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秦宇都在冷竹宫度过。
直到夜幕将近,秦宇才在绣床上迷迷糊糊的睁眼,看着窗外已经渐渐昏沉的天色,秦宇都吃了一惊。
自己竟然在这里睡了一天?
正懵懂之际,秦宇还感到怀中有一个温热的娇躯,等掀开被子,才发现那是同样从熟睡中醒来的萧妃。
“陛下......”萧妃懵懂的睁眼,“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入夜了。”秦宇怜惜的看着萧妃,忍不住再度缩到被子里,手再度不安分的在萧妃白嫩的肌肤上游走,“没想到,爱妃看上去文弱娇柔,结果上了床之后,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萧妃面红耳赤的依偎在秦宇怀里:“还不是陛下这么欺负臣妾,臣妾当然要欺负回来。”
“你是欺负够了,朕这几天怕是都没法去找其他贵妃了,你说说看,朕要怎么办?”
萧妃低声说道:“那不如陛下就留在冷竹宫好了,这里清净,适合养性,陛下在这里也能过得自在。”
床褥里还有萧妃的见红,秦宇看着萧妃那低眉顺眼的顺从,一时间心性大发,还想着再来一轮。
不过临了秦宇还是回想了起来,自己这趟过来可是有正事的。
于是秦宇随即坐了起来,摆出一副有心事的凝重模样,让萧妃也好奇不已:
“怎么了,陛下为何事烦恼?”
秦宇披上衣服下床,一边叹气,一边背着手来到了窗边:“朕是为国事忧愁,如今朝廷疲敝,朕想要做出一番作为来,却苦于无处施展。”
萧妃有些惊讶,毕竟在她的认知中,秦宇几乎不可能和朝政扯上关系才对,过去几年,秦宇昏聩的名声几乎能传遍全国,怎么今天和自己相处的陛下却完全像是另一个人?
不过看着秦宇愁容凝重的表情,萧妃也跟着起身,披上轻纱来到了秦宇身后,轻轻抱住了他:
“可惜臣妾不能为陛下分忧,但陛下要是心烦,臣妾随时可以陪着陛下。”
秦宇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转过身来,轻轻握住了萧妃的手:“其实,爱妃真的可以为朕分忧。”
萧妃有些惊讶:“臣妾吗?”
“对,你听我说......”
秦宇随即附耳下去,在萧妃耳边低声讲述着自己的安排。
萧妃一开始神色惊讶,等听完之后,萧妃才点了点头:“臣妾明白了,如果这样就能帮到陛下,那臣妾一定照办。”
秦宇点了点头,感动的将萧妃搂入怀中:“爱妃有这心意,朕就已经很满意了。”
“天色也不早了,爱妃不如早点休息吧。”
但萧妃显然是有些依依不舍,望着秦宇,柔情似水的眼中满是渴求:“陛下今晚不留下来么?臣妾好不容易等来陛下的垂青,结果第一晚就要独守空房。”
被萧妃这么一撒娇,秦宇一时间也有些顶不住:“朕不是担心爱妃的身子嘛。”
萧妃羞赧低头:“陛下的恩泽不管有多少,臣妾都承受得住的,只要陛下乐意。”
“而且,陛下有所不知,这冷竹林里有一片僻静的庭院,正好临池修建,晚上可以透过池水赏月,陛下如果愿意,今晚臣妾可以陪陛下去赏月饮酒,然后......”
这句然后就已经勾起了秦宇的无限遐想,那种刺激感和在屋子里可是两个体验。
想到这里,秦宇坏笑道:“既然爱妃这么挽留,那朕今晚就留下好了。”
“只不过爱妃可得保存体力,毕竟明天,朕还得依靠爱妃呢。”
......
次日,夙京,萧府。
户部尚书萧时辰正在厅堂内批阅着户部递呈上来的文书,因为当朝皇帝不理政务,所以这类工作一向都是由重臣们完成。
而萧时辰这两天也一直心神不宁,两名中枢大将先后伏诛,加上前天陛下突然临朝,不少变故都让萧时辰忧心忡忡。
只不过就在萧时辰还在思虑这其中的因果联系之时,看门小厮却突然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萧时辰皱眉抬头:“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能出什么大事,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是小姐!小姐回来了!”
萧时辰差点吓得跌落下座:“啊?!”
一分钟不到,萧时辰便已经像那个看门小厮一样,惶恐不安的跑了出去,六十岁的人愣是跑出了壮年的速度,等来到大门口一看,果然一台由皇宫侍卫守护的轿子正停在门外。
完了,完了!萧时辰冷汗狂流,这必定是自己女儿得罪了皇上,被皇上逐出宫来,自己之后怕是也得糟重!
随后,轿帘掀起,当朝贵妃萧应瑶一身华服走出轿来,让萧时辰有些意外的是,自己女儿的脸上不仅没有泪痕或悲容,甚至连气色都比以前好了不少,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父亲!”久违的终于能见到父亲一面,萧应瑶快步走过去拜见,“应瑶不孝,这几年都没法看望您,看到您身体健朗,女儿就放心了。”
萧时辰有些狐疑的走过去将女儿扶起,压低声音:“应瑶,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被逐出来了?”
萧应瑶抿唇笑道:“父亲多虑了,女儿不是被逐出宫来,而是陛下特批女儿出宫前来探亲。”
“嗯?”萧时辰更为震惊狐疑的皱眉,他一直都以为萧应瑶在宫里不被重视,结果竟然能得到皇上的特批探亲?
“父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萧应瑶看了看周围,“咱们进去再谈。”
等到了府邸内的书房,关上门后,萧应瑶才再度拜在萧时辰面前,说出了实情。
萧时辰震惊不已:“你的意思是,陛下锐意整顿朝政,所以让你回来,向我说明实意?”
“对,陛下尤其看重父亲执掌户部多年,若有父亲助力,陛下便能大展身手。”
萧时辰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不但突然亲政上朝,现在更是想要锐意改革,大展身手。
这真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