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结婴的第三年，我的系统终于把自己修好了。
它问我这三年干了什么，
我说：「研究魔尊。」
它十分满意，觉得我终于会自主干坏事了。
但当我把研究成果展示给它，
它只看了一眼，
就因为话本的代入感太强、司夜冥的台词太霸道而尴尬到死机。
35
听说少珩与白潋一同在山下历练时，相互扶持，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但少珩很少在我面前提她，在我提到小师妹白潋天赋异禀时，他耳根发红，眼神躲闪。
我：「……」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难道我还能跟掌门举报他们早恋吗？
我能啊，
我当然会这么做。
36
我开始每天坚持不懈地去偷看少珩练剑，
因为反派的笑容太过夸张而引起了大师兄的注意。
他从我身侧走过时，脚步一顿。
那淡如水波的目光轻轻扫过少珩，再落到我身上。他翘了翘唇，问道：「师妹，好看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好好看了一眼。
少年的身量清瘦，却不显质弱。扎着高马尾，墨发飘扬。舞剑时雪白的衣袂翻飞，翩若惊鸿。
……嗯，好看是好看的，只是你这样说话，真的显得我像个变态。
我说：「师兄，比你还差点。」
他的唇角又翘了翘，但那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37
识海里远远出现了一个仙气飘飘的影子，
那是白潋。
蹲了半个月还是被我等到了。
我拽着卫衍的衣袂，拉着他一起和我蹲在小花丛里。
第一次看小情侣恋爱，有点紧张。
卫衍低眉，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正拽着他衣袂的手。
他身量太高，一个花丛藏不下。
露出的白玉冠，明晃晃地昭示着「这里有人在偷窥」。
我说：「师兄，再蹲下点。」
他说：「其实可以捏个隐匿诀。」
「……我一紧张，给忘了。」
他动了动手指，捏了个隐匿诀。却也没立刻站起身，而是继续和我蹲在花丛中，
好像两个变态。
38
卫衍问道：「你想看到什么？」
我说：「想看他们情难自禁，卿卿我我。」
卫衍：「？」
我怀疑他也觉得我变态，
我承认我的动机是有点坏心思，但绝不是变态。
我咳了一声：「倒也不是因为我是变态，只是我看到少珩因为师妹天天茶饭不思。」
卫衍「嗯」了一声：「所以你想撮合他们，了却少珩一桩心事？」
我说：「不，棒打鸳鸯，彻底打消少珩的少年怀春心思。」
卫衍：「……」
尴尬的沉默过后，他才开口：「想法很不一般。」
我说：「你也支持我的做法吗，师兄？」
「……」
又是一阵子尴尬的沉默。
他这次没接话了，只是与我一起蹲着。
暗中观察.jpg
39
结果白潋只是和少珩一起练剑。
一对璧人，在落花纷飞的季节，翩翩的衣袂交缠在一起。
这么言情小说的氛围，
少珩居然只看着手中的剑。
我对这个徒弟很失望，
我觉得他到大结局都不一定会有老婆。
结果，
一朵落花落在我的鬓上。
卫衍抬手，替我将花摘下。
动作竟该死的温柔，让我感觉我在这里不是捉徒弟早恋，
是来吃自己的瓜。
我老脸一红，在这落英纷飞的浪漫氛围中抬眼与卫衍对望时，
少珩喊了一声：「师父！」
接着我就看着那个白衣飘飘的小仙女和我的傻徒弟像二哈一样欢快地跑过来，眼中燃着八卦的光芒，蹲在我和卫衍边上。
少珩：「嘿嘿，师父，你和师伯在这干嘛。」
我说：「来监督你练剑的。」
少珩：「监督我练剑用得着蹲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师伯在这里这样那样不知天地为何物你的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
我抬手给他嘴上拍了一个禁言诀，以前居然没发现他这么能说。
少珩安静了，白潋开始说了：「所以师兄，你们在这干嘛？」
卫衍微笑：「监督你们练剑。」
白潋：「是吗，那我刚刚用的是《三百年模拟五百年修真》的第几招？」
卫衍继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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