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紫晴不说那一句才没有要什么婚书,叶无道可能还不会说什么,她既然这么说了,他就补了一句。
“当初你就是跟我说,只要把我书给你,你就给我钱,咱们现在钱货两讫!”
张紫晴都瞪大了,要不是知晓他的厉害,而她现在又身受重伤,她指定上去打他一顿!
索性欧阳破天也没有因为这些事说什么。
欧阳如玉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稍作停留,就在叶无道准备拿钱走人的时候,她突然开了口。
“我们欧阳家也会给出补偿,还有医药费。”
意思就是说钱给你了,我们以后就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欧阳破天太了解自己的孙女,自然第一时间就体会到她其中的用意,一时间眉头紧皱,很是不赞同地看着她。
欧阳如玉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还立刻让人拿钱给叶无道。
叶无道并无不可,心安理得地收了下来。
白给的钱,为什么不要?
看着自己好好的孙女婿,就要被自己的孙女给折腾走了,欧阳破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欧阳如玉。
“如玉,你这么做,早晚有一天会后悔。”
欧阳如玉向来十分崇敬自己的爷爷,还不过爷爷的这句话,她并不赞同。
她瞥了眼那个只是拿点钱,就笑得十分灿烂的叶无道。
面无表情地转过眼来,语气异常坚定,“我不会。”
叶无道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开了,而围观在周围的众人看没有什么戏可看了,他们也就纷纷退了出去。
不过在散去的时候还嘀嘀咕咕的。
“真有意思,欧阳老爷子竟然那么看重那个穷小子,难不成他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我可看不出来那个野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肯定是欧阳老爷子因为定下了会书,他重信义,但欧阳大小姐到底是新时代的,才不会被那些迂腐顽固的东西所束缚。
这波我支持欧阳大小姐!”
“我怎么感觉那野小子还挺高兴的?”
“本来就是个坑蒙拐骗的骗子,随随便便弄了几招骗术,就弄了这么多的钱,换你,你不高兴?”
欧阳破天的耳力好,这些话自然是听到了的。
他们不懂,他们根本没有人懂。
眼看着叶无道要离开,他赶忙让人上前拦住,“叶先生,你不远千里赶过来,现在肯定很累了吧,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往欧阳家住下,来人,去准备最好的房间!”
“不用了。”
叶无道抬手,拒绝的很是利索。
“对对。”秦思远看到欧阳破天想把叶无道给留下,这一留下,岂不是会让他抢了先机?
叶无道的拒绝,正合他的心意。
他赶忙笑着上前去,“欧阳兄,确实,原本叶小友是你们家的孙女婿,他现在不是了。
既然不是,就没有再留在欧阳家的必要。
叶小友有自己的本事,留在欧阳家,倒是会惹些是非,徒增烦恼。”
“叶小友,我看你不如就住在我们家,我们家的房子也很大,很宽阔,能给你最好的享受。
你需要什么随便讲,我现在立刻让人去准备!”
“父亲!”
秦悠悠颇为气恼,始终想不明白他的父亲为什么要对这么一个穷小子那么捧着,听说不过就是治好了欧阳先生的病,她父亲不知道给欧阳先生控制了多少回了。
这也值得他的父亲崇拜吗?
在她看来,父亲这就是太想把她嫁出去了,看到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小子,随便露了两手,就迫不及待了!
秦思远却是看也没看她,还特意把她挡在了后面,像是生怕她会站出来捣乱似的。
“叶小友,你就住下吧,我保证会给你最高规格的待遇!”
没办法阻止自己的父亲,秦悠悠便将目光投向了叶无道。
叶无道的目光只稍稍跟她的目光触碰了一下,也没有太过在意,只诉说着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秦先生,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想让我住过去的,秦家家大业大,住起来定然非常舒服。
可是我这个人自由惯了,好不容易来到杭州,我就想到处转转,而且也在家里住习惯了,去外面住住,找点新鲜感。”
“酒店吗?”
秦思远立刻道,“我们家有酒店!我现在就去安排!”
叶无道赶忙把他给拦住了,是真没想到秦思远能够热情到这个地步,一时间都有些头疼。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秦先生,我想到处走走,住哪里都不一定,还是让我自己来安排吧。”
他得了那么一大笔钱,想去哪里不行,何必要跟这么两家扯上关系。
叶无道这一番话,算是拒绝得很明显了。
秦思远颇为沮丧地叹了口气,秦悠悠却是明显松了口气。
见秦思远也没能把叶无道给留下,欧阳破天脸色缓和了不少。
就在他张了张嘴,试图再次劝说的时候,秦思远突然开了口。
他抓着叶无道的胳膊,“叶小友,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家里有珍藏的孤本,你对医术方面的研究造诣都很高,我想那些孤本应该会对你有用处,我跟叶小友有缘,要讲那孤本送给叶小友,就当交个朋友了。”
叶无道眉头挑了一下。
这似乎确实可以。
“叶小友,那我们就走吧!”
眼看着叶无道心动了,秦思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当即带着叶无道便往他们家去。
“秦先生,我就只是过去小住两日!”
“没问题没问题,你想住多久都可以!那孤本我已经让人给叶小友准备好了!”
叶无道怕自己到时候跑不掉,特别跟对方提前说了,而秦思远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叶无道被秦思远带着一溜烟就跑掉了。
欧阳破天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随后也是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叶无道被秦思远带回去的时候,秦悠悠自然也是跟着的。
一路上,秦悠悠那目光几乎就没从他的身上下来过。
那是恨不得把他皮给扒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