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地契都在这。”
“只是小的实在不懂,您这是要做什么?”
李二狗将一沓厚厚地契摆在夏君豪身侧小心问。
夏君豪拿起这一沓地契挨个翻看甚是高兴,笑得嘴都合不拢。
赚,大赚!
外人看来,夏君豪就是个冤大头。
可他却笑这些人看不透。
仅凭五千两不仅拿下百亩土地,还顺带购置大批商铺。
这些,都将成为他日后做强做大的起点!
“去,再雇十来个人,去买下这些东西。”
“记住,按照步骤做。做得好,小爷大大有赏。”
夏君豪并未解释,继而将一张早已写好的纸张交到李二狗手中。
李二狗不过一介粗人,大字不识一个。
面对如鬼画符的字体,也只能无奈挠头转身离去。
“也不知这掌柜怎么想,忙里忙外,这不是拿着大笔金银打水漂?”
李二狗嘟囔着低头离去。
“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大人恕罪!”
低头离去的二狗撞在迎面走入的魏无忌身上,忙低头道歉。
可魏无忌望见夏君豪那刻,眼中的震惊不比李二狗少。
“这,这怎么可能!”
魏无忌踉跄后退,停顿许久方才开口。
这一切,只因夏君豪与某位故人实在太像!
“大人?”
李二狗低声言语打断魏无忌思绪。
“起来!”
魏无忌声音冰冷呵斥,“此人是何来历,你一一说清。”
李二狗仔细打量魏无忌咽下唾沫,眼中满是好奇。
这位大人怎么看都不是俗人,怎会对掌柜这般感兴趣?
李二狗一五一十将夏君豪身世说出。
当然,关于夏君豪乃是捡来一事,他也无从得知。
“难不成,真是那个孩子?”
魏无忌低声呢喃。
心中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如果,真是那个孩子,只怕这大夏真要变天了!
“不成,还需面见陛下才是!”
魏无忌转身离去,举止慌张。
“李二狗!怎么还在这?”
“这钱,你是不想要了?”
夏君豪并未看见魏无忌正脸,只瞥见李二狗驻足窑厂门前。
当即大声呵斥,吓得本就心神不定的李二狗低头快步离去。
“起驾,去皇宫!”
坐上马车的魏无忌,心中激荡,连带声音也有几分颤抖。
步入皇宫,魏无忌等候夏长河召见。
心中则是开始筹措如何将所见说出。
“进来!”
不多时,夏长河声音自殿内传出。
“臣魏无忌,拜见陛下。”
夏长河低头扫了眼魏无忌冷冰冰问:“说吧,何事值得这般着急?”
“难不成,这城墙一事又出岔子?”
魏无忌摇头,将心中震惊全数压下。
“臣今日去见了一人。”
“那人......”
魏无忌一五一十将所见所闻道出。
“那小子是那个孩子?”
“绝无可能!”
夏长河听完魏无忌所说,不由嗤笑,将手中奏折放下连连摇头。
夏君豪,他同样见过。
在他看来,此人与自己可是没有半点相似,怎会是那个孩子?
“陛下,您政务繁忙,想来对您年少模样大抵记不清了。”
“可微臣亲眼所见,那孩子与舍妹眉眼有七成相似!”
“更有陛下三分神韵!”
魏无忌低头,答道。
夏长河眉眼间染上一抹伤感。
是啊!皇后已离世三年,模样他都快记不清了。
至于自己年少模样,更是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难不成,那个窑厂小子真是自己的子嗣?
这其中牵扯着一桩多年旧事。
多年前,大夏尚未建立。
夏长河身为主帅征战各地,连带着皇后与那孩子一并辗转各地。
一次敌军突袭,致使那孩子在路途之中遗失。
世人都以为,当朝嫡皇子只有三人。
实则,却是有四位!
而那遗失的嫡子,才是真正的大夏嫡长子!
“如今,时隔十七年,可曾有消息?”
夏长河打消眼中思绪,低头追问。
这些年,他不曾放弃搜寻这孩子。
只可惜,兵荒马乱又时隔十余年。
所能搜寻消息,少之又少。
时至自己爱妻离世,亦是没有半点消息。
“并无,最终所能查到的消息,便是于冀州附近。”
“更多消息,亦是无从得知。”
魏无忌顺着夏长河询问答道。
“查!若此子真是朕的爱子,定然于冀州现身过。”
夏长河眼眸闪动,低声说道。
魏无忌点头,快步离去,同时心中满是忧虑。
如今,大夏太子已定。
若迎回这位大夏嫡长子会否对这大夏局势有所改变?
虽说不管是四位嫡子之中,哪一位登基对他这个舅舅而言都无伤大雅。
可魏无忌却也不愿见大夏再陷入一回手足相残的凄惨局面。
“难不成,这大夏果真要变了?”
魏无忌仰头呢喃心中多了些愁绪。
而此刻,夏君豪正心满意足看着自己购置的大批田地。
一如李二狗所说,这里人迹罕至。
便是一些贫困百姓都不愿住在此地,只求早些搬走。
“掌柜的,这般土地您要来作甚?还有那些东西,有何用?”
李二狗嘟囔问道。
“去,让他们按照小爷命令去办。”
“若办得好,大大有赏!”
夏君豪大笑说着。
夏君豪之所以将这一大片旁人看不上的废地拿下。
只有一个原因——这些堆积的粪便乃是一笔巨富!
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夏百姓而言,这些粪便是避之不及的污秽之物。
可对夏君豪而言,这些只需稍加发酵便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氮肥!
这些氮肥只需发酵成功,便可大卖!
便是一斤五文钱都足以换取万两白银!
更别说待到此地氮肥兜售干净,还能余下百亩农田与大量商铺!
随便倒手,这可就是好几万两白银的大收益!
一想到仅用五千一百两便能将金钱番四五倍。
夏君豪笑得嘴都合不拢。
一侧二狗不由哀叹,“听闻人有大喜之事便会得癔症。”
“难不成,掌柜的,这是得了癔症?”
想到这,二狗看向夏君豪眼中多了几分怜悯。
再有钱又如何?一旦成了疯子,可就万事皆休啊!
“你这什么眼神?”
“给小爷滚去帮忙。”
夏君豪回头看见二狗异样眼神,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掌柜的,您可得好好静养,癔症不是不可治。”
“小的认识几个杏林名医,要不去看看?”
二狗怜悯看着夏君豪试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