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刘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感情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好一个协助陛下削藩,削藩是说说就能做到的吗?
刘闯前世可是看过不少历史书籍,每次皇帝要削藩,都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削的好皇权统一,削不好改朝换代。
这是要死人的啊,还不是只死几个就能完成的。
清宁公主早就猜到了平贵妃的办法,所以没有表现得多么惊讶,倒是这可吓坏了刘闯。
原以为在自己一番无差别的糖衣炮弹的攻势下,自己以后在宫中的日子将会风生水起,滋润得很。
却怎么也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特别是这后宫中的女人,个个都是精明的狐狸精。
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套进去了。
刘闯回忆着自己刚刚说过的豪情壮志,对清宁公主那如滔滔江水般的爱慕之情。
使得刘闯现在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虽然清宁公主的确很不错,也是自己喜欢的菜。
但是要搭上自己的小命,刘闯怎么合计都觉得不划算。
他只想在这个世界好好的生活下去,仗着自己假太监的身份调戏一下宫女,再和公主揩油,多么美滋滋啊。
可是现在的局势,容不得他出一点差错,搞不好就是万劫不复。
他刘闯恨啊,穿越小说又不是没看过,里面的主人公都是系统拥有者,还拥有金手指。
而到他这里呢,要什么没什么,全靠自己的力量,那又能走多远啊?
拉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到这步了,要是自己拒绝的话,那岂不是摆明了刚刚说的话都是假的,是骗公主。
平贵妃看着一脸为难的刘闯,她虽然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刘闯就思过万千,还顺便将她比作狐狸精。
但她还是看出了刘闯的一些想法,知道就凭现在刘闯一个小小的太监身份,即便是有她相助,也很难起势。
看着刘闯满脸打退堂鼓的表情,于是自嘲一笑,随即说道。
“罢了罢了,是本宫的期望过高了,也怪不了你。”
平贵妃扶额,看来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了,靠一个小太监?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不成熟了,然后转头看向清宁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
“清儿,这件事是本宫没有考虑周全,找个机会将刘闯送出宫吧。”
平贵妃见清宁公主有些迷惑,便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的想法本宫明白,但是刘闯他毕竟是没有净身,是个假太监,这件事要是败露出去。”
“传到陛下的耳里,到时候陛下震怒,不仅刘闯会被处死,就连清儿你,也会受到牵连的,那样的话你这一辈子就毁了。”
“你还小,这辈子还长着呢,这件事败露,你这辈子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清宁公主听后低下头,虽然很是不舍刘闯。
但是平贵妃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这件事不仅是为她自己,还是为刘闯,于情于理都只有送出宫去,让这件事烂在三人的肚子里,防患于未然。
过了良久,刘闯的腿都跪麻了,终于,清宁公主开口了,对平贵妃说道。
“平母所言极是,清儿就依平母的。”
平贵妃闻言舒展一口气,她就怕清宁公主会意气用事,随即伸手摸了摸清宁公主的头说道。
“清儿终于长大了,你母后在天上也会为你感到开心的。”
清宁公主调整了一下情绪,随即对刘闯说道。
“小闯子,平贵妃的话你也听到了,事到如今,也的确只有将你送出宫去这一种选择。”
刘闯虽然有些不舍宫中的舒适圈,毕竟这里自己可以仗着自己是太监的身份做很多事,就比如逗逗宫女,或是吃吃公主的豆腐。
同时刘闯也知道清宁公主的良苦用心,于是叩首再拜说道。
“奴才知道长公主殿下是为了奴才着想,能做有利于长公主的事,是奴才的福分,奴才领命。”
清宁公主与刘闯送别平贵妃后,刘闯便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收拾东西。
清宁公主挥退身边的宫女侍候,有些难受的一个人焖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现在已经入夜了,刘闯推开房门看了看月色,准备偷溜出宫。
随即便进屋背上自己的细软,也没什么东西,最重要的便是皇后赏赐的两百两白银。
刚关好院门,准备转身的时候。
谁知夜色中突然出现一个鬼影,刘闯住的地方本就偏僻,他特意向清宁公主请求的,想要一个单独的院子。
就是为了瞒住自己是假太监的事。
所以这附近的街道上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
再加上今晚只是缺月,月色单薄,那一道轻飘飘的鬼影显得有位诡异。
还没等刘闯反应过来,鬼影就突然袭到刘闯身后,直接就将刘闯打晕。
……
“嘶~好疼啊!”
醒来的刘闯从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上支起身子,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观察着自己身处的环境。
此时的刘闯正坐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门是大开着的。
就这稀薄的月色,刘闯终于看清院子里的样子。
杂草横生,冷风阵阵。
越看越觉得熟悉,总觉得自己来过,终于,他想到这是哪了。
一时间冷汗直冒,不知是此处环境的凉意还是真的怕了,也同时想到了清宁公主当时的话。
“这该不会就是冷香宫吧,我怎么这么惨啊。”
当时那个女鬼一样的女人将刘闯吓得不轻。
到现在一会想起那张惨白的脸,刘闯就浑身难受。
想什么来什么,刘闯刚站起身子,抬头就见到。
即便是打死自己,都忘不掉那一道白纱与那个女人。
现在那熟悉的白纱在此出现了,拦在了刘闯出门的地方。
“啊!别过来!别过来!”
刘闯直接被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同时还不忘手脚并用地往后退。
不一会儿,与刘闯记忆中一样的场景再次出现。
就见依旧是那个鬼样子,脸色苍白披头散发的女人从白纱上飘了下来。
站在门口,正直勾勾地盯着刘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