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母亲便匆匆忙忙的去了爷爷家里,哥哥继续留在家里,而我在等待去上学。这段时间我和哥哥的话题始终围绕着爷爷的情况而展开了探讨,从爷爷清晨最早的事情的发生,直到中午,爷爷他依然在昏睡中叫不醒发生的种种状况,还有接下来爷爷可能发生的种种状况,我和哥哥都谈到了,但是我们这爷爷依然昏迷不醒,仍然是感到毫无头绪。
就这样挨到上学的时候,我便出门向学校走去了,而继续留在家里的哥哥又变成了孤家寡人,事实上这个时候哥哥是真正的独自一人了,平常的时候尽管母亲在忙碌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一直陪伴着他,但是母亲在家里的时候好歹也是两个人,或者母亲匆匆忙忙进进出出的身影,或者干活的时候带来的各种响动的声音,都说明哥哥不是一个人,偶尔母亲还能和他聊上几句家长里短的事情,可是当天下午确实成了哥哥一个人留在家里了,因此哥哥的情绪表现的也很抑郁,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所以说我们也只能委屈哥哥了,因为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他了,爷爷的突发情况已经占据了父亲和母亲所有的时间,家里无论再有什么事情也要放下来,当天下午的三节课,我是在等待当时十分危险的情况,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相比较之下,哥哥的事情就变成了微不可数了。
后来到了上学的时间,我便去学校了,当然我和二娃还有二妮儿,依然是在岔路口碰的头,随后我们便结伴同行,一路走到学校里。
当天下午的三节课,我是在焦虑和等待中度过的,因为我的心里始终牵挂着爷爷的安慰,因此我一下午变得心神不定,好几次在课堂中都走了神。
后来在课间活动的时候,二娃和二妮也询问了我爷爷的情况,我也只能如实相告,我表现出的忧虑的情绪,你让他们两个人受到了感染,他们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我,接下来大人们要准备怎么样给爷爷治疗?而我只能以摇头来回答他们的,因为当时我确实不知道接下来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让爷爷快速的醒过来。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二娃和二妮儿是确实够意思的,从中午他们见到爷爷的状况,到我的情绪上,他们大概就猜得出来,现在爷爷的情况实在是不太乐观,好像家里人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我忧虑的情绪和悲观的言语,也让他们两个人十分的担心,他们只能不断的安慰我,说爷爷是天底下少有的好人,好人是会有好报的,所以说爷爷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很快就能醒过来。除此之外,他们也只能默默的陪在我的身旁,和我一同分担着对爷爷的牵挂和深深的祝愿。
当二妮和二娃听说放学以后,我还要去爷爷家里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也慷慨地表示要陪着我一同再去探望爷爷,我对他们两个人的有情有义,也表示了深深的感谢,我和二妮儿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现在又同了一个年级还是同桌,我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而且二妮善解人意,我们两人之间有着很高的默契度,胭脂。我内心的想法儿女儿是有着深深的同感的。二娃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为人憨,而且人也很讲义气,因此我们的关系相处的也很好,我们三个人是真正意义上的铁三角了,所以说无论是上学还是放学回家,我们几乎都是形影不离的。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了,我们三个人便结伴向爷爷家里走去,夏天的白天时间很长,当我们三个人一同到了爷爷家里的时候,西边的太阳还有很高。
当我们走进爷爷的堂屋里的时候,我发现除了大伯以外,所有爷爷和亲近的人都在,冯奶奶和三个姑姑连同母亲都围在爷爷的身旁,他们不时的为爷爷擦擦脸盖盖被,还有轻声的呼唤的爷爷。而我却没有看到冯叔叔和父亲的身影,对此我感到有些意外,看样子屋子里的气氛很是紧张的。
我们明显的就能感觉到屋子里压抑的气氛,大家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用急迫的目光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爷爷,而我惊讶的发现,爷爷的脸色已经由中午时候的苍白变成有些发黄了,这个情况顿时引起了我的重视,我顾不上一一的和他们打招呼,便来到了爷爷的跟前,我试了试爷爷的呼吸和脉搏还算正常,而体温也没有过多的变化,只是脸色黄的可怕,也可能是这个样子引起了家里人的重视,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紧张和迫切,还有深深的无奈。
这种紧张的气氛让我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就连空气都变得迟钝起来,我甚至觉得空气中都能拧出水来,这种氛围让人感觉很不好受。
我们三个人的再一次的到来,让屋子里的所有人感到有些意外。后来我悄悄的挤到了母亲的身边,询问他爷爷下午喝米粥了没有?母亲向窗台露露嘴,我这才看到,在窗台上赫然还放着小半碗的米粥,可能是时间有些长了,上面已经形成了一层皮,然后母亲小声的告诉我,她中午吃完饭来到爷爷家里的时候,奶奶叔叔还有姑姑们正在吃饭,后来母亲提议,说是给爷爷熬一点米粥,这也得到了大家的响应,随后母亲手脚麻利的给爷爷熬了一小碗的米粥,而且还熬了很长时间,以便让米粒代的更软了,熬好以后凉到了合适的温度,这才开始喂爷爷喝米粥,没成想,根本喂不进去,所以说经过几个姑姑,万般费力的努力,爷爷也只是大概率的喝进了有一小勺的米粥,而且后来就是只张嘴根本就不咽了,这让所有人也十分无奈,最后只能住手了。
随后他们便发现爷爷的脸是竟然变得越来越黄了,这让家里人更加紧张起来,眼看着爷爷在渐渐的变化,此刻家里人也变得束手无策了。
后来还是大伯见多识广,怱忙简直接提议,不行的话就外看吧,按照我们农村的习惯,外看就是请算卦师婆神汉一类的人,通过他们特有的手段,来诊断病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这种方法在农村一直很流行的,这个时候冯叔叔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无奈之下也只有这样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