后将头埋入了国王的胸前,“画的意思不就是你能稳坐王位吗,怕什么,再说,大祭司肯定能保我们国家长久的。”
“希望如此吧。”国王叹了口气,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