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外,项禹正准备离开,忽然被人拦下。
“幽王殿下,我家公子请您去醉月楼,还请您赏个脸,走一趟。”一个肥胖的青年男子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道。
项禹不解,“你家公子是谁?”
“去了您就知道了。”肥胖男子卖了个关子,也不多说,站起来就走。
看着他渐行渐远,项禹稍作犹豫,便让人抬轿跟了过去。
穿过一条街,就来到了醉月楼。
醉月楼是京城最高端的酒楼之一,人均消费三两银子。
说起来,项禹算是这里的老主顾了。
二楼,天字号包厢。
那个肥胖男子卑躬屈膝的把项禹请了进来,叶航也如影随形的跟着。
“女扮男装!”
看到站在窗前的身影,项禹脑子里立马冒出这个想法。
对方是一名身穿月白色长衣,身姿高挑,手拿折扇,风度翩翩的白净公子哥,正一脸平静的看着项禹。
她面庞过于白嫩,还没有喉结,项禹一眼就识破了她的伪装。
“在下萧青,拜见幽王殿下。”萧青上前拱手见礼。
项禹诧异的看着她,“你也姓萧,跟萧天雄是什么关系?本王与你素不相识,你应该是为了萧天雄,才找上我的吧。”
萧青点头道:“回殿下,在下就是萧侯之子,请你过来,确实是为了家父。”
看了眼桌上的酒菜,项禹发现这顿饭似乎有点烫嘴,自顾自的坐下,随口问道:“说吧。”
“幽王殿下和家父不是同一路人,我希望幽王殿下自重,不要拉家父下水。”萧青缓缓道。
这语气,似乎有几分警告的意思。
项禹云淡风轻的模样,“看样子,你对本王成见很深啊,先别急着否认我,等你弄清楚状况之后,再决定怎么看待我也不迟。”
“请恕我冒昧,我对你不抱有任何期望。”萧青直言不讳。
由于项禹跟萧天雄谋划的事情,都是在暗中进行。
旁人只知道是萧天雄在操办。
即便是他的女儿,也没资格知道这一秘密计划。
“年轻人,火气别这么重。”
项禹故意岔开话题,“据说皇帝已经决定把萧卿家的女儿许配给我七弟,实不相瞒,我恨不看好这门亲事。”
“有这等事!”
萧青霍然起身,满脸惊讶。
她芳龄十六,待字闺中,受到父亲的影响,她性情较为活泼贞烈,从小习文练武,也是颇有学识的才女。
寻常青年才俊难入她的法眼,又不屑于嫁进皇室。
而项禹透露的消息,对她来说,几乎不亚于十级大地震。
“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皇帝,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没说出来而已。”项禹平静道。
所谓的皇帝赐婚,其实就是项禹前身提出的主意。
因为七皇子是他的亲弟弟,他想拉拢萧天雄,就处心积虑的促成这一门亲事。
皇帝一言九鼎,既然同意了,这事儿准成。
但苦了萧青。
“陛下怎么能这样呢!不行,我得找他去。”
萧青转身就走。
看着她离去,项禹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来。
紧接着,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喊道:“哎哎哎!你还没买单呢!”
然而,萧青哪顾得上搭理他。
项禹很无奈,看了看桌上酒菜,又坐下继续吃。
酒足饭饱后。
“记在萧大小姐的账上。”
丢下这句话,项禹潇洒离去。
不久后,萧大小姐风风火火的赶到皇宫,不等太监通传,她就直闯养心殿。
她身手不凡,寻常宫女和太监根本拦不住。
即便禁军出面,也无济于事。
“萧青参见陛下!”
萧青冲进养心殿,凌厉的气势立马收敛,跪下向皇帝见礼。
“小青儿,谁欺负你了?怎会这么大的火气?快起来,坐下歇歇。”
见她突然闯入,正在查阅公文的项良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换成旁人,恐怕项良已经动怒。
但萧青不一样。
自幼就博得皇帝的喜爱,简直把她视为半个女儿。
可萧青没有起来,跪伏在地上说道:“请陛下收回成命,不要把我许配给七殿下。”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
项良恍然,笑呵呵的说道:“怎么?你嫌朕给你安排的夫婿不够好?”
“不好!”萧青连连摇头。
众所周知,七皇子项邦较为平庸,喜欢玩乐,对于国政大事很不上心。
跟亲哥项禹相比,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哪不好?”项良问道。
萧青道:“哪都不好,我实话实说吧,其实我根本不想嫁入皇室,不管您把我许配给谁,我都不喜欢。”
“呵呵,你个小妮子还挺有想法。”项良苦笑着摇头。
旋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意思很简单,就是他改变主意了。
起初认同项禹的提议,有意给萧青指婚,但经过项禹这么一闹腾,他就不想撮合了。
所以,萧青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多谢陛下!”
萧青的表情由阴转晴。
可项良接下来的一番话,又让她的心情跌落至谷底。
“项昊早就到了婚配的年龄,比项邦成熟稳重的多,还有不俗的军事才能,所以朕打算将你许配给他。”项良微笑道。
萧青傻了眼。
而项良也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
意思很明显,她不同意也不行,只要圣旨一下,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过了片刻。
萧青失魂落魄的走出养心殿。
兜兜转转的一大圈,她思来想去,最终来到幽王府。
这时间,项禹正在内院偏厅,跟云芙下棋。
“殿下,萧大小姐来访。”
亲兵统领叶航前来禀报。
闻言,项禹与云芙相视一眼,皆是感到有些诧异。、
“这个萧大小姐是何方神圣?”云芙问道。
项禹萧青的身份说了出来。
一听是威国侯萧天雄的女儿,云芙的脑子里立马有了想法。
她丢下棋子,似笑非笑道:“殿下好手段啊,连萧侯爷的女儿都给拿下了,眼下局势不容乐观,你怎么就不能安分点呢?太不让人省心了!”
项禹瞪她一眼,“你想什么呢,我是那种随便的人么?”
“难道不是吗?”云芙反问道。
这一问,倒是把项禹问住了。
他不否认,自己的前身确实是那种偏爱风花雪月,还不负责任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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