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哈哈地挖着人生,看着那小蛇越长越大,但始终没越线。等着,他长到了水桶那么粗的身子后,朝着山的深处而去了。
张龙这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还以为,那小蛇长大了要把他给一口吞了!
从山里出来,张龙还是顺着之前的路返回。
走到半道上的是,天色有点晚了,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就是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什么咿咿呀呀的,嗯嗯哦哦的。
张龙知晓,小张村里因为之前挖煤死了很多老爷们,村里守寡的女人比较多。
有些时候就当不知道这些事,还有很多寡妇会上他的诊所来拿计生用品,他卖的也便宜,几块钱一个。
小小的村庄就这玩意卖得比较快。
“谁,谁在哪儿?”
张龙正在神游呢,对方就发现了他!这声音,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村长吗?都快到傍晚了——
疑惑之际,一个女人的声音,也闯入了他的耳里。
“村长,怎么了?这里没人啊。”
是村子西头刘寡妇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情欲的诱惑!
张龙知道这在村子里还挺常见的,毕竟,村子里的青壮年不是很多,那些有远见的都去大城市了。
能留下的就靠着那几亩地,要么打打零工。
女人家里没男人,那些笨重的农活就没人做,于是就有了利益的交换,也就出现了一切奇特的现象。
比如,现在的刘寡妇与村长。
张龙觉得自己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反正不要脸的又不是自己。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村长是我啊!”
“张龙。”
这村长年岁也不过五十岁,真是老当益壮呢。家里还有一位美娇娘,他这身子骨真好!
张龙心中嗤笑着,这老不死的!
当村长,也没给村子里做什么贡献,其他村长不是修路就是浦桥,而他就只是想把诊所的名字,移到自己的名下,他都不同意。
村长提着裤子走了出来,见着是张龙,原本那紧张的心也就放下了。
是他!
就没关系。
谁不知道,张家的二小子读了大学,不好好地某个工作,非要回来当村医,谁知道他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回这破地方。
怕不是脑子有病!
在大家看来,就是没出息!平时还跟小嫂子出双入对的,早就让人笑掉了大牙。
知道的是他大哥的媳妇,不知道还以为家里穷,娶的共妻。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张家的小子啊!你这个时间来山里做什么?怎么穷的都要挖草药卖钱度日了吗?”
张家虽然有一家医馆,早年间是张龙的父亲在经营,,父亲之前是祖父。
家里虽不富,但也不穷,有一年,那张龙的父亲失踪了。
恰巧张龙才上高二,于是张亭就告诉张龙要他好好读书,继承祖辈的衣钵。学费的事,他来操心。
张家的穷,在小张村是人尽皆知的!
谁都知道,不是什么重大的秘密。
“我们张家是穷,那也是你这个村长的错!每年诊所的补助,诊所药物的采购钱,我们张家可一分都没收到呢。”
“还有,我回村也有些时日,父亲也失踪好些年了。我去县上申请把名字改成我的!人家要你的签字。”
“三番五次的上门求助,你视而不见!避而不见!置若罔闻!充耳不闻!”
“村长,咱们的恩怨可不知这么一点点呢。”
“我们那诊所的小房子,可是我祖父修建的,那地皮也是那个时候向上面租赁的,一租就是七十年。”
“你却每年都要问我们收管理费!你能管理什么?”
张龙笑着道。
一一数落,村长这些年欺负张家的账!
不着急!
这不是人赃俱获了吗?
“你小子别血口喷人!真以为,自己拿出了我的把柄吗?告诉你,老子只要在这个位置上一日,你就别想好过!”
“你们张家父子,为人正直!看病不给钱,真尼玛以为自己为人和善?他娘的就是个假大空!”
“别以为,大家都尊敬你们!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张龙不怒反笑,他就是想看村长这暴怒的样子。
刘寡妇听着两人起了争执,急急忙忙地从草堆里站了出来,衣服都没来得及穿,那叫一个春光乍泄。
那叫一个十里桃花啊!
“村长,你别跟他争执,让他走要紧!别坏了咱们的好事——”
就在村长见到刘寡妇把人带进怀里的那一刻,张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机,咔嚓!咔嚓!还不忘录个视频。
“现在肯给我签字了吗?”
张龙拿出自己的手机,在手里摇了摇,挑衅地看向村长。
这老不死的!
怎么没那什么尽人亡?
“你,你小子卑鄙无耻!没有道德。”
“村长,道德?你跟刘寡妇在这里密会,就有道德了?到底谁他妈不道德?”张龙许久都没说这么粗鲁的话了。
见过不要脸的,主要是,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娘的,睁眼说瞎话!
“你不就是想让我不收你们每年地皮的管理费吗?想让给诊所的购买药物的补贴都给你,还有把诊所的名字换掉吗?”
“你把你手机里的东西,删掉了,我就给你搞。”
村长循循善诱。
他觉得,张龙不过是大学生回乡,没怎么在外边见过世面,还是个嫩瓜秧子,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得你把那些东西拿来了,我才能删!村长,你的计谋我早就看穿了!”
跟他玩心眼!
张龙只觉得可笑。
他在想什么,那张脸上,早就写得明明白白了。
“你给不给?”
“你给不给,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明日,村上的广播和村民们的墙上,可都是你和刘寡妇的照片了。到那时候,你家里的那位瞧见了,你要怎么解释?”
“说,这都是误会?误会在山里私会了?而且,都没穿衣服。”
张龙低低地笑出声了声来,好不容易抓住了把柄,他怎么能轻易地放过村长,而且家里急需用钱。
他得把村长这几年扒皮的钱,都给一一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