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已命人驱赶灾民,可效果甚微。前脚驱散,后脚聚回,无可奈何。”
“什么?驱赶便是你的处理之道?”
杨旭气急败坏,死死瞪着陈兆远。
“他们是受到灾害的可怜百姓,是朕的子民,你身为父母官,不好生安置,竟派人驱赶?”
陈兆远用看白痴的眼神回望杨旭。
“陛下,刁民为一口饭食,无所不用其极,若不驱散,闹出事情谁负责?陛下高高在上,不懂刁民心态,不知好生对待刁民,刁民不仅不会感恩,还会觉得理所应当。”
杨旭真特么气笑了,起身,爬下龙阶,走到陈兆远面前。
“如此,朕要你何用?”
陈兆远毫无畏惧的对视:“臣乃京城府尹,管辖治安,任劳任怨,没功劳有苦劳,陛下却说出如此令人寒心的话,岂非……”
话没说完,被杨旭一脚踹飞,疼到呜呼哀哉。
“臭不要脸的老狗,来人!”
青龙卫铠甲森森,手持大刀,进入大殿。
“将此无所作为的废物,拖出去砍了。”
陈兆远双目猩红的哀嚎。
“我无愧于天,无愧于地,你凭什么杀我?”
杨旭火冒三丈,冲过去又是一脚。
“无愧于天?无愧于地?任由他们去死,就是你的良心?”
陈兆远护住胸腔,鲜血从嘴角溢出,相当嚣张。
“陛下没有权利治我的罪,我乃三品重臣,任免权在内阁。”
这时,陈柏震出来解围。
“陛下,天灾岂是人力能抗衡?陈大人也是为京城安危,才将灾民限制城外,陛下要讲良心啊。”
杨旭斜眼过去,“只知堵而不知疏,堤坝终溃。逼急了难民,揭竿起义,谁负责?他陈兆远还是你陈柏震?况且,十多万难民挨饿受冻,你们有没有点良心、人性。”
这话一出,陈柏震愣了,大多数文武也愣了,议政殿针落可闻。
杨旭今日的举止,太过反常。换平常,根本不敢给陈柏震摆脸色。
陈柏震不动声色的给某个大臣使眼色。
那大臣会意,高声道:“陛下,这事暂且不分对错。但您身为九五至尊,在朝堂殴打命官,违背祖宗礼法,便是错,望陛下收收脾气的好。”
“不错!”又一个老头跨出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早朝上到这里就可以了,老臣还要和太后禀报此事,祭告先祖治陛下触犯礼法之罪。”
“你是什么东西?杨旭转头看向老头。
老头嘴角抽了下,随机怒火中烧。
“陛下何必装不认识?老臣乃礼部尚书。”
“请陛下下朝,回去等太后问罪。”
紧接着,六部尚书一一出来,让杨旭回去等候问罪。
再接着,又有数十号人出来,请他回去等待问罪。
杨旭冷冷看着眼前一切,怒不可遏。
好家伙,大半文武都是陈柏震这派的走狗,穿同条裤的。
麻痹,仗着人多势众,想翻天?
不过,狗就是狗,敢反主人,死!
两个青龙卫站在一旁等候,文武镇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噗嗤!
电光石火间,杨旭抽出青龙卫的配刀,斜手一挥,鲜血如柱,溅射大殿。
陈兆远满脸惊恐,捂着喉咙,轰隆倒地。
顿时,尖叫声,此起彼伏。
三品高官,杨旭说杀就杀?
杨旭视线一一扫过众人。
“陈兆远,尸位素餐,妄图迫害朕之子民,朕为民请命,将其诛杀,何人有异?”
文武满脸惊恐,没人敢开口。
刚才那老头急忙低垂脑袋,再也不敢提退朝请罪一事。
包括陈柏震,同样沉默。
内心阴狠盘算。
该让女儿动手了,只要双帝临朝圣旨一下,最多只让昏君活三月,诺大江山,将落入老朽手中。
忍一时风平浪静,老朽何必和条疯狗计较?
尚书令不说话,爪牙更不敢张嘴,六部尚书悄悄退回原位,假装没出来过。
杨旭将刀丢在地上,看向一个手持玉如意的红衣老头。
只见他老泪纵横,偷偷抹着眼泪。
杨旭认得他,是大夫柳仲儒,郁郁不得志的寒门老臣,满门心思为国为民。
前段时间,他为难民一事天天求见原主。
可惜,成天沉迷在贵妃温柔乡中,不仅不听,还打了他二十大板。
“柳爱卿,挑选几个京城府尹的替补人选。”
柳仲儒不敢置信,老躯颤抖。
天子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意味着要重用他。
这时,吏部尚书出来。
“陛下,万万不可,京城府尹乃三品高官,当由内阁商议,再由吏部任命,小小士大夫无权定夺。”
杨旭笑的玩味,“行啊,柳爱卿,你把备选名单列出来,交给内阁,让内阁敲定。”
“老臣遵旨!”柳仲儒深深一拜,心中激荡。
陛下一改先前,踏往明君大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陈柏震老辣的双眸露出一抹阴沉,咬紧牙关,扭头深深看了眼柳仲儒。
跟我陈柏震作对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
下朝后,杨旭满腔怒火赶往玲珑宫。
从陈柏震那受到的气,总得发泄。
发泄的最好对象,自然是他女儿,也就是贵妃,陈媚儿。
踏入玲珑宫,杨旭震惊。
金石为壁,朱堂为穹,白玉为地,相当奢华,穷工极态。
昨天天色昏暗,他没细细打量,现在才发现陈媚儿过着怎样奢侈的生活。
通往内殿的道路上,摆设更是极度奢侈。
红木家具、玉雕、珊瑚……甚至,还有一个巨池,里头全是美酒。
他忍不住浑身直冒冷汗。
麻痹,任何宫殿,在玲珑宫面前相比,都叫穷酸。
陈媚儿听说天子来了,强迫自己微笑着出来迎接。
“妾身拜见陛……哎呀……”
一声惊呼,人转了一圈,细嫩的腰枝已贴紧杨旭,满脸错愕惊讶。
没等她说话,杨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抵紧处。
惊的她,又是一阵娇呼。
“陛下,陛下,您昨夜太过……妾身身子不适。”
“又不适了?放心,朕就抱抱,啥都不做。”
他嘴巴信誓当当,手却拉开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