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意思是,我在京中没有宅院,因而,你也不用下嫁。
你在华宅办婚事,我做上门女婿,如此你也能照顾幼弟与母亲,有我庇护,也不用担心叔伯。
李辰看得烦躁,咋个在我眼前秀恩爱了?
还他妈上演一出生死情未了!
“行了。”
李辰话中有些不满,让张正拿了那些银票上了马车离去,告诉华暮云之后曹家的产业会送入她的府中,至于圣旨不日便会下达。
希望她能安分守己,为国效力!
华暮云看着李辰的马车离去,再看骑在马山跟随着马车伟岸的身影,落下了眼泪。
少年不解问道:
“姐姐,那王爷就这么放过咱们华家了?你听,那孔家的人还在叫呢,都能听见杀人的刀剑声。那曹家与严家也都是哭天喊地的,这城北怕是得明日才安生了。”
“弟弟,我们应该感谢你张大哥的好意,若不是他提前为咱们求情,咱们怕是也难逃一死。”
华家姐弟的母亲也道:
“他是个好人。暮云,你嫁给他也是一件好事,只要咱们大昭国皇家不改姓,咱们家就不会倒!”
华暮云那捏成拳头的小手,这才稍稍松懈了下来,那张倔强的小脸上,终于了放松的神情。
目光也收了回来:“母亲,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以后又是个什么光景呢?还是小心些行事。”
身后的叔伯们,吓得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个面色苍白,浑身发抖。
看着李辰离去,也都松了一口气。
京都城里的四大富商啊!那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有钱有势!
不过半个时辰就倒了三家,两家被杀,一家被流放。可见摄政王的雷霆手段!可,唯独他们华家活了下来。
又如何不后怕?
又如何不恐惧啊!
哪怕是多年后,他们再回想起今日之事,也觉得今日是侥幸中的侥幸,万幸中的万幸。
华暮云又何尝不是如此想呢?
处理完京都中里的富商之事,李辰带着五皇子马不停蹄地去了勤政殿,果不其然朝臣们都来了。
他也没穿朝服,身上着一件藏青色的袍子松松垮垮的,腰间挂着一块碧玉,还有一个荷包。
手里拿着扇子,一副纨绔的模样。
身后跟着张正与五皇子,笑盈盈慢悠悠地从勤政殿的大门走了进去。
百官忽而噤声。
大太监可是有个眼力见的人,大声道:
“摄政王、五皇子到!”
“臣参见王爷、五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
“看来,你们都学乖了不少,懂得在哪儿议政,懂得谁才是主子了。本王深感欣慰,晚上也终于睡得着了。当然,你们也得感谢本王,仅仅有一日为你们解决了两个难题,可见朝廷养你们这群人,还不如养一群猪!”
朝臣们面对李辰的辱骂,是敢怒不敢言,脸色都不敢变一下。
前两刻钟,城北的杀喊声连宫中都能听见,闻之令人胆寒!
他们可不想找死!巴结右相固然很重要,但得有命享福不是?命都没了,再巴结也没用。右相现在手里没兵,也没钱。
不如,瞧着两人斗,谁赢了做谁的人!
他们惯会的就是坐山观虎斗,见风使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