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出生的时候天降异象,一道汹涌的黑气在我家上空盘旋许久不散!
村外那条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河也突然断流。
村子里的人都说我是不祥之人祸蛇降世!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右臂上的一个青色胎记!
胎记形如盘蛇,不一样的是蛇的头顶隐约有一个小小的凸起。
爷爷说这叫腾蛇!
腾蛇降世,祸乱无边……
听说,爷爷见到我的胎记之后默默转身离开。
在院里的槐树下为我卜了一卦!
一卦之后爷爷像是瞬间衰老了十几岁,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卦象。
看到卦象的爷爷脸色煞白,坐在凳子上抽着烟斗紧皱眉头说道:
“一切劫数皆因我而起,跟我孙儿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报应尽管冲着我来,我老头子还受得起!”
吸完一袋烟之后爷爷进屋抱了抱我。
他的眼神里满是慈爱,慈爱当中却又有一丝不舍。
在他为我卜卦的那天晚上麻烦的事情就来了,我家宅子被许多看不清道不明的影子给围了。
宅子外面阴风阵阵,鬼哭狼嚎,我爸拿着桃木剑站在床边守着我,爷爷则背着手独自走出了大门。
那些东西见到爷爷之后,向后退了两步,仿佛十分忌惮爷爷。
爷爷大吼了一声:“各位,今天是我孙儿降生的日子,能否给我苏某人一个面子,快快散去吧……”
一阵风吹过,爷爷的话随着风声飘出去很远。
霎时间无数声音从宅子的四面八方飘了过来。
“苏老鬼,你这孙子你守不住……”
“他迟早是我的……”
“腾蛇降世,祸乱再起……”
“你孙子……被你害了……是你害了……你孙子……”
这些声音如同魔障一般笼罩在我家宅子上方,爷爷就静静的站在大门外冷眼以待。
直等到天亮,这些东西才缓缓退去。
他们退去后,爷爷重新进屋摸了摸我的脑袋,接着一脸不舍的走出了家门。
很快爷爷的死讯便传来了!
那天很多村民都看到了一条水桶粗细的青蛇对着爷爷的尸体三叩九拜。
大家一直等到青蛇离开才敢将爷爷的尸体抬回家。
抬的时候大家就觉得尸体有些不对劲。
回到家后才发现爷爷的五脏六腑居然全都不见了!
……
葬礼那天来了很多人,有开着豪车的大老板,也有衣衫褴褛的乞丐,甚至还有很多穿着道袍僧衣的出家人。
据传,我家初代先祖曾入鬼谷,无意中得到了鬼谷子所留下的一本风水奇书《阴阳三符》。
之后他改姓为苏,一直以鬼谷末代弟子自居。
依仗《阴阳三符》,初代先祖很快就成为业界的魁首!
后来他又将《阴阳三符》修改完善。
虽然现在这本书已经鲜为人知,但是书中所记载的奇门要术依然是天花板般的存在。
传闻我家祖上还有人曾依靠书上所记载的术法窥天破命,差一点就飞升成仙。
而到了我爷爷这一辈他不知又从哪里学来了卦术和相面,而且本事极高。
他这一生起卦九百零九,帮人定穴三百三十三,风水圈里的人无不尊称一声苏鬼手。
爷爷一生行善,功德满天下,众人对他也都十分敬仰。
爸爸那天趴在棺材边哭的几乎都要站不起来,幸好还有二叔在一旁照顾。
等葬礼举行到第三天的晚上,灵棚里突然闯进了一个妖艳的女人。
她长着一双桃花眼,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裙子,胸口大开,大片大片的雪白袒露在外。
在场的汉子只看她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睛!
就连成名多年的风水前辈都在她面前失了定力!
她扭动腰肢走进灵堂,灵堂内顿时异香扑鼻。
妖艳女子拿了三炷香给爷爷上了。
跪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她那白花花的大腿从裙子的开叉里露了出来,一同露出来的还有半边圆润。
“小女姒情欢,今日斗胆借苏鬼手孙儿肉身一用,日后必有重谢……”
说罢从她的裙子下面突然冒出一团粉色的雾气,灵堂里的人闻到后就如同魔怔了一样疯狂扭动起来。
这时二叔出来制止,但只感觉一阵香风迎面扑来。
紧接着一只洁白如玉的手突然从风中伸出将他推出了灵堂。
我娘此刻正在里屋给我喂奶。
突然瞳孔就变成了粉红色,抱着我就往灵堂里走。
然而她还没到灵堂就听外面雷声大作,一个声音仿佛在九霄云外一样突然响起。
“媚狐狸还想成精?真当我不存在吗?”
那声音无比冰冷,听得妖艳女人就是一哆嗦,赶忙跪地求饶到。
“大仙饶命,我就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我这就走,这就走……”
等她连滚带爬的走了之后我妈才恢复了神智。
但是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却一无所知。
据我二叔说那个人是一只修行了上百年的媚骨狐狸精,呵退他的就是那条大青蛇。
二叔说:“这精怪想要成人需历经千难万险,比上刀山下火海也差不了多少。”
爷爷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给那青蛇吃了,就是在帮他度劫,但条件就是青蛇必须保护我的周全。
爷爷出殡的那天从他的棺材下面钻出了九条颜色各异的大蛇。
黑白赤橙黄绿青蓝紫。
现场有懂行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是九龙抬棺,预示棺材里的人功德圆满,担得起让九龙送他最后一程。
爷爷下葬之后二叔把我接到了他那里。
爷爷死之前就和二叔通过气,他只要一死就让二叔把我接过去教我风水术和相术。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一直住在二叔家里。
二叔给我起了个名字,叫苏活,寓意让我好好活着。
那段时间我再也没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只不过二叔家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条筷子粗细的青蛇。
对此二叔却见怪不怪。
只要那青蛇在,二叔总会在桌上多摆一双碗筷!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我十八岁生日的前夕。
这时我已经将二叔身上的本事尽数学来,并且还在爷爷留下的古书里学到了很多二叔都不会的本领。
对此,二叔只是欣慰的笑了笑:“小子,这真是老天爷赏饭吃。你的天赋一点不输你爷爷,唉,也许以后你身上的结可以由你自己解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