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摊位的实木棚架被羊勒一拳轰碎,摊子上的陶器也碎了一地,若不是摊主见机的快就被砸在下面了。
“我的摊子。”
摊主看着地上碎落的陶器痛呼起来,旁边围观的百姓也议论纷纷。
“那周国的人力气好大,碗口粗的桩子直接一拳打断了。”
“就是啊,要不是那年轻人躲的快,这一拳下去命怕是都没了。”
“这周朝的孙子好不要脸,竟然还偷袭。”
武庆之反应了过来,上前把周云扶了起来:“周哥,你没事吧!”
“劳景王费心,我没事。”周云拍打了一下衣袍上的尘土,转头看向了羊勒,“就是没想到,这人不讲武德竟然偷袭。”
叶红颜看到周云没事,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端坐在马上盯着羊勒道:“三皇子偷袭我大康官员,违逆我武皇谕令不顾,是要挑起战端吗?”
“他躲开了不是吗?”羊勒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背上的木屑,眼睛盯着叶红颜笑道,“都说大康武皇手下有一支胭脂卫,全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今日一见传言果然不虚。”
“呛啷!”
叶红颜抽出长剑,俏面含霜。
“我剑也未尝不利,三皇子可以试试。”
“呵呵,有点意思!”羊勒把手帕随手抛在地上,转身对着手下道,“走了!”
“站住,打完人就想走?”
羊勒回过头看向武庆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削薄的唇角翘起。
“怎么?要不再打一架?我不是大康人,自然不用听你们陛下的口谕,你们呢?”
看到羊勒嚣张地转身离去武庆之脸色胀红,握紧了拳头。
“等一下!”
周云的冰冷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
武庆之看向周云眼神充满了激动。
周哥,我就知道…
羊勒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哦,没想到你大康还真有勇士,违抗皇命。”
“那倒没有!”周云指了指旁边的摊位,脸上挂着笑意道,“不过,三皇子在大周难道也是如此无礼,掀了人家摊子不给赔偿,抑或是堂堂大周三皇子连这点钱都没有?原来大周的皇室都这么没排面吗?”
羊勒看了一眼旁边的摊主,冷哼了一声。
“你这破摊子值多少钱!”
不等摊主回答,周云便抢先开口道:“白银千两。”
摊主惶恐道:“多了,太多了要不了这么多,这些玩意儿值不了那么多。”
羊勒听到周云狮子大开口,忍不住开口道:“你当我是冤大头不成?这破摊子根本就不值几个钱。”
“摊子是不值钱,可是我大康的人值钱,这些陶瓷可都是摊主辛辛苦苦做出来的。”
“而且因为你,差点把摊主砸在下面,受了惊吓,自然也要赔偿一比精神损失费。”
摊主听后摸了摸头,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些陶瓷都是自己从乡下收来的,也就两文一个。
不过精神损失确实有,刚才还被吓了一跳呢。
而此时羊勒也不想和周云胡搅蛮缠,转头对着手下道:“桑提给钱。”
“我们走!”
随着一张银票落在地上,羊勒也着手下匆匆离去。
“周哥,这你都能忍?”
周云叹息了一声。
“怎么,你还想让我公然抗命不成?不过我有办法不让他们好过。”
“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周云看到叶红颜下马走了过来,于是便小声说道:“等回去再说。”
“景王,周云,随我去面见陛下吧!”
“啊,又去,这不是才出来吗?”
武庆之听到要回去见武璇玑,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抱怨归抱怨,武庆之还是从心地选择了进宫。
就在两人离去之际,陆初夏跑了过来。
“周公子等等。”
武庆之撞了撞周云,小声打趣道:“嗯哼!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道士,不结婚的那种。”
武庆之失望之际,陆初夏也走了上来,对着两人盈盈行礼。
“今日多亏了周公子和景王殿下,若非两位小女子的清白就毁了。”
“陆姑娘不必多礼,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当然也有可能与令尊多行义事有关,正所谓种善因得善果。”
看到周云丝毫不居功,陆初夏也只好改口道:“那小女子晚上在府上摆上宴席,叩谢两位恩人,还请周公子和景王前来。”
看到陆初夏热切望向自己的眼神,周云赶忙推脱道:“改日吧!”
说着周云,便看向了陆初夏身后地摊摊主。
刚才他就等在后面,眼神焦急的看了周云几眼。
“这位摊主,你有事吗?”
听到询问,陶瓷摊的摊主,赶忙捧着银票走了上来,面露为难道:“公子,这钱太多了,请您收回去吧。”
周云顿时笑了起来。
“这是那周国三皇子赔给你的,你就收着吧,若是心有不安就多做善事。”
随后,周云和景云便向着皇宫走去。
进入立政殿,周云便闻到了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
周云顺着熏香的味道,瞬间便锁定了目标,墙边那尊鹤形香炉。
两只铜鹤回首相望,鹤身羽毛纹路清晰可见。
熏香化作青烟从鹤的口中缓缓飘出,萦绕在仙鹤周身,两只铜鹤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正出神间,武璇玑开口道:“听说红颜说,你们和周国的使者起了冲突?”
听到武璇玑的询问,武庆之赶忙站了出来,开口道:“皇姐,你是不知道那家大周的人有多可恶,当街调戏美女就算了,打架竟然还偷袭,若不是周哥反应快,陛下怕是就见不到他了。”
“哦,真有此事。”
武璇玑把目光投向周云。
周云点了点头,就在这时,武庆之添油加醋接着说道:“皇姐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多放肆,尤其是那周国的三皇子,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要我说咱们把他们统统杀了算了。”
武璇玑却板着脸道:“如今大康内忧外患,岂能轻易挑起战端?国库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虽然得了一些钱,但要打仗却是完全不够。”
“那也不能就这样忍了?这也太憋屈了吧?”武庆之听后,忍不住抱怨了起来,心中满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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