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军,杨凡父亲的名字。
杨凡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冰冷怒斥声,脸色骤然一变。
家里出事了!
当下,杨凡不敢耽搁,快步冲进院子。
屋里,围满了人。
杨凡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人注意。
因为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病床上,躺着的女人身上。
这女人,脸色苍白如纸。
双眼紧闭。
呼吸粗重。
命悬一线。
即便是如此,也依旧遮不住她的绝美容颜。
边上,几名黑衣人保镖。
浑身散发肃杀之气。
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黑衣人保镖前方,一名身着绿色劲装的侍女。
脸色铁青。
刚刚那声怒斥,就是从她口中发出。
杨凡看到了他父母。
他们脸色惨败的站在那里,冷汗如雨。
“绿……绿萝姑娘,你……你先别急,孙神医马上就到……”
杨大军吞咽了口唾沫,紧张的说话都不利索。
话刚落下。
病床上躺着的女人,突然间剧烈抽搐起来。
眼看要不行了。
“小姐!小姐!”
侍女绿萝急的双眼通红,大声叫喊着。
可任由她叫喊,床上躺着的女人。
都没有任何反应。
并且,她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杨大军,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否则,我现在就灭了你杨家!”
绿萝无计可施。
愤怒的扭过头,对着杨大军威胁起来。
“我……我想办法……”
杨大军额头落下的冷汗,更甚了。
他哆嗦着走过来。
脑海里一片空白。
想办法?
他能想什么办法?
萧彤的情况很诡异,他行医三十年。
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病。
连病因都找不到。
他采取了稳定病情,常规治疗。
结果,险些把萧彤当场治死。
“杨大军,你这个庸医害死我家小姐,我先杀了你!”
绿萝见到杨大军站在那里发傻,勃然大怒。
下一刻。
她就要愤怒出手,直接取杨大军性命。
杨凡见状,脸色一沉。
立刻就要站出来制止。
“孙神医来了!”
人群中,一声惊喜大叫。
硬生生制止了要动手的绿萝。
众人扭头看去,发现真是孙逸仙神医赶来了。
“孙神医,你可算来了!你再晚来一步,侄儿这脑袋,可就要丢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杨大军。
他激动的跑到门前,迎接孙逸仙。
“唉!当年你父亲杨老爷子与我,合称丰城中医界泰斗。”
“却不想他过世了后,你们杨家医术,居然沦落至此。”
孙逸仙叹着气,唏嘘感慨走到床前。
杨大军脸色僵住,满脸羞愧。
不知该怎么回答。
杨家,曾经的丰城第一中医世家。
随着杨爷子去世。
的的确确没落了。
“大军侄儿,你放心……有老夫在,保你杨家平安。”
孙逸仙拍了拍杨大军肩膀。
随后。
他便检查起床上躺着的萧彤病因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
一番检查。
孙逸仙触电般后退好几步,满脸骇然。
他如此大反应,把屋里众人吓一跳。
杨大军更是紧张道:“孙神医,萧……萧小姐得了什么病?”
此时。
众人朝着孙逸仙看去。
只见孙逸仙脸色苍白。
冷汗如雨。
身躯都在微微哆嗦。
在场众人,第一次瞧见这丰城中医界泰斗。
如此失态。
“大军,治不了……治不了……”
“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法救活她。”
孙逸仙深吸口气,平复下心头惊涛骇浪情绪。
“什么!?治不了?孙神医,我家小姐,得了什么病?以你的医术,怎么会治不了?”
绿萝惊呼一声。
面对德高望重的孙神医。
绿萝到没有太造次,尽管心头着急。
但还是恭敬的询问。
“你家小姐,中的是毒蛊之术。”
“我家小姐中了蛊术?”
绿萝瞪大眼睛,整个人都吓傻了。
杨大军也是如此。
关于蛊术,他以前也听过些。
传言乃南疆之术。
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
而他们丰城,正好靠近南疆。
至于萧彤是如何中的蛊术。
又为何会中蛊术。
就不得而知了。
“孙神医,真就一点儿办法没有了吗?”
绿萝回过神,胸腹剧烈起伏着。
苦苦央求。
“没有,先前那蛊虫潜伏在她体内,虽凶险,但暂时还不致命,可多活几日。”
“现在被惊扰了后,疯狂的攻击着你家小姐身躯,只怕今日都挺不过。”
孙逸仙如实回答。
叹了口气。
他医术虽然厉害,但对于这种神秘的毒蛊之术。
真是无能为力。
绿萝听完孙逸仙的话,满眼杀机!
“杨大军,你这个庸医,赔我家小姐命来!”
瞬间,绿萝闪电般袭向杨大军。
要置他于死地。
杨大军面若死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任由绿萝取走性命。
就当众人以为,杨大军要血溅当场时,一道身影出现。
“哼!区区毒蛊罢了,我来治!”
嘭!
一声闷响。
杨凡单手挡住了绿萝含怒一击。
蹭蹭!
蹭蹭!
……
一股巨力袭来,绿萝身躯不受控制蹭蹭退了五六步。
她俏脸一阵苍白,惊魂不定的盯着。
不知何时,出现在杨大军前方的少年。
心头泛起惊涛骇浪!
这个家伙是谁?
哪冒出来的。
看起来年纪20出头。
居然能一击,把她震退五六步。
丰城,何时出现了这般了得人物?
一连串疑惑,在绿萝心头升起。
哗哗!
哗哗!
……
那几名萧彤黑衣人保镖,瞬间围上来。
身上那股肃杀之气,朝着杨凡潮水般压迫而来。
只等绿萝一声令下,立刻动手。
杨凡面不改色站在那里,冷笑道:“若不想你家小姐死,我劝你们还是规矩点!”
因为先前发生的事情,电火石光间。
杨大军到现在,才恍恍惚惚回过神。
他目光本能的落到杨凡身上,显得惊魂不定。
这张脸,有那么丝丝熟悉。
可他一时间,却难以想起,究竟在哪里见过。
并且,眼前这危机情况。
也不允许他再想下去。
“狂妄无知!真是可笑至极,连老夫都没辙的病。”
“一个乳臭未干小子,也敢口出狂言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