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爷爷……”秦宣撒娇的哼了一声，“我现在在家里。”
“是不是，你刺伤他惹怒霍家长辈，把你赶回去了！”
秦五岳的声音突然变得强势起来，“我这就回去亲自跟霍家人道歉！”
“不是的爷爷。”秦宣听到爷爷这么护着自己，眼泪涌了出来，“他已经代我跟长辈道歉了，今天回门宴，我们一起回来的。”
“……”秦五岳沉默了好半天，才说，“你又骗爷爷。”
秦宣的伤心已经被内疚代替，她绕着衣服上的流苏轻声道。
“您如果不信就回来看看嘛。我已经决定跟霍泽承好好过日子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就挂断了。
秦宣知道爷爷在离家很近的度假村，因为她大闹婚礼，把爷爷气的血压直接飙升，到那边休养去了。
滴滴，电脑响起提示音。
秦宣掀开屏幕，看到大熊发来的两条消息，一条是肇事车当晚的行动轨迹，一条是车主的身份信息。
紧接着又发来一条【已经有人投案，我怀疑是顶罪羊。】。
旺夫发了一个指定红包给大熊。
龙珠又跳出哔哔，【我也要我也要！】。
【查出指使者，给你双份。】秦宣发完消息，退出软件，打开了一个网剧刷着打发时间。
……
高开区警局。
审讯室的单向镜后，霍泽承冷遂的目光锁定了对面的男青年。
“他就是当晚的肇事司机。”交警队薛队长为他解释。
“他承认车子是他偷来的，但是他的经济条件承担不起修车的费用。我们准备移交到犯罪科。”
古斯特一扇车门就二十万起步，加上车灯，车轮毂修缮下来最少五十万以上。
霍泽承微眯了一下眼睛，声音清冽，“他是替罪羊。”
“您有什么依据吗？”
季阳把一份行车记录交给薛队长，“这是我们通过天眼调取的资料，跟他口述的案发过程有出入。”
“……”薛队长脸色尴尬。
这本是他分内的工作，但是他认为是一起普通是交通事故，只调取了案发前后的监控，忽视了肇事者从偷车到撞车的经过。
“是我失职，我会重新调查。”
薛队长目光凛然，“霍先生有怀疑的对象吗？”
霍泽承深咖色的眼眸划过一抹锋利，修长漂亮的手指弹动着金属打火机的盖子。
咔哒，咔哒。
监控室里静的落根针都能听到，打火机的声音震在耳膜上，敲在心脏上，让人连呼吸都不敢连贯。
薛队长的额头冒了冷汗，求助的看了季阳一眼。
季阳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像个木头一样。
空气凝滞了一分钟，却仿佛一个世纪。
薛队长倍感压力，出了监控室进入了审讯室。
“大不了坐牢，反正我是没钱赔！是不是今天就拘了，是就快点办手续，我困了。”
男青年打了个哈欠。
啪，薛队长把审讯灯对着他的眼睛，“别以为你顶罪就能拿到好处费！你的账户已经被冻结了。”
“……”男青年抬手挡住眼睛，慌张道，“我只是逃逸而已，你们没权利冻结的我的钱！”
“你承认了偷车，那些钱就是非法所得，必须要没收。”
“我……我是偷了……可我还没卖出去……那五十万是给我媳妇救命的钱，你们不能动……”
“你一个汽车维修工，哪来的五十万。”
“你……你管我哪来的反正不能动！”
青年跳起来想要反抗，被薛队长重重的按在椅子里，“你个白痴，你的卡里根本就没有钱！”
“……”青年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不可能，邓哥说已经到账了，我才……”
薛队长朝着单面镜看过来，坚定的点了点头。
金属打火机在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上绕了一圈，最后揣进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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