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有山八百里,上接巴蜀,下壤陈仓。
山中有一小村,名佛西村,村后有座山叫虎头山,山里有一座小道观。
“疼疼……你轻点,你个臭小子,没轻没重的,就不能轻点,痛死老娘了,你是要把我揉碎了吗?”
“二师娘,这您就不懂了吧,按摩就得用力,中医上讲,痛则通,不痛则不通。”
年轻人弯着腰,双手不停地揉捏着美妇的腰肢。
捏得她是花枝乱颤,香汗连连,让人闻之欲醉。
美妇三十多岁,风韵犹存,肌肤似雪,一双修长的美腿,又白又长,腿上的肉长得恰到好处。
她翻了个身,掀开衣服指着小腹道:“来,小平安,给师父我揉揉肚子。”
魅惑的声音,妖娆的身姿,差点让年轻人失控。
“砰!”
房门被撞开,一位身穿着白衣,飘逸若仙的冷艳女子,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柳如烟,你够了,你把小平安当成什么了?他又不是田里耕作的牛,你想把他折腾死嘛!”
“来,小平安,过来,给师娘我捏捏腿。”
白衣女子同样三十多岁,不同于二师娘的媚骨天成,人间尤物,白若溪冷艳高贵,天生带着一股高不可攀的冰仙气质。
不等孙平安说话,身下的柳如烟嫣然一笑:
“那可不成,我还没按完呢。”
“不行,他已经帮你按了半天了,现在必须换我来。”白若溪冷着一张俏脸,语气不容置疑。
“白若溪,你想打架?”
“呵呵,打就打,当我怕你。”
“砰!”
下一刻,屋顶被掀开,两女冲天而起,从房里斗到了半空中。
孙平安叹了口气。
一位是他的二师娘,一位是他的三师娘,手心手背都是肉,真不知道该帮谁才好。
算了,不管了。
反正自他记事起,两位师娘就从来没有消停过,斗了十多年了,习惯了。
“好了,别闹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一声淡雅的女人声。
半空中斗得正酣的两人,瞬间熄火,落在院子里。
一位背着竹楼,身穿月白裙衫的貌美女子,走进小院。
容貌自不用说,明眸皓齿,倾国倾城,更难得的是她的气质,淡雅如菊、清新若兰,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让人赏心悦目的神韵,大有仙人之姿。
那种飘然的气质,便是柳如烟和白若溪站在她身边,都要为之汗颜。
“大师娘!”
孙平安小跑来到女人身边,一头钻进了对方的怀里,在她的胸前拱啊拱。
三位师父当中他最喜欢大师父的怀抱,因为……有容乃大!
“小平安,下山去吧。”
大师父文若萱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下山!”
“大师娘,您不要我了?”
叶凡抱住大师娘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宛如那刚刚拆了家犯了错的哈士奇。
文若萱道:“非也,你今年也十八岁了,是时候下山历练历练,红尘炼心。继续把你留在山上,不是我们三个为老不尊,就是你小子欺师灭祖。”
说到这,文若萱趴到孙平安耳边,吐气如兰:
“别以为你偷看我们三个洗澡,我们不知道。”
孙平安:“……”
“机票已经给你订好了,到了金鳞之后,去找你七个师姐。
为师还给你订了一门亲事,姑娘要是不错,就收了,若是长得歪瓜裂枣……呵呵,你自己看着办吧。”
文若萱将一张机票和一封婚书塞到了孙平安的手里。
“大师父,二师父,三师父,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们……”
孙平安此刻已是心花怒放,但还是佯装出一副不舍得样子。
“臭小子,少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了,明明心里都已经乐开了花……赶快收拾东西,滚蛋。”
二师娘柳如烟走过来,在孙平安屁股上掐了一把。
疼得孙平安直咧嘴。
都掐肿了!
“那行吧,我听三位师娘的。”
“二师娘,你等我回来再给你按摩,三师娘我前不久刚刚在《吕祖全书》当中学会了一门阴阳双调之法,到时候咱们一块练。”
“臭小子,信不信我打你。”
柳如烟扬手作势欲打,小脸羞得滴血。
……
孙平安走了,背着行囊下山。
眼瞅着背影消失在山路尽头,道观门前三个绝世美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凝重之色。
再也没有之前的轻松。
“大姐,放小平安一个人下山,真的不会出问题?这小子身上背着三灾八难,虽然这些年我们帮他化解了一些,但是剩下的,俱是大难,他一个人真的能扛住?”白若溪问。
文若萱摇头:“三灾八难,躲得过,寿与天齐,躲不过,魂消魄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好在这些年咱们也有一些布局,关键时候应该能帮平安脱困,”
“接下来,咱们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
阳春八月,赶上一个小长假。
随着华夏的经济蓬勃发展,老百姓的收入逐年提升,每到假期的时候,来往各地旅游的游客变多了。
头等舱里也是人满为患,孙平安身边坐着是一对中年夫妻,带着一个七岁大的小男孩。
这一家三口应该是刚刚在祁连旅游完,准备乘坐飞机返回金鳞。
小男孩从上了飞机,多动症一样,没有一分钟老实,在飞机里跑来跑去,上蹿下跳。
“先生女士,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麻烦你们让孩子安静下来,坐回到位置上。”
身穿着蓝白相间制服的美丽空姐,第三次劝说孩子的父母。
空姐名叫徐嫣然。
徐嫣然长得很漂亮,大眼睛,瓜子脸,足有一米七的身高,身穿着一身空姐制服,纤腰爆胸,长腿笔直,身材火辣。
相比于现如今质量越来越低的空姐大军,这女人绝对属于顶配版本。
此时徐嫣然的脸色苍白,眼袋下面大大的黑眼圈,尽管铺了一层厚厚的粉底,也没挡住眼下乌青。
她一只手捂着胸口,脸上隐约可见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