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医院里,褚君生完全忘记了走廊不要大声喧哗的规定,他飞快的奔跑,在一个个病患和大夫的身边来回穿梭。
“妈!”推开病房的屋门,床上一脸苍白,很明显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李莲英,艰难地把头转了过来。
但此时她已经认不得褚君生,只记得自己是有个儿子。
看着褚君生蓬头垢面,羽绒服上也满是血渍,虽然她已经不认得眼前人,可深埋在心底的母爱,却让她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妈,我能治好你,你等着,我今天就能带你出院!”
看着双眸已经开始涣散的李莲英,褚君生不敢再耽搁半分,他按照道法中鸿蒙气的运用方法,将自己丹田中汇聚的灵液,硬生生地抽出体外。
在这《鸿蒙道法》中,最珍贵的并不是那些医术武道,而是这鸿蒙灵液。
鸿蒙代表着起源的力量,只需要一滴,就能让伤者白骨生肉,死而复生,可以说是天底下最珍贵的宝物。
并且这鸿蒙灵液,只会存在于修炼《鸿蒙道法》的人体内,其余人得不到,也无法储存。
不过,这鸿蒙灵液产生的过程十分缓慢,即便是现在的这一滴,也只是褚君生习得道法时意外产生。
想要再产生下一滴,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当鸿蒙灵液被彻底抽离,褚君生的气息立刻变得萎靡,这毕竟是他生命的源泉,硬生生地将它逼出体外,那种痛苦实在是难以想象。
伸出右手食指,并放在李莲英的嘴边,接着就有一滴看起来是灰色,但又璀璨无比的液体,流进了她的嘴里。
而褚君生则是浑身虚汗,一屁股拍在了背后的椅子上。
净化,修复,再生!
那滴鸿蒙灵液在李莲英的体内四处流转,以十分温和的力量,治愈着李莲英的病症。
大概半个多小时过后,盘坐在椅子上的褚君生,听到母亲轻哼的鼻息声。
猛然睁开双眼,褚君生“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看着病床上缓缓睁开双眼的母亲,不禁湿润了眼眶。
“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褚君生赶紧用衣袖抹去眼泪,省得让母亲看见了担忧。
“儿子……”看着眼前的褚君生,李莲英声音平稳又有气力地喊道。
“哎!妈,我在呢,我在呢!”
紧握着母亲的双手,褚君生破涕而笑。
“咱走吧儿子,我感觉自己没事了,别在医院继续浪费钱了。”
一边说着,李莲英就接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起腰板有劲,四肢灵活。
“好好好!您等着,我收拾了东西咱就走!”
松开双手,褚君生也暗中为李莲英把完了脉,现在他可以肯定,自己母亲体内的癌细胞已经全部消除。
而那些因为转移而出现的内脏损害,也已经修复的十有八九,只要好好修养,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康复。
“吱呀。”
就在李莲英下床活动的时候,病房的门,被前来查房的护士推开。
“嗯?您怎么从床上下来了?”
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护士立刻找来了大夫,又给她做了全面的诊疗。
而最后的结果不出意料,李莲英已经好了,一个昨天还奄奄一息的病患,竟然自己痊愈了!
这任谁都不敢相信,但检查的结果却不会骗人,最后医院也没有磨蹭,立刻给李莲英办理了出院。
出院之后,褚君生本想带着母亲去田家居住,但他怎么都扭不过母亲,最后还是任由她老人家回了自己租赁的那栋小公寓。
面带微笑,褚君生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他趁着天色还没彻底黑下来,便又赶回了田家。
一推开门,褚君生发现家里的客厅开着灯,再加上门口的鞋架上放满了鞋,褚君生便知道是田馨月他们一家人参加宴会回来了。
“爸,妈,你们回来了。”
走进屋内,岳父田震海,岳母孙士芹,正坐在沙发上谈笑,可一见褚君生回到了家里,脸色就立马拉了下来。
“你倒是有本事了!”孙士芹看着褚君生,毫不待见地辱骂起来,“你个吃软饭的东西不好好看家,到处瞎跑什么?”
盯着褚君生,孙士芹也看出了褚君生蓬头垢面,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但她选择无视不管,毕竟她从不把褚君生当个人来看待。
“不是妈,今天我妈出院,所以我去给她收拾东西去了。”
见孙士芹又要发脾气,褚君生只好点头哈腰地解释道。
“出院?你妈死了?”孙士芹眉头一皱,不满地砸了一下嘴,“看你这样是去挖坟了吧,可别偷了人家的坟头,拿来下葬你妈!”
“士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听到孙士芹这没有分寸的混账话,田震海猛得坐起身来,对着孙士芹就是一声呵斥。
回想自己说的话,孙士芹也意识到自己确实过分,可她眼珠子一转,又懒得去打理丈夫。
毕竟褚君生他妈的命,都是他们田家花钱帮忙吊着,骂他怎么了?不想挨骂那赶紧走啊!
想到这,孙士芹心里不再慌乱,反倒是想起了其他事情。
“别在那装死!”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褚君生,孙士芹继续羞辱道:“馨月说了,你俩明天就去离婚,你赶紧也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我不管你妈出院是去了哪,你也跟着上路就完了!”
“您听听您说的这是人话吗?”
褚君生一脸苦笑,但这苦笑的背后,是无穷的怒火。
“你怎么能这么跟我妈说话!”
还不等孙士芹爆发,就听到田馨月愤怒的声音,从门关处传来。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跟我妈说话的?”
田馨月踩着高跟鞋走到褚君生跟前,不由分说,就一个巴掌抽在了褚君生脸上。
“你这丫头,怎么跟你妈一样!”
田震海烦躁地一跺脚,一把将田馨月拉到了一边,然后把刚才的事情与田馨月诉说了一遍。
意识到自己确实激动了,田馨月不安地吞了吞喉咙,但她也与孙士芹所想的一样,心里根本就没有道歉的打算。
“不管怎么说,你就是不能跟我妈发脾气,你既然有意见,明天正好把婚离了!”
扔下这句话,田馨月连鞋都没换,就直接回到了二楼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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