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么大的雨,你疯了吗?”
周其森把我拽进屋子,当头一顿咆哮。
我冷冷发笑,“不是想让我下地狱,我帮你做了,你又生的哪门子气。”
“你来了,想必是考虑好了,看来那个姓徐的对你真的很重要啊。”
“我的事跟他没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
“好,很好!”
周其森怒极反笑,猛掐住我的脖子,硬生生拖到他身前,“这么护着你那小未婚夫,说,他碰过你没有?”
“睡了,很多次,”我挑起眉梢,迎上他的目光,“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什么保守的人。”
“荡妇!”
周其森狠狠把我甩到地上。
即使隔着厚厚的兔绒地毯,我的后脑勺还是在地上磕出沉闷的响声。
周其森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没有任何准备,衣服被撕开,犬牙刺破肩头,连同身体一起,重重将我碶入。
客厅的灯被关上。
黑夜将感官无限放大,我疼得冒冷汗,每每忍到极致了,才发出几声嘶哑的求饶。
周其森像困兽的囚徒,折磨着手里的玩物。
灼热的空气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施暴。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下来。
地毯已经湿透了,楼上浴室里传来隐隐的水声,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随意捡起一件外套披上。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疼,但我没空清理,连滚带爬地冲到门口打开行李箱,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满地。
我浑身都在发颤,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
在哪里,在哪里。
一个小圆瓶从夹层里滚出来。
我扑过去,胡乱倒出几颗药就往嘴里塞,直到全部咽下了,才像在洪流中找到救命的浮木,长长松了口气。
雨已经停了,凉风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
客厅空旷寂寥,只有低低的啜泣声在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我站起来,想收拾一下东西,却在转身的瞬间,僵在了原地。
周其森就站在身后,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吃的是什么?”
他走过来。
我立刻背手把药瓶子藏到身后。
“拿出来。”
“避孕药,你也要看吗?”
周其森的几乎是当场就黑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我梗着脖子,眼里都是嘲弄,“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会让自己怀上你的孩子吗?”
我以为周其森会发火,没想到他竟然笑了起来。
“既然你都吃了药,那我也没什么担心的了。”
“啊!”
周其森一把将我扛起来扔到沙发上,这一次,甚至连灯都没关就开始扒我的衣服,炙热的男性气息几乎要让我窒息。
“滚开!我不愿意!”
我拼命挣扎,却被他用皮带捆住双手,脚也被重重压住。
“你是我老婆,是我的女人,我想干什么都可以,林诗,这是你自找的。”
嘴角被他咬出了血,腥气在口腔蔓延。
我狠狠啐了一口,勾起唇角,“周其森,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啊?二十岁的承诺,不会到现在还记得吧?”
仿佛连空气都骤然停滞了。
周其森停下动作,从我身上起来。
他擦掉唇角的血,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好半晌,才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算了,你这样的女人……”
我们认识十多年,这是我第一次,在他眼睛里看到这么深刻的厌恶。
我在客厅里睡了一夜。
室内开着足足的暖气,明明很温暖,我的心却凉得瘆人。
第二日是个晴天。
周其森下楼时,手杖在木制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瘸得不是很明显,如果步子缓些的话,几乎是看不出来的,只有上下台阶的时候,有些费力。
他又恢复了平常的冰块脸。
别墅里没有佣人,我随便找了间客房把东西收拾好,又给自己做了早餐,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周其森瞥了我一眼,“你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连头都没抬,只一心盯着碗里的饭。
咣当!
周其森一伸手,连碗带筷子全扫到了地上。
“你是不是有病?”
“我说了,不会让你好过。”
我瞪着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一瞬间,眼前的人跟记忆中那个浑身戾气的男孩重叠了,一样的幼稚,一样的睚眦必报,一样的,对我充满厌恶和恨意。
“神经病……”
我低声骂了一句,刚想去拿扫把,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刹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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