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将方元背在身上,然后躲过守卫的视线,将方元放在了大恩寺的一处庭院里。
而她则守在门前,等待方元醒来。
……
赵府
一人身穿华服,神色着急的在大殿上来回踱步!
“怎么这么慢!都过去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赵让有点不安,对着身旁的王越说道。
“赵兄莫过于着急,郭坤不过是普通人罢了,想杀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王越笑着坐在一旁,端了口茶水,慢慢说道。
“你有所不知,这人不是郭坤,他的真名叫什么,我也不知,昨晚我派人打听到真正的郭坤被一个女扮男装的人打晕抢走了请柬,这能不让我寝食难安吗?”
赵让还是有点烦躁,平白无故的突然冒出来这号人物,怎么在诗歌会上取得魁首!一点消息都不清楚。
“赵兄不必着急,既然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不必过于担心,郭府的郭坤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私生子罢了,一点武力都没有,能将他打晕的应该是那人身边的一个下人,估计也就是个八品的不入流武者罢了,赵兄派的可是三品的高手,拿下他岂不易如反掌。”
王越可不在意方元,一个小人物罢了,就凭借一首诗能激起多大浪花!
“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有些难安。”
赵让脸色稍微缓和下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准备喝杯茶时,有个侍卫快步过来。
“少爷,有人请见!”
赵让面露喜色,放下杯子。
“快让他进来!”
一人身穿劲装,匆匆来到大殿跪在地上。
“赵公子,在下没能完成任务,请公子责罚!”
赵让站起身来,大喝一声。
“什么?三品高手都没能完成,你是怎么给本公子说的,真是白养了你们,一群饭桶!”
说完,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向跪在地上的那人狠狠砸去!
那人也没有闪躲,杯子碎了一地,那人却毫发无伤,然后不急不慢的说道:
“公子有所不知,情报本来说的那人不过是普通人罢了,在下派一些人前去追杀,可没想到他身边竟然有高手相互,在下赶到时,手下……已全部阵亡。”
“什么?还有人在保护他?是他身边的下人吗?”
赵让有点气笑了,不过是一个抢请柬的小人还有人保护?
“在下不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在下赶到时,地上躺的除了自己的人之外,还有一些化尸粉的痕迹!”
王越放下手中的杯子,不可思议的说道:
“镇魔司?”
“镇魔司只听命于朝廷,难道朝廷派人在保护这人!”
赵让有些震惊!摇了摇头,一脸生气的吼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到底什么身份,竟然有镇魔司保护他。”
刘国侯刘徽眯起了眼睛,随后眼睛一亮略带喜色。
“你说有化尸粉,那说明之前就有一波人要杀了他?”
那人如实说道:
“确实如此,在下看到地上的兵器应该是暗杀堂的人!”
“暗杀堂?哈哈,看来还是有人比我着急啊!”
赵让突然大笑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看来此人还得罪了其他人!”
“你先下去吧,本公子不会让你的手下白白去死,一会儿我差人送些银两过去。”
待那人离开后,王越还是有点疑问,轻声说道:
“赵兄难道看不出此事太过于蹊跷了吗?我们派人来之前就有一波人袭杀未遂,我们的人虽然也未成功,但却没有被化尸粉融掉!”
赵让不以为意,还在为刚刚的猜测感到兴奋。
“确实有点蹊跷,可那又如何!明天派人查查镇魔司到底有没有出手就得了!”
随后又悄声说道:
“这人的事先放一边,既然有人比我们还着急,那我们就静观其变,看这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赵兄说的极是!”
王越觉得此事不简单,但眼下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哈哈,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王兄也去休息吧,明天在看看这人在红昭苑到底干了什么事,竟然有这么多人杀他!”
俩人会心一笑,王越随后也离开了赵府。
五个时辰前
大恩寺
张予溪正准备入睡,发现有人敲门,以为是方元要偷偷进来,并没有搭理他,这里可是大恩寺,可不能对佛祖不敬。
但随着敲门声愈发急促,张予溪觉得没那么简单。
带着一丝疑惑问道,“谁啊,敢打扰本宫休息?”
“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但在张予溪耳边却十分恐惧!
这不是自己的声音吗?
张予溪面露恐惧之色,没有打开房门,觉得有人在搞鬼,准备大声呼救。
但这时门却突然被大力推开,一黑衣女子头戴斗篷出现在张予溪面前,一把将她摁倒在床上。
然后封住张予溪的哑穴,看着惊慌的张予溪,黑衣人关上房门,将斗篷摘了下来。
露出一张与张予溪一模一样的脸蛋。
张予溪瞪大了双眸,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怎么?不认识你妹妹了?我的姐姐。”
张昭君将斗篷放在一边,然后慢慢走到张予溪面前,面带一丝笑意说道,随后解开了张予溪的禁制。
张予溪久久不能平静,缓过神之后,想抓住眼前的这人,询问一下,但却被张昭君躲开。
“你……你没死?你不是在十年前就病死了吗?”张予溪颤抖着身子,不明所以,既然她是自己的妹妹为何会对自己产生抗拒,她们已经十年没有见过面了。
“怎么?难道你不想看到我?”张昭君轻声说道。
“我当然愿意看到你,你能活着实在是太好了!”熟悉的声音传来,打消了张予溪的疑虑,无论如何,自己的亲妹妹还活着,那就是天大的恩赐。
张昭君慢慢走到茶几面前,给自己斟满一杯茶水,不急不慢的说道:
“你现在竟然成为了太后娘娘,小妹可是甚感欣慰啊!”
“我……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张予溪神色开始慌张起来,想起了往事,“父亲本来想把你嫁给先皇,但那年你偶感恶疾,不就便撒手人间,父亲便把我嫁给先皇,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是啊,可我为何会感染上恶疾,你知道吗?”张昭君抿了一小口茶水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