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有人真的关心过祈容儿?
唐浩活着,她就是皇后,统管后宫。
唐浩死了,她什么都不是!
若非唐浩刚才那番话,她没想过这些。
以前只是畏惧陈无畏,想活下去,就听他吩咐做事,将来事成后,她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现在……
她一个已委身于唐浩的女人,将来还能有什么地位?至少比不上现在!
越想,她越觉得醍醐灌顶。
她不蠢,利弊分得清。
唐浩隐约听到她的轻声叹息,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蠢女人,多少将朕的话听进去些。
紧接着,他加大力度攻略。
“怎么不按了?累了?”
祈容儿愣了下,继续按摩,轻声道:“陛下恕罪,妾身是被陛下感动到失了神。”
“这样啊,那就休息吧,别按了。”
“没关系……”
祈容儿现在看唐浩,怎么看怎么顺眼,靠着他,轻重揉捏的相当到位,时不时锁骨下轻碰他的后背,把他热血碰到逆流,哪里受得住此等考验?
唐浩狠狠吞咽一口唾沫,忍不住了,一把将祈容儿翻倒,如狼似虎的看她。
“美人,朕和你是夫妻。朕在,你便是后宫之主。朕亡,以陈无畏的心狠手辣,怕是你会被灭口。这些暂且不提,朕陪你好好回忆美妙的过往。”
美人香,很香。
唐浩受不住了。
祈容儿肌肤吹弹可破,肤白貌美,令人挪不开眼。
呼吸跟着急促,血液慢慢沸腾。
讲真,像祈容儿这样的身世,又怎会不希望有个人成为她真正的依靠?
被陈无畏送进后宫,深宫似海,又何尝不寂寞!何尝不希望唐浩给她依靠?
可惜,原祖胆小如鼠,懦弱无边,将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毁灭,才彻底决定听陈无畏的话,喂他喝毒药。
万万没想到,最后一剂毒药,没毒死唐浩,反而让他幡然醒悟,心里多少是高兴的。
唐浩看着拥有倾国倾城容颜的祈容儿,酝酿着洪荒之力。
虽然从昨夜到现在,他有不怜香惜玉之嫌,但看在她给他喂那么久毒药的份上,也得狠狠惩罚。
“陛下……”
祈容儿紧皱眉头,一股浩瀚之力迸涌而出。
那是难以描述的排山倒海,疯狂到能将一切摧毁,摧毁的不仅仅是她的心智,还有她和唐浩的隔阂。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事后,唐浩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倒在一旁。
而祈容儿,还沉浸在惊涛骇浪中,良久,回神。
她很累很累,最后露出久违的真心笑容。
唐浩继续给予甜枣。
“皇后,朕没有折腾坏你吧?是朕不对,朕以后一定会温柔待你。”
祈容儿娇滴滴的,满脑子都是唐浩霸道、英勇神武的面目。
她尤为喜欢如此的他,主动往他怀中缩了缩。
“陛下,妾身不想您温柔,陛下好生霸道,妾身就喜欢您撕掉藏拙伪装的假皮,恢复勇猛,喜欢的不得了。”
唐浩懵逼,看她这副惹人怜爱娇滴滴的模样,头皮微微发麻。
难道三两下就服了?
倘若如此,真心臣服,那他也算彻底将她收为一颗可用的棋子,将其变为锋利的刀刃,对准陈无畏。
念头一闪,唐浩便实践行动。
实践才能检验真理!
他哈哈大笑,霸气的捏住她的腰后,得意挑眉。
“是么?原来你看出朕先前的懦弱全是伪装,喜欢真正的朕么?”
“妾身……”祈容儿面如桃花,粉嫩的不行,羞涩点头,“喜欢。”
之后,唐浩继续上阵。
为了彻底打倒陈无畏,他算不要老腰豁出去了,不管怎样,都要彻底拿下祈容儿的心,让她成为他的人。
就这样,唐浩用上一世积累的经验,攻城略地,彻底征服祈容儿。
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没什么比这更拿捏女人心。
直到半夜,内殿都处于电闪雷鸣,风雨摇曳,声声不息。
渐渐的,祈容儿晕死过去。
被各种教育后,算彻底臣服。
唐浩昏昏欲睡,彻底睡过去前,还在思索两州的事情。
自然灾害,颇为棘手,却不失为一次机会。
处理的好,能借机从陈无畏手中夺回政权,就连举棋不定的文武都会投奔他这边。
话分两头,处理不好,陈无畏将更加嚣张,找他麻烦。
故而,此事非常重要。
想着,唐浩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早朝。
文武百官到齐,包括昨天称病的陈无畏,也来了。
唐浩端坐龙椅,百官匍匐。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然而,没有人站出来,都将目光看向陈无畏。
大家都清楚,昨天早上唐浩将了陈无畏,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陈无畏面色傲然,出列拱手。
“老臣有本要奏。”
唐浩冷笑,“朕自登基以来,多亏大柱国把控朝堂,昨儿个还被累坏,年纪大,吃不消了,朕可以自力更生,免的累出好歹,朕于心不忍。”
话中有话。
你陈无畏再不幡然醒悟,给脸不要脸,将手中的权势还回来,等彻底撕破脸后,你一乱臣贼子,迟早吃亏。
陈无畏将怒火压下。
“谢陛下关心,老臣是想询问陛下松江二州、东西二郡的自然灾害,该怎么处置?”
这时,新任宰相郭玉蒲也踏前一步,拱手:“陛下,老臣也想询问此事。天灾无情,淹没万亩良田,摧毁房屋,导致十余万百姓流离失所。”
唐浩虽早有准备,依然吓了大跳。
此事处理不得当,先且不提陈无畏,单单流民汇聚在一块,都得揭竿起义,造反!
报上来的数字是十来万,实际数目翻倍都算少的。
这时,又有官员接连开口。
“陛下,老臣也想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
“陛下,民生关系重大,万万不可拖延。”
“陛下,您昨天说要把此事交给郭玉蒲,敢问可有提出解决方案?”
这些出列的人,都是陈无畏的人,现在接二连三出来,目的是要为难唐浩,给他难堪。
唐浩正准备开口时,外头匆匆跑来传信兵,脸色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