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来到了江南,怎么能不尝尝“南浔三道茶”呢?
第一道:风枵汤,又称“待帝茶”等。
第二道:熏豆茶,方言也叫“青豆”。
最后一道:清茶。当地人成为“淡水茶”(我这里不多讲,感兴趣的可以自行了解)。
“清茶果真好喝,清口清心,口感柔和,回味无穷,对吧,雅乔?”
“是很不错,但也不要忘了正事啊。”尽管云雅乔嘴上这么抱怨,却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好,再等会儿,就走。”我现在无比舒心,懒懒散散地状态,神采奕然地精神,品茶、观楼、赏景、听曲,好不快话,快哉,快哉!
“红尘阁的卞倌人出来擦坐了,大家快来捧场啊。”宁静的茶室里,一人高喊着。
“亥时三刻,时间差不多。”我心里嘀咕着。
“小明,这卞倌人不会就是卞玉京吧?”
“走,我们去看看。”
说着,我便想站起身,谁知,刚一起身,一人急冲冲地从我身旁跑过,撞到了我的左胳膊,下一秒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小心……”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接住了我向后跌倒的脑袋。
“小心点。”云雅乔露出了关心又不失春暖地笑容,说道。
随后,转身留下了个帅气的转身,此时,一身公子打扮的云雅乔,显得那样英俊,那样俊俏。
公子打扮的云雅乔走远了,只有我还傻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如果不是云雅乔接住了我,我很可能会撞在桌角上,想想有些后怕,看向云雅乔的身上中多出了一丝丝的异样之情,仅仅霎那间这股一样便消散了。
“还发楞了呢?再不去可就没机会啦。”云雅乔站在茶室门口,对我喊道。
我回过神了应了句:“来了……”
……
卞玉京不愧是秦淮八艳之一,人都还没出来,红尘阁的店里便以是人山人海。
“谁啊,踩着我的脚了。”
“别扯我衣服。”
“那个王八偷老子的钱袋。”
……
此类的声音绵绵不绝地在房间内回荡着。
“人真不少。”我发出了感慨的声音。
“老鸨,卞倌人什么时候出来啊,大家都等着急了……”那人转头喊道,“是不是啊,诸位。”
“是啊。”人群像是听到了命令般,随声附和道。
“安静,安静……”老鸨说话了:“诸位公子稍安勿躁,姑娘家家打扮起来总是需要花些时间的,公子们先坐下,吃些茶水,果子也不妨事。”
“各位,各位,既然老妈妈都这么说了,大家今日就给她个面子,坐下吧。”
现场一片哗然声,尽管众人不太情愿,却也乖乖找了个位置坐下。
“哎,我听说啊……”邻桌传了议论声,出于好奇,我搬着凳子坐了过去,“你们在讨论什么,和我也讲讲呗。”
二人对于我的出现有所警惕,观察了我的衣服后也就没在意。
去茶室之前,我们先去了趟成衣铺,置办了一身新衣服,我身着白色直身,外披青色袍子,看上去有些身份。
云雅乔则是以红为主着装,内为白衣,外身丹红单袍,立领配有精美绣花,面上显得俊丽,高雅,整体凤表龙姿、清新俊逸、英姿勃勃,这男子给她当算了。
明服是真好看,要不是我拦着,云雅乔能逛一天。
“我听说这个卞倌人,今日正巧赶上,必须一睹仙子真容。”
“几个月不曾出现?奇怪啦,其中必有猫腻。”我正想着,一道不起眼的身影入了我的眼帘。
那道身影仅是停留了片刻,便想走。
见况,我转身望向云雅乔,寻找她的身影。
此时的云雅乔正优雅地品着茶,我走上前,轻拍她的臂膀,眼神示意跟我来。
出了红尘阁后,我四处张望,试图找到刚刚那道身影。
“小明,你发现什么了?”
“跟我来……”我在一处拐角发现了红尘阁那道身影,立刻追了上去。
他好像发现了我们,加快了步伐,越来越快,他跑起来了。
“他奶奶得,还想跑。”
虽然这么说,但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马上就要逃出了我的视线。
“没办法了吗?”
忽然,“我去追。”云雅乔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我下意识想去看她。
只见,云雅乔以一种无以言表的速度追了上去,我只感觉有一阵暖风飘过。
没用多长时间,云雅乔就已将那道身影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十分狼狈。
好不容易赶上二人,却也是气喘吁吁,累得不行。
只是追了几条街,我就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看了我这身体必须好好历练一番不可。
“你说你这人跑什么啊?我们又不吃人。”我没好气的说了句。
“韵诗,扒了他的夜行衣,我倒要看看是谁神神秘秘。”
他似是慌了,身体开始挣扎起来,试图逃走。
这能行?我将他粗暴摁在地上,和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地接触。
逃跑无果后,他蜷缩在地上。
我上前帮忙,用力撕扯着他的夜行衣,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服,不想暴露。
多番尝试未果后,我换了个思路。
道:“你也是来一睹卞倌人风采的?”
我看见,他身体微微颤了下,依旧不露面。
我对云雅乔使了使眼色,云雅乔顿时领悟到,说:“我听闻卞姑娘有意在今夜寻一惬意郎君,不知是真是假?”
“不可能,云装不是那样的人。”那人探出头,激动地说道。
“梅村兄,何必遮遮掩掩?”
“你认识我?”
“在这秦淮河边上,谁人不知大名。”我和善地说道。
“你们找我有事?”吴伟业放下了几分防备,愿意搭话了。
“梅村兄,还对卞姑娘有意否?”
“不妨直说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知道附近有间茶室,不妨……”
吴伟业道:“走吧。”
进入茶室后,叫一壶九曲红梅,落座后,吴伟业紧盯着我,“梅村兄,放轻松。”
我细细品味着眼前的茶,我倒是不急,就是对面的吴伟业如坐针毡,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