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炀你可知罪!”
两人离开之后,嬴政突然质问出声。
赢炀心中满是不在乎,嘴上却是有些委屈的语气问了一句。
“儿臣何罪之有?”
嬴政冷冷一笑。
“你私自放走虞子龙,可有假?”
赢炀摇了摇头。
“那名女子的身份也已查清,是虞家的人,你带她前往大牢面见虞子龙所为何事?”
面对嬴政的多多逼问,赢炀选择沉默。
等到问完之后,方才开口道:“父王可信儿臣?”
嬴政一愣,本以为会听到什么惊世骇俗治愈,却不想反被问了一句。
“你是朕的儿子,抛开江江山社稷不谈,还有父子亲情。”
赢炀微微点头。
他之所以这样问并不是闲的没事找事拿始皇帝开涮。
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考量。
大秦就是一块风雨漂泊的树叶,随时都可能会有覆灭的危险。
就算是偏离已知历史的轨迹,相信大方向不会改变。
而且这次还有许多通天彻地的大人物超然世外,想要彻底掌控大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秦能够存在全靠这位举世无双的帝王支撑。
若帝王无情,赢炀并不准备过多干涉,顺其自然即可。
有着系统天高任鸟飞,等到大厦将倾那一刻不出意外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威胁他的人并不多。
可这一位铁血帝王的面目下也是一位父亲。
这让赢炀下定决心,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加害嬴政。
无关于国运,只因为那一句父子亲情。
赢炀深吸口气,突然单膝下跪。
“接下来儿臣的言论或许会让父王暴怒,还请父王请恕儿臣无礼之举。”
赢政来了兴趣。
放走死囚犯并不是一件大事,本意是想通过件事敲打敲打诸位王子。
而如今的事情是他意料之外。
对于这个他并不看重的儿子,这一次终于给了他其他的感觉。
那看软弱的外表,那股上位者的霸气正在逐渐的觉醒。
“你且起来说话,为父恕你无罪。”
不知不觉间,嬴政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以一个父亲的角色去进行一场谈话。
“大秦帝国有百万雄兵,数十万铁骑足以踏遍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坐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一同容易固收却难如登天。”
“六国旧部多有翻盘之事,虽不足以动摇根据,但星星之火仍可燎原,假以时日这股压迫成为枷锁。”
嬴政没有打断这番话,只是心中有些宽慰。
看来朕的孩子长大了。
能够分析出眼前局势。
赢炀并不知道嬴政心中所想,继续侃侃而谈道:“要让各国主动归顺,要做的并不是镇压,而是堵不如疏,儿臣放走虞子龙就是这个道理,带虞灵前往大牢也是这个道理。”
“这些话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听到这里,嬴政突然出声问道。
“实不相瞒,儿臣遇到一世外高人,不仅如此,那机关兽也是他所赠与,临走之时告诉了儿臣这些话,并且还有一句话特意交代了要单独说与父王听。”
嬴政面色动容,看来他和赵高猜测的不错,炀儿身边果然有世外高人。
“那位高人留下了什么话?”
“若要真正的天下一家,就要消除任何的隔阂差别。”
嬴政听完久久不语,这话却是带给他了一些震撼。
六国多贱民,秦国作为战胜国,享受着更为优渥的待遇,这本无可厚非,毕竟秦国为了一统,却是付出了许多。
至少在嬴政心中是如此的。
可如今有人告诉他,应该要做到天下子民为一家,享受所有公平的待遇。
“今日的事情父王本就罚你,日后再犯决不轻饶。”
赢炀连忙点头,随后离开偏殿,独留嬴政沉思这话含义。
当初了殿门。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哥,我听说你为了救一个奴隶居然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一听这声音赢炀不会回头就知道是谁。
秦国十八公子,胡亥!
“这就不劳十八弟关心了,倒是屁股不疼了?”
大笔期间,赢炀可是故意踢了胡亥一脚。
不提及这件事还好,一提胡亥顿时来气。
“二好手段,臣弟自是不及,吃了药已经好多了。”
赢炀却不想跟这种人虚与委蛇,直接了当道:“知道疼就好,下次再敢不尊兄长,可不是屁股开花这么简单了。”
说完轻蔑一笑,大摇大摆的离开。
身后的胡亥气的七窍生烟,双拳紧握,关节发白。
“赢炀你别得意,此仇不报非君子,早晚我要让你十倍奉还!”
在胡亥心中并没有多少兄弟之情,相反多一个兄弟就会多分走一份宠爱。
回道府上之后,清儿急忙询问。
“公子,陛下他没有怪罪您吧。”
赢炀摇头一笑,“父王只当我顽皮,又是初犯并未追究。”
清儿松了口气,自从赢炀进宫之后,他可是一直提醒吊胆。
随即又说道:“公子,那个女奴隶就是不祥之人,您一直与世无争,她一来就让您差点闯下大祸,依奴婢之见,不如处死。”
赢炀却是停下脚步,转过头,反问一句:“这么会出主意,那不如我像父王引荐,找你入宫做一位幕僚可好?”
清儿岂能请不出来这话语的潜在意思。
急忙跪在地上,语气慌乱道:“奴婢对公子忠诚之心日月可鉴,请公子明察。”
“哼,就是因为你的忠心才救了你一名,如若不然早就是本公子让你成为一具尸体!”
“谢公子开恩。”
赢炀眼见目的达到,便开始语气一软。
“本公子知道你忠心,不过主仆有别,做好你的分内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