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云由衷大笑:“丁老果然有心!到时可得好好上丁家答谢!”
赵佳欣朝林凡扮了鬼脸:“嘿!看到没?爷爷的面子多大?至于你?屁嘞。”
谢惠音接过严彪手中的贴,在手里扇着,得意洋洋:“家主,五张请帖,我跟顺宗佳欣和您,就四人,多出一张,何不当做人情?看看哪些世交需要,跟咱一块去?”
赵顺宗立马“助攻”:“这请帖意义匪浅,换作人情,其价值可高呢!”
赵鹤云脸色一沉:“岂有此理?林凡乃正牌佳婿,你们敢挤兑他,我看该把你们的请帖,拿去当做人情!”
林凡感动不已。
爷爷这么器重我,我就是有一千个心想离开赵家,也真开不了口啊……
赵佳欣一家,像是吃了三斤槟榔,憋红了脸不语。
家主一心偏袒林凡这山民,直接搞他,看来是弄不了的!
另一边,秦府。
秦瑞凰喝了一口参茶,闭了闭眼:“林凡深藏不漏,屈居赵家为婿,如今五张请帖送达,以赵家小门小户,定会欣然赴约,林凡亦自然会同行。”
秦俊抽着闷烟:“奶奶,林凡毫无背景,纵然有点医术,您也犯不着,这般抬举他吧?”
秦瑞凰眼皮一动,秦俊低下了头。
“秦俊,你锋芒毕露,却涉世未深。”
“听奶奶一言,定要奉林凡为上宾,与他为友,如得千军相助。”
秦俊口是心非,应以一句“是”。
心里暗道,奶奶如此伟大的智者,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年迈虚弱,我不好刺激她,那就暗中用我那一套,帮奶奶收了林凡这条狗便是。
与此同时,市区丁家别墅,传来嘲笑之语。
丁永年一脸轻蔑:“赵老头天真过头,拿当年破恩情,就想叫我帮他,跟秦家求宴会贴?我管他去死!”
丁永年儿子丁俊海怒笑:“宝山要拿利安项目,我们是幕后最大投资人,赵家断我们计划,爸,待我们在秦瑞凰面前求得利安项目后,定要吞了赵氏集团!”
丁永年微微抬手,眼角闪着狡猾之光:“成事需藏,你别什么事都挂嘴上,乃是大忌,真是屡教不改。”
丁俊海憨笑点头:“父亲教训的是。”
次日,下午五点。
秦府门前,专属青石路,十步一旗袍美女,举旗摇摆。
每五米,站立一名秦家高手,威武如钢枪!
滨市护安部,特派三百护安部人员,辅助维持周边秩序。
红地毯从秦府大堂往外铺垫,直至一千七百米外秦府路。
宾客不可驾车直入,需在秦府路口下车。
徒步于红地毯,方可进秦府拜会。
搞笑的是,迎宾阵势浩大,宾客零零星星。
能得秦府请帖,已不是富贵便够资格。
需要人上人,家族威望、综合实力出类拔萃者,才行。
赵鹤云带着一众族人,踏上红地毯。
赵佳欣如履薄冰,赵顺宗笑得有点卑微,赵鹤云见惯世面,也有些战战兢兢。
谢惠音手心冒汗,每走一步,都会下意识调整仪态。
而林凡,百无聊奈的跟在他们后头。
背着豪礼,抱着白玉观音,惹得迎宾美人,不禁捂嘴浅笑。
他特不爽:“都说我跟秦瑞凰是朋友了,还得弄这么多礼物给他!”
赵佳欣脸色微变,在赵鹤云身边道:“爷爷,就不该带他来,得了妄想症了,待会儿闯祸咋办?”
赵鹤云也真对林凡的“状态”,担心不已。
心想林凡本事大,性格跟他师傅一样,有些怪兮兮。
走到秦府门前。
赵家一众下意识止住脚步,门前秦俊张开双臂,假笑着:“赵家前来!有失远迎!”
秦俊正是滨市小霸王,这样殷勤的表现,使得赵鹤云与子孙们心惊胆跳。
他们躬身问好时,秦俊来到林凡身边。
“进去之前!我先带你,到宝楼喝一杯酒!”
此话一出,所有宾客竖起耳朵。
宝楼喝酒,这里头有骇人的故事!
富贵圈早就流传开,被秦俊请到宝楼喝酒的人,都会被狠揍一顿,最后沦为秦俊的狗。
所以人们也把“宝楼喝酒”,说成“训狗沾杯”。
赵鹤云如临大敌,挡在林凡身前。
“秦俊少主,我家孙婿无德无能,万万不值得您为他赐酒啊!”
秦俊用意不良,瞎子都瞧得出。
林凡观察着周围人的神色,更重点注意着赵佳欣,赵顺宗,谢惠音的表情。
我被赵佳欣一家厌恶,几次都想设局整我,迫使我离开。
秦俊特意门前为难,这正是他们整死我的最好机会。
陷入这个沉思的时候,赵佳欣的话语震惊了林凡的内心。
她落落大方挽住林凡的手:“秦俊少主,您乃滨市顶流翘楚之人,我老公不过小山民一个,若是传出您跟他举杯对饮,那是您脸上无光。”
赵顺宗脸色铁青:“秦俊少主热情对待,我们衷心替林凡向您道谢,还请一切从简,让我们进去拜会秦瑞凰老夫人吧。”
秦俊转为厉色:“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话?”
谢惠音用力拉着林凡想走:“礼物放下,我们告辞!”
恰是这用力一扯,温暖了林凡的心窝。
危难见人心,林凡真切地感受到赵佳欣一家,想“拯救”自己的善意。
秦俊大手一挥:“这般走了,就是对我秦家最大的不敬。”
心中暗爽,林凡林凡,你今天还不得被我羞辱致死!
灵机一动,转为和颜悦色:“既然你们说了,一切从简,那行吧,都在门口跪一个,宝楼赐酒一事,也就过去了。”
赵佳欣很识时务,毅然道:“秦俊少主,我爷爷爸妈都比你年长,若是他们跪下,怕是人家会说你的闲话,我来跪便可,希望您,高兴!”
回头鼓着脸,别味的瞥了林凡一眼:“你也别跪了,让我一人丢脸得!”
还真就要跪下,林凡急忙扶着她咯吱窝:“不必跪他!我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