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拍了拍我的肩头,语重心长的叹道:“这只是个开始,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他眼中流露出的真情实意,我是能确切感受到的。
可为何不教我该有的技能,这也是我纳闷的。
板着指头数了数,我到金陵已有十几天了,除了老赵给我“下马威”外,没学到什么真本领。
走阴镖之人切勿牵肠挂肚,是大忌,接下必须出镖,也是为什么我爹明知有险,还义无反顾的去。
顿悟到老赵对我的测试具有深意,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没日没夜的,我开始在空地训练起耐力,出镖之人,脚力需强。
正在我呼哧呼哧练时,磕着瓜子的老赵踱步来到我跟前,边嗑边指点我的动作。
“马步是这样蹲的?你小子用心点。”
站在我跟前,给我做示范,纠正我的形体,嘴里的瓜子壳直接吐在我脚边,极为不讲究。
我皱着眉头,满脸嫌弃。
见我大汗淋漓,老赵说要教我刀法,我眼睛一亮,生怕他反悔。
“真假?!”
老赵点头如捣蒜的肯定,我很是欣喜。
对于老赵提出要教我削魂斩,我自然是欣然接受。
听上去就气派,学会岂不是无敌。
晴朗的午后,阳光斜照空地,老赵手持两把刀,一把轻盈如柳,一把沉稳如铁。
“这两把刀,一把刮骨,一把断肠,是削魂斩的精髓所在。”老赵一边说着,一边展示着各种刀法,他的刀法轻盈而有力,每一刀都能削铁如泥。
看着老赵的演示,惊叹不已,我带来的两把刀和他十分默契,人刀合一。
接着,老赵开始教我刀法,他耐心地讲解每一个动作的要领,手把手地教我出招。
塌腰,出刀,脚步不能移,很是吃力。
对腰部力量的要求很高,我两只手拎着两把刀,能举起来就很不错了,还让我玩花招,实属不易。
身后被猛的一推,我脚没站稳,直接扑了出去。
“保持不动,你动啥啊。”
坐在地上的我气不打一处来,老赵推我还责怪我。
我则是有理有据的反击:“你不推我,我也不会动。”
豆大的汗珠浸湿我衣领和腋下,人也变得不耐烦。
“那就别学了,这么简单都做不到,削鸡都费力。”
我知道这是老赵的独特教学方式,忍了!
再次站起,我照着之前的动作又再次进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感到手中的刀不再沉,并且能挥舞几招。
余光剽去,老赵缓缓的点了头,像是认可了。
“这招再多练。”嘴里的回答还是很硬,丝毫不给我鼓励。
在老赵的鞭策下,我逐渐领悟到了刀法的精髓。
他一再强调,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真正施展这两把刀的实力,老赵告诉我,要想发挥出削魂斩的真正威力,需要经过长时间的修炼和磨练。
同时,他也叮嘱我刀不要外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一定要保存好。
为了让我更好地掌握刀法,老赵说长跑是最快加持能力的一种方式。
夜晚,我围绕寄卖行跑上几十圈,直到双腿没劲才能歇息。
拖着疲倦的躯体,我走进房,正碰到老赵从房间出来,他的模样鬼鬼祟祟的。
正欲躺下,发现我摆放在床边的布不见了!!
“我的刀,去哪了。”
翻动着寻找,还是没能见两把刀的踪影。
我在不到十平的小屋翻箱倒柜四处搜寻,始终找不到那两把刀。
可把我急坏了,转身就要出去找,一出门和迎面而来的老赵碰了个满怀。
吃疼的我,龇牙咧嘴的看着他。
“你小子,赶去投胎啊。”
这时,我发现老赵手上正拿着那块熟悉的布,包裹着的正是我在寻的刀。
“刀在人在,刀不见人也不要活了。”手中转动着刀柄,老赵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怒,这个老家伙,让我找得好苦。
刚想质问他为何这么做。他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
我快步走上前去,他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这是你爷托付给我的任务,是他想考验你。”
我瞪大了眼睛,一时语塞,老赵继续说道:“这两把刀对你爷来说意义非凡,他希望你能够好好保护它们,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离身。”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一副精致的刀套,递给我。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刀套,试背在身后,刀套贴合着我的身体,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老赵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着:“你爷是个有故事的人,这两把刀也是他一生的故事,你要好好珍惜它们,才能对得起你爷的厚望。”
我看着老赵,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老汉,此刻却是一脸的认真,在告诉我,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帮我。
发自内心的,我很感激老赵。
从那以后,我都会背着那两把刀,它们就像是我的影子一样,睡觉也不离身。
几天下来,虽然累得精疲力尽,但我的刀法确实有了明显的进步,我逐渐掌握了各种刀法的技巧,身体也变得更加敏捷和灵活。
与此同时,我也深深地体会到了老赵的无私奉献,他不仅是我的师父,更是我的引路人。
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我对削魂斩的理解越来越深刻。
这两把刀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有时候我会静静地坐在床边,抚摸着那冰冷的刀身,像是与逝去的爷爷对话,抚慰着内心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