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逆子终于想清楚了,人家芷柔是个好姑娘,可千万不能辜负人家啊。”
秦家家主秦渊瞥了一眼秦墨,看向林芷柔的眼神中尽是满意。
楚明将这里的事情告诉他的时候,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秦墨虽然嘴上说百般不愿,但身体还是很诚实。
三天的最后一天好巧不巧来到林家的古玩店。
又好巧不巧在这里偶遇林芷柔,最后又和林芷柔定下这个赌约。
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这肯定是秦墨事先调查好的,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对于秦渊的这番调侃秦墨早就习惯,从二十二岁之后秦渊就有事没事在自己身边絮叨。
“伯父,这件事还没有定论呢!”
林芷柔娇羞道。
秦渊一副无所谓的摆摆手,毕竟在他看来这只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秦墨看着秦渊这副表情,心中感到一阵悲凉。
他本来也不愿意相信林芷柔会是导致秦家覆灭的关键,但刚才这双眼睛帮他找到这幅字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相信。
这双重保护下的《九成宫醴泉铭》都被自己发现,如果真的结婚没准自己真有可能会带着秦家走上那条不归路。
“看来我还没来晚,芷柔和我说这件事我起初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
“要我看小墨既然有这份心,那这场赌斗也就免了,以免伤到和气。”
林正恩看着秦墨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谲。
察觉到林正恩的眼神,秦墨心里打了个寒颤,这林家果然所图甚大。
“伯父,既然都已经说好了,那还是应该赌斗一番比较好。”
在清楚林家的算盘后,秦墨对林正恩的态度也逐渐发生改变。
不过此时沉浸在喜悦中的林正恩并未察觉到秦墨的意思,略微思考一番也是点头答应。
林芷柔自幼就跟在自己身边学习古玩知识,又岂是秦墨这个终日花天酒地的纨绔能比的?
“相信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字画乃是欧阳通当年临摹的《九成宫醴泉铭》。”
“这虽然不是欧阳通的《道因法师碑》,但欧阳通身为欧阳询之子,临摹的《九成宫醴泉铭》虽然不比欧阳询,但也算是价值连城。”
“所以我觉得这字画的价格起码在七位数以上!”
林芷柔率先开口。
正如她所说,欧阳通虽然是欧阳询之子,但二者在写字的风格上相差甚大,这字画虽不比欧阳通代表作,却也是其真迹。
更何况物以稀为贵,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欧阳通临摹欧阳询的作品。
听到林芷柔的话,林正恩满意的点点头。
能做到这一步对她来说已经相当不易,况且这种东西都是和市场行情有关,就算是他也不能猜出准确的价格。
“芷柔说的不错,小墨你有什么看法?”
秦渊也是满意的点点头,这林芷柔是越看越顺眼,只要她能当秦家儿媳,日后秦家定然能更上一层楼。
面对秦渊的目光,秦墨微微一笑,缓缓伸出一根手指。
“要我说,这字画依旧是一文不值!”
听到秦墨的话,秦渊愣了一下,脸色明显有些难看。
他虽然想让林芷柔成为自己儿媳,但这件事已经变成林家和秦家年青一代之间的较量。
虽说输了可以让林芷柔成为自己儿媳,但同样输了也就证明秦家这一代不如林家,二者相比秦渊还是更看重秦家的颜面!
秦渊盯着秦墨怒喝道:“你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吗?!”
刚才林芷柔都把这幅字画的来历解释了一遍,秦墨居然还敢这样说。
不同于秦渊,林正恩脸上的笑意再也无法掩饰。
这秦墨果真是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让他这么一搞芷柔不仅能顺利进入秦家,而且柘城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代林家远胜于秦家!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这虽然是欧阳通的真迹,但欧阳通的代表作根本不是这个,况且……”
秦墨给秦渊一个放心的眼神,自顾自的把玩着手中的字画。
“这不过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真正的宝物还要在下面!”
伴随秦墨话音落下,伸手缓缓在右侧找到一处肉眼难以发现的线头,顺势一扯。
“这书写的材料也大有讲究,并不是寻常宣纸,而是一种罕见的丝绸。”
“这丝绸虽然薄如蝉翼,却又很好的遮掩效果,若是在上面书写一番谁也看不到下面的东西!”
“这字画虽然确实值钱,但真要是和下面的比起来还是一文不值!”
在秦墨说话的时候右半边的丝绸已经被他抽出一小块,露出下面的三个字,九成宫!
在看到这三个字时,所有人都感到大脑空白,脸上的表情疯狂变化,从震惊逐渐变为错愕,最终充满亢奋!
虽然只有三个字,但在场的都是古玩出身,尤其是对书法这方面更是钻研过一段时间。
眼前这三个字居然是欧阳询的真迹,而且还是他的代表作《九成宫醴泉铭》!
这已经不是可以用价格来衡量的了,这是当之无愧的瑰宝!
“世人在见到欧阳通所书的《九成宫醴泉铭》后必然会心生爱意,小心将其供起来。”
“但谁能知道,真正的瑰宝就在这字画下面,如果不将这字画毁去,真正的《九成宫醴泉铭》将永远被埋没!”
“这样一来可以宣布这场赌斗是我赢了吧?”
秦墨自信满满的看着林正恩,通过刚才的举动,他已经确定这林正恩不是什么好鸟,自己看到的未来很有可能是真的!
秦渊此时已经笑的合不拢嘴,谁说他只会花天酒地,这字画挂在林家古玩店多少年了都没人看出端倪,反倒是秦墨一眼就将其看穿。
林正恩也从震惊中缓过来,心绪一动当即沉声道:
“我觉得这赌斗你没赢,虽说你找到这份瑰宝,但我们赌斗的内容是刚才那字画的价值!”
“虽然无法和这份瑰宝相提并论,但就刚才那副字画的价值来说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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