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表情不对,伦娟说,“你是不是很吃惊啊?我告诉你,这个房间是矿长每天祈祷的地方,除了特殊客人,任何人都进不去。”
我装糊涂,“祈祷什么呀?”
“没看见观世音菩萨像吗,当然祈祷早一天能够有儿子。”
“矿长真是用心良苦啊。”我假意调侃了一句,装作无意的指着照片中的陈可,“这个戴眼镜的是什么人呀?”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某个大学的大学生,是女大学生出卖自己卵子的代理人。”
我吸了一口气。
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弟弟四年大学里在做生意。
做很奇葩的生意。
伦娟说完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陈方,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吗?”
这正是我的疑问。
“我想,你应该有事让我帮忙。”
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涉及到矿长隐私,这女人不可能白八卦。
“我早就看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听对方这么一说,我忽然有些害怕。
很早之前我就听矿友说,伦娟结婚三年,她丈夫就死了,连个孩子都没有,这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想有个孩子。
不会让我配合她完成心愿吧。
“我现在有危险,只有你能帮我。”伦娟说。
“什么危险?说来听听。”我松了一口气。
“我刚才说的这个秘密,已经被矿长知道了,他肯定饶不了我,所以你得帮我。”
原来。
伦娟早就想进煤矿开超市了,她找到冯扒皮,把想法提出来。
冯说想来煤矿开超市的人多去了,谈谈你有什么优势。
伦娟说我卖的东西物美价廉,保证矿工喜欢,我还代理保健品,矿工在井下挖煤时间久了容易得风湿病,我代理的保健品能预防也能治疗。
她还没说完就被冯打断,别整没用的,还是来点实惠的吧。
见伦娟不开窍,冯矿长一点都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说我想要个儿子,没有女人配合,你要愿意,你不但能进煤矿开超市,我还给你50万。
伦娟破口大骂你个色狼,气呼呼地走了。
可是,过了几天,她又回来了,她答应了冯矿长的条件。
没办法,为了生存。
公公婆婆只有一个儿子,丈夫一走,她需要赡养两个老人,两个字,缺钱。
另外,丈夫没给她留下孩子,是个很大的遗憾。
和矿长合作一个,不仅消除遗憾,还能有很客观的经济来源。
不过,这种事除了地利和人和外,还需要天时。
可惜老天不配合,所以没能弄出结果。
后来,伦娟成了冯矿长的情妇,时不时的合作。
再后来,冯矿长的老婆听到了一些风声,找老公质问,把冯吓的不轻,他指天指地发誓说,伦娟开的超市是煤矿通过招标进来的,本人和她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那怎么都说你和她有一腿呢。
都是矿工瞎说,因为我对他们管的严,他们报复我才胡说八道的,甚至把冯扒皮绰号的来源搬了出来。
把母老虎糊弄走后,冯矿长把伦娟叫到办公室,声色俱厉地说,今后咱俩啥关系也没有,我的事情你什么也不知道。若是再有闲话传出去,你就滚蛋。
“后来风平浪静了很长时间,我和矿长几乎成了陌路人。可后来一天晚上,我忙到很晚才离开超市。经过矿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听见里面有个人嚎啕大哭,我一听,竟然是矿长在哭,”
“于是,我忍不住走进去,只见矿长一个人在里面喝闷酒,他酒量不大,但一整瓶白酒空了,”
“我赶紧问矿长怎么了。他喝醉了,一股脑吐了出来。原来,他刚从京城检查回来,医生说他已经糠了,再努力也不可能达到一个亿,”
“我安慰他,伺候他,一直忙到半夜。然后我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
“后来,矿长很兴奋地对我说,儿子的事有指望了,他把香火会的情况告诉了我,还说马上有人来和他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