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
从那天以后,周其森只来过一次,还是被迫的。
那时阴阳怪气的周清清来找茬,她把我查了底朝天,说我是不要脸的捞女,还想把开水泼到我身上,被我一脚踹翻到了地上。
我本来就脾气不好,生了病以后就更难控制住情绪,周清清在病房大闹,我顶着伤残的手硬是把她按在地上,打电话让周其森来领人。
“没事你他妈就给我滚回去上学,再有下次别怪我不讲情面!”
周其森指着周清清的鼻尖就是一通骂,直接让保镖把她扔了出去,偌大的病房只剩我们两个人。
也就几天不见,他脾气越发大了,眼睛里还有红血丝。
人已经收拾完了,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低头处理起工作来。
键盘在安静的病房哒哒作响。
我从床上翻坐起来,“你键盘声吵到我睡觉了。”
周其森头也不抬,“忍着。”
我把枕头砸到他身上,指着房门大声道:“你能不能出去?跟你那个讨厌的妹妹一起滚出去!”
“你一定要这么跟我作对吗?”
周其森冷冷盯着我,我扭过头,想躺下去却被他拧着手臂硬扯起来,“把这个签了。”
一份文件砸到我脸上。
是婚前协议。
我只看了封面就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字了。
周其森在运着气,但没发作,拿走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直接开始在网上进行婚姻登记。
真该感谢制度的改革,让我们这样两相厌恶的人也能放到同一个本子上。
天已经黑透了,周其森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吃完饭甚至去洗了个澡,像是把我的病房当成他自己的家了。
单人病房的床不算小,但也没到能挤下两个成年人的地步。
周其森躺上来时,我额角狠狠跳了一下。
“你干什么?”
“睡觉。”
“你是不是——”
“有病”两个字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周其森捂着嘴按到了被子里,他面无表情地死死压着我的双腿,空出的那只手直接伸进了我的病号服里。
真是疯了!
周其森解开我的内衣,冰凉的手指在我身上揉捏,扣子被他大力的动作崩开,连裤子都被狠狠扯了下去。
我狠狠咬住他的手,齿缝里溢出血腥味,“你看看清楚,这里是医院!”
周其森没有反应,依旧我行我素。
“啊!”
我被他凶狠的动作弄得浑身剧痛,终于松开了嘴,鲜红的血从唇角流出,又被他用拇指重重拭去。
病房里热潮一片,连床脚都承受不住,发出吱呀的声音,外面走廊的路灯亮着,透过模糊的玻璃,还能瞥见偶尔经过的人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大汗淋漓地倒在我身上。
我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恨恨骂道:“周其森,我看该住院是你才对!”
他竟然笑了出来。
“新婚之夜,睡的老婆有什么问题?”
“无耻!”
我累了,不想跟他多说,裹着被子不过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周其森已经走了。
门口多了两个保镖,不知道是防别人还是在盯我。
他白天很忙,但每天晚上都会过来,也不管我手还缠着石膏,按在床里就往死里弄,直到深更半夜才停下。
不过几天工夫,那些个护士再进来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颜色。
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周氏总裁,在病房里跟女人夜夜笙歌,我甚至能想象到他们私下会怎么议论,夜里偶尔经过病房听到动静时又会怎样的面红耳赤。
但既然周其森都无所谓,我就更没必要在乎。
拆线那天,来了位不速之客。
看来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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