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怎么了?”
那大叔立马扶起少妇问道。
“我儿子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倒地不起,还胡言乱语。”
大叔听闻立马转身进屋,提着一个帆布挎包就朝那少妇家跑去,我和其他村民也好奇的跟了过去。
进了少妇家,只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动不动,嘴里嘀嘀咕咕念叨个不停,一个中年男子守在床前照顾着。
“李师傅,你一定要救救冬瓜啊。”
大叔正在给孩子检查身体,那中年男人在旁边哀求着。
再次听到这少妇喊他李师傅,我这时候才意识到,这大叔还真是我要找的李凤娇。
但至于为什么她会起个女人的名字,让我很不解。
突然,李师傅在这孩子后脑勺上摸了摸,然后微微的点点头,似乎发现了什么。
接着,李师傅从帆布挎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轻轻的涂抹在孩子后脑勺上,孩子顿时安静下来,不再念叨。
这时候围观的一个村民在旁边说了一句:“哎,不说胡话了,好了。”
跟着不少村民开始议论上了,有猜孩子是摔了脑袋,有说孩子撞了过路客了。
撞过路客我知道,小时候听我爹讲过,说有时候有鬼魂从你身边路过,他要是不小心或是故意碰了你一下,轻则呕吐难受,重则昏迷说胡话。
可现在是大白天啊,不应该撞过路客才对。
就在村民议论纷纷的时候,李师傅转头瞪了大伙儿一眼,顿时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停止了吵闹,李师傅才从包内掏出一道黄符,三下五除二叠了个四方铜钱,然后塞到孩子嘴里。
也来也奇了,这小孩子居然慢慢的醒了过来。
见孩子醒了,众人开始欢呼,不少人开始对李师傅吹起了彩虹屁,而李师傅却理都不理的起身出了房门。
“李师傅,谢谢您啊,谢谢您救了冬瓜的命。”
见李师傅出门,一旁照顾孩子的父亲追出去说道。
“谢还有些早,你这院子来了邪祟,晚上我再过来一趟。”
一听自家院子来了邪祟,原本转悲为喜的男人脸色又阴沉了下去,但也就是一瞬间,他笑着说:“没事儿,有李师傅出手,肯定没问题,晚上我让美琴做好晚饭等您。”
李师傅点点头转身而去,见状我赶紧追了上去。
“您就是李凤娇,李师傅吧,我叫刘喜,是专门来找您的。”
我跟在后面主动说明了来意。
“你找我有何时?”
这李师傅说话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语气,但从刚才的事儿我看出来了,他这人八成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
“刘庆祝您认识吧,是他让我来找您的,他让我把一个箱子交给您。”
当听到刘大爷的全名时,李师傅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看着我没有说话,眉毛微微的跳动了几下。
而当听说到箱子的时候,李师傅的眉头突然一皱问道:“他死了?”
“是的,前几天的事儿,临走前他老人家交代我来找您,然后让我把箱子给您。”
听我这么一说,李师傅手里提着的挎包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我连忙弯腰去捡包。
“他怎么死的?”
从李师傅的反应来看,他和刘大爷的交情不浅,于是我就把我们在大山里的事儿简短的说了一遍。
当李师傅听完,哈哈大笑着说:“哈哈哈,这刘老鬼玩了一辈子鬼,最后被一只僵尸给收拾了,活该,他还真的应了师傅的话,哈哈哈哈。”
李师傅笑着笑着,脸上开始扭曲,双眼通红,一行热泪从眼角划过。
我知道李师傅,嘴上说着活该,但他心里也很难受。
“走,去看看箱子。”
于是我挎着李师傅的包跟着他回去了,我把箱子从摩托车货架上解了下来,递给了李师傅。
李师傅抱着箱子进屋了,我拎着副食水果跟了进去。
一进门,李师傅就把箱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挎包里掏出一把铜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吧嗒一声,这箱子也就打开了。
李师傅从里面拿出一本书,翻动了几下,又放下,接着从里面拿出一个罗盘,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李师傅拨弄了一下中间的指针,那指针飞快的旋转起来。
最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葫芦,葫芦上画有阴阳双鱼图。
看着三件东西,李师傅重重的叹了口气后一一放回箱子,然后合上箱子。
我的事儿已经完成,看看天色,我该回去了,刚准备开口告辞,李师傅发话了。
“你今晚就在我这里住一宿,明天我跟你走。”
听完李师傅的话,我有些懵,跟我走,跟我去干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问,李师傅接着说:“你不想为刘庆祝报仇么?你以为那僵尸就会一直消停么?”
我当然想帮刘大爷报仇,可那僵尸我们打不过啊,他身体硬的跟钢板似的。
我也是看出来了,刘大爷对付僵尸是有些手段的,这李师傅也不是等闲之辈,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办法能制服那僵尸。
“您的意思是去解决那僵尸是吧,那真是太好了。”
李师傅点点头后就去收拾他的山货了,我也不好闲着,就去帮忙。
到了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来了,他一进屋见我和李师傅在喝茶,笑着说道:“李师傅,他是您客人啊,那一起去吃饭,饭快好了。”
李师傅起身去取他的帆布挎包,然后回过头对我说:“跟我走。”
在路上我和那中年男人闲聊起来,他叫胡国华,是这个村的上门女婿。
到了胡国华家,堂屋里摆着整整一桌子的菜,还有几个邻居也被请来陪酒,中午那小孩子已经好了,坐在小板凳上端个小碗边吃饭边看动画片。
他们劝我喝点酒,但被我拒绝了,我对酒精这东西不太喜欢。
吃完饭,李师傅让我和其他人都在里屋等着,自己则搬了把椅子坐在大门口。
现在正是六七月份,山里的晚上还算凉快。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忽然从门口刮进来一阵冷风,吹的我们几个忍不住打了寒颤。
胡国华把他儿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接着又一股阴冷寒风穿堂而过。
胡国华的老婆小声嘀咕道:“来了,邪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