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创背着段典紧跟着送亲的队伍回到了山北面的新娘家。起初,小青的父母还有些疑惑:“怎么回来了?”。
胡青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并赶忙招呼人去找大夫。
胡青带领着小青家的力工打扫出一间放柴火的房间,让段典平躺在房间的地面上。
天创看着段典的腰腹部不断流出的鲜血浸透他身上的绸缎,逐渐减弱的呼吸声仿佛反映着他的生命,房间里的人都知道如果大夫再不来段典必死无疑。
令人没想到的是,即使大夫来了,段典的生命却依旧十分危险。
最后,大夫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就要回去。
天创拦住大夫,急忙询问段典的情况:“大夫,他的伤情怎么样?”。
大夫还是什么也不说,只是对着天创怜悯地叹了口气,就推开了天创,继续向门外走去。
胡青伸手扯住大夫的后颈,面部所有器官拼命地挤成一团,愤怒地说:“喂!老头!问你话呢!没听见吗!”。
大夫因为后颈被掐得难受,一掌拍开胡青的手,冲着胡青他们吼道:“你们玩儿我呢!我是给人看病的,给它看病你找兽医啊!”
众人傻了眼,再扭头看段典,段典的身体已经若隐若现了,人们清楚地看见在段典的脸后是一张长着满脸青毛的野兽,小青和他的家人被段典吓得边发出惨叫声边逃走了。
胡青快步走上前去,托起身体已经完全变成四角兽的段典,拔下一根一寸长的头发,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霎时间,胡青手中的头发变为一根向四周散射金光的金针。
胡青手持金针,用力地扎进四角兽的头颅。金针刚刚插入四角兽的皮肤,就化成无数粒金沙,顺着段典的毛孔进入了它的身体。
令人们震惊的是,段典身上的伤口正在慢慢地恢复。大夫用他那颤巍巍的声音问:“小孩,你到干了些什么!”胡青答非所问地回答道:“我家祖传土方法。”大夫察觉到胡青并不想回答,也不想自讨没趣,就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回去了。
段典恢复了人形,却还处于昏迷当中。
小青和她的父母以自己身体疲惫为理由回房间休息了,只留下胡青和天创在段典的身旁。
胡青眺望着远方的稳定闪烁的星点,心中波涛汹涌,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趟这趟混水,让天创和王钢蛋深陷其中,心中的愧疚感如初春伸出的幼芽般慢慢生长。
夜晚拿着承装睡眠的酒杯,在人们不知不觉中灌入他们的胃中,人们敌不过睡眠的作用,让上眼皮逐渐亲吻了下眼皮。
直到陈回接到小青父母的举报,率兵策马奔腾到房门外之后,胡青和天创才被嘈杂的马蹄声惊醒。
陈回身披在月光下反射的甲胄,手持一根八丈长的长矛,身后还跟着两三个骑兵。
陈回挥起长矛指向胡青,仍然是用嘹亮的声音说:“快把段典交出来,否则将你们也视为从犯!”。
胡青和天创虽面对陈回仍不肯后退,但是,他们知道自己是无法与陈回匹敌的。
胡青故作镇定地叫嚣道:“段典是我们的雇主,我们不能······”。
还没等胡青说完,段典便弯着腰,冲出门口,脚下一不小心,摔倒在胡青和陈回中间。
就在人们震惊之中,段典几次干呕,便从自己的嘴里呕出几块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