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帝都太安城。
玄武街。
一个官窑内,砖瓦匠门都在辛苦工作,搬着墙砖来来回回,忙碌不停。
却有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房中耕耘。
少年正是这个官窑的掌柜!
他叫夏君豪。
床上的俏美少女,名叫赵巧云。
“公子,你就要了人家嘛。”
“哼,可别指望我出力气,要,那你就自己卸甲,自己上来,自己动!”
“人家正有此意呢。”
七日前,是七夕节,在题诗放河灯时,二人相遇。
夏君豪题了一首诗:我住淮河头,卿住淮河尾,思卿不见卿,共饮淮河水。
赵巧云一见倾心,从此之后,就开始对夏君豪穷追猛打。
……
半个时辰后。
夏君豪瞥了一眼床上,那个一脸娇嫩满足,三日前被自己一首诗迷住的宰相女儿,这才穿好衣服,走出门去。
他本是个穿越者,来自后世的二十一世纪,没想到一场意外,让他穿越到跟华夏古代有些相似的大夏王朝。
而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只是个窑匠的孙子。
一年前。
他唯一的亲人,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头也走了,他继承了这个砖窑,现在孤身一人就是一个家。
老头一生未婚。
临走前,他告诉夏君豪,夏君豪是捡的,还拿出一块龙形玉佩,告诉夏君豪,将来若是有缘,他可以凭借此物找到亲生父母。
……
不久前,朝廷摊派下来任务,要他这个砖瓦窑,专门为朝廷烧制城墙砖。
于是。
摇身一变,夏君豪就成了砖窑的掌柜,故而,不差钱。
“呼——”
夏君豪坐了下去,喝了口小酒,咀嚼着几颗花生米,有些感叹:“前世辛苦读书,就是为了长大之后不去工地当个搬砖的。”
“真是世事无常啊,没想到穿越到这大夏王朝,还真成了一个烧砖、搬砖的。”
这时。
两名砖瓦匠小心翼翼的,抬着一块烧好的城墙砖走来。
“掌柜的,这是你的那一块转,您来瞧瞧,您是否满意啊?”一名较为年长的砖瓦匠谄媚的笑问道。
“夏君豪,太安人氏,太康二十一年八月烧制。”
“监工:夏君豪。”
瞧着城墙转上自己的名字,籍贯,夏君豪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石板,吩咐道:“你们两个先放下砖,把那块石头搬过来。”
二人放下城墙砖。
“掌柜的,这是何意啊?”
年轻的那个砖瓦匠一头雾水。
较为年长的砖瓦匠,一巴掌拍在那小伙子的脑袋上:“掌柜的心思,岂是你个小兔崽子该问的?掌柜的吩咐,我们照做就是。”
“哦。”年轻小伙点头。
二人又搬来石板。
夏君豪吩咐道:“你们再把城墙砖抬起来,抬到胸膛那么高,然后给我重重的砸下去。”
“是,掌柜的。”
二人应了一声,同时松手。
啪!
城墙砖落地,石板都被砸得四分五裂,但城墙砖却连一条缝隙,一条边角都没有损坏!
“这质量还行。”
夏君豪点了点头,接着站起身来,大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每一块砖上,都要锲上烧砖人的姓名,籍贯,烧砖的时间!”
“如果不是优质品,到时候要是出了问题,朝廷一看砖,就能查到谁该负责!”
“到时候,该下狱的就下狱,该砍头的就砍头,可别怪我这个当掌柜的,没给你们求情!”
说完,夏君豪顿了一顿,继续道:“你们也想想。”
“这些砖,可是我大夏王朝帝都的城墙砖,要是城墙千年常在,那你们的名字,不也可以在城头上,光照日月,千古长存吗?”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夏君豪大声问道。
“是!”
砖窑厂一百来号人,异口同声,声音响亮,干劲满满。
夏君豪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太宗皇帝夏长河杀兄囚父,抢得皇位,又北拒天狼,开创盛世,手段不可谓不雷霆,不狠辣,眼睛里可进不得沙子。
杀起人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给朝廷烧砖,那可马虎不得,要是敢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到时候若是被查出来,肯定被砍头!
不过,作为穿越者,夏君豪自然是有智慧的。
这才想出来一条妙计:铸砖锲名!
也就是将烧砖人,以及监工的名字,锲刻在砖上,一旦砖的质量出了问题,一看便知该杀谁的头。
不得不说,法子极其管用。
这条规矩一出,从他窑子里出来的砖,质量那是杠杠的,石头砖烂了,砖都不会坏。
……
太安城,一处城墙工事上。
大夏太宗皇帝夏长河,带着太子夏承乾,在当朝右丞相兼任总监工,魏无忌的陪同之下,正在视察工程进度和质量。
见到城墙之雄壮,夏长河连连点头。
作为立志开创盛世的君王,他自然有好大喜功的一面,而这城墙宫殿,就是最自接的体现,一定要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到九州大夏之深远,新朝盛世之气象。
唯有如此,才能让万帮来朝。
一想到此处,夏长河坚毅的脸上,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然后带着太子夏承乾,大步向前,继续视察城墙的铸造工事。
不多时。
夏长河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突然停下脚步。
随即,他就脸色一变,厉声质问道:“这砖怎么回事,怎么是旧砖?还有这些,要么边角缺损,要么还有裂缝。”
“就这样的砖,能撑得起大夏盛世之气象吗?”
说到这里,夏长河目光如虎,杀机毕露。
“应该追究责任,烧砖之人,监督之官,皆要绳之以法,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夏承乾拱手建议。
魏无忌顿时被吓得跪在地上:“臣下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你起来吧。”
夏长河瞥了一眼大汗淋漓,这一个多月来都辛苦工作,面色有些憔悴的魏无忌:“无忌啊,朕还不昏庸,这事还怪不得你。”
“你又要监督建造宫殿,又要监督建造城墙,整日两头跑,这些辛苦朕都看在眼里的。”
夏长河知道魏无忌办事,勤恳干练。
但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不可能面面俱到。
“谢陛下宽宥。”
魏无忌感激涕零。
夏长河又回过头来,问夏承乾道:“承乾啊,你说要追究责任,怎么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