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曦一撇嘴将话题扳回到了正轨上,王然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公主大人都发话了,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走吧,我们去瞧瞧,也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怀才不遇的学子,指不定还能给朝堂添两个丁,这年头人才不可多得,从前那几个皇子的党羽拔出之后,还需要有人顶上这些职位,总是要先定好人选才能进行行动的,趁这次机会先相看一下吧。”
“行,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两人慢悠悠的朝着诗会的地点前进,一路上走走停停,吃吃喝喝,到了地方诗会才刚刚开始。
前面都是一些学子在台上绞尽脑汁地作诗,刘曦曦对这些不感兴趣,百无聊赖的看着,直到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才突然精神抖擞。
那正是跑出来玩女扮男装的方可可。
她特意叮嘱今日是中秋佳节,所有伺候方哥哥的人都可以回家探亲,故意将守卫弄的松懈了许多,让方可可顺利跑了出来。
没想到这一招钓鱼执法还真就钓到鱼了。
方可可扮成男人的样子,挥舞着手臂上了诗会的大台,出口便是一句现代古人的经典诗,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人们的反应并没有她原本想象的惊讶与赞叹,反而是一脸嫌弃。
刘曦曦,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捧腹大笑,她前段时间没忙别的事情,就是疯狂的在书房里写在现代比较常见的诗词,积攒成一个合集后,标注好原作者的姓名后,大批量售卖。
基本上精忠所有学子人手都是一本,也都看过了这本诗集,而方可可现在所有送处的诗,也被收录在册。
这是一个原创诗会,方可可拿着所有人都见过不禁赞叹的诗,装作是自己创作的,必然会被人厌恶。
“这位公子,请问您的名字是叫李白吗?”
不过还是有人秉承着不冤枉任何人的想法,礼貌的询问道。
方可可被这问话一下子问懵了,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话,最后呆愣愣的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怎么了?”
“既然这位公子不是李白,为何要咏诵李白的诗当作是自己的?虽然这次诗会大家都很在意,但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公司不会做这种事情。”
开口询问的人也算是有涵养,对方可可留了面,可人家压根就不领情,看了看台下黑着脸的三皇子,连连否决。
“什么李白?我不认识李白,这明明是我做的事,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李白的?一定是有人抄袭我或者是偷窃了我的诗集。”
方可可这翻辩驳的话非常苍白,和他说话的那名学子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走开。
他似乎并不想和方可可废话,只当她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疯子。
“下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公子,你咏诵的诗,我们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在诗集里见过,没文化不可怕,没文化还要装大头,那就很可怕了,这本诗集现在我们京中内的学子基本上都是人手一个,所有人都拜读了上面精彩的诗,如果你真是一个有文化,爱作诗的人,定然不会错过这本诗集,可你偏偏连李白都不知道是谁,所以见得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爱作诗的人,一个不爱作诗的人,又怎么会做出如此洒脱的绝句呢?”
台下的人起着哄,一个劲儿的哄方可可下台,小姑娘穿越过来的时候,本来年纪就不大,也没什么社会阅历,突然之间成为众矢之的,不在脸面上挂不住,还觉得尴尬,羞愤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方可可求助似的将目光投向三皇子,但得到的回应就只有一声冷哼,以及一个无情的背影。
看着自己唯一的后台也毅然决然的离去,方可可哭着跑下了台。
刘曦曦满意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压着的那块大石头落了一半。
没了三皇子这个枢纽,方可可根本就没有机会离开自己的手掌心,更没有机会出去去认识其他男人,再想作妖也就难了。
看完了这种好戏,刘曦曦心满意足地离开的诗会,加大力度监视方可可。
果然不出她所料,有了这一档子事儿之后,三皇子只觉得方可可是一个非常虚伪做作的女人,并没有像上一辈子一样,被她那种虚伪的才华吸引,果断厌弃了这个女人。
没了三皇子提供帮助,方可可别说是自己跑出去,就是出院子都难。
刘曦曦特意跟方丞相打了声招呼,自此之后不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将方可可接受去或是召唤回去。
方丞向早就已经忘了这个女儿的存在,而且他心中对这个女儿是不喜的,要不是老太太之前还惦记着,就这次八十大寿,都不可能让这个女儿参加,如今刘曦曦有命令,他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拒绝见这个女儿,反正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被饿死渴死或冻死,养到手中挣钱就行。
方丞向不但答应了刘曦曦的要求,日后每每老太太问起或是其他人想要见方可可,他都会以这个理由回绝。
失去了所有后援,方可可这只蝴蝶扇不起来了。
整个世界的运行又恢复了平稳正常,在刘晨可以独立完成皇帝做的所有事情后,刘曦曦放心大胆的将权利全都撒手归还给了弟弟,之后就是像个米虫一样,除了吃就是喝,要么就是玩。
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嫁人,做了一辈子风风光光的长公主,日子简直过得不要太舒服。
王然最后娶了王家的一位表亲,那是一位非常英姿飒爽的女子,自小就跟着父亲征战沙场,二十三岁就战功赫赫,威名远扬。
一开始是王家的这位表妹看上了王然,王然没有什么娶妻的心思,一心就是想要拒绝,但女追男隔层纱,最后在王家这位表妹热烈的攻势下,这朵高岭之花果断被拿下了。
而方可口这位穿越者再掀不起任何风浪,终究老死在了锁住她的那座小院里,一辈子也没有再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