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兆勋帮我搬家。
他在帮我收拾东西时发现了我珍藏的2009纽交所合照,那是我的A10前任胡晋和我,那年我17,他16。他在角落里被虚化处理了。
“这男人是谁?!”他掐碎相框。那隐忍的表情可爱极了。
我掏出打火机,点燃照片抛进威士忌:“路人甲……就像你小学解方程时,窗外的落叶。”
“是吗?”
“是啊!”
“行!那你是我的了?”
“你也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但你是我的。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娶一个二婚的女人。还比我大那么多。”
他鄙夷的语气说完,我站起来,转身往床上躺去。
他急忙拦住我,“你干嘛?”
“我不搬了,你这么嫌弃我,搬过去也是被嫌弃的。我不想。”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这么敏感。跟我走吧!”
他俯身,往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他凌乱的刘海没能挡住那双深情又充满占有欲的眼睛。
我好喜欢他。天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可是我是女孩子,我不能太主动,我要矜持,我要保持淑女风范。
楚先生,你让我着迷,请你永远这么让我着迷下去吧!我在心里说。
楚兆勋的家里。
楚家墙壁是浅黄色的,与金色的吊灯搭配起来很和谐,是弥漫着一种温馨而又不失书卷气的氛围。墙边一角的小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从古典文学到现代科技,每一本书都承载着他对知识的追求。墙上挂着几幅淡雅的水墨画,那是他闲暇时亲手所作,笔墨间流露出他内心的淡泊。
我最喜欢他家的酒柜。原木色的酒柜很古典,一排高脚杯倒立在酒柜上,下面还摆了一瓶欧式洋酒。椭圆的桌子边角很安全,和谐的连接着长方形和正方形,酒桌上也摆了一瓶欧式洋酒。氛围感满满。
这天下午,我正在阳台吹风。
楚兆勋在沙发角落里找到我剪碎的胡晋照片(仅剩衣袖),兴奋的跑来问我:“你爱他吗?你爱过他吗?”
我摇摇头:“那都过去好多年了。而且他早就结婚成家了。怎么可能还爱呢!”
“那如果他没有结婚,你是不是还对他心存念想?”
“不可能。因为我遇到了你。”我说。
楚兆勋,你这个幼稚鬼!
“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门!”
“去哪?”
“等下你就知道了。”
从计程车下来,我定睛一看。
『香格里拉裁缝铺』?
“你带我来这干嘛?”我疑惑的问。
他不言,拉着我进去。
“小楚,你来了。”老板娘热情的喊他,看样子是熟人。
“阿姨,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女生是我女朋友,她叫蔡晴。”
“哎哟妹妹好,妹妹进来坐。”
老板娘热情招呼我,我有些拘束,走到椅子上坐下。“阿姨你好。”
楚兆勋把下巴抵在我头上,摩挲着我的头发。
阳光从裁缝铺的窗子里投射进来,投影在我头发上,右脸上。
他从裤兜里掏出我剪碎的照片,递给阿姨,说:“阿姨,帮我定制这套西装。”
“噢?行呀!”阿姨看了看。“定金一百,你一个星期后来取吧!”
他没有任何迟疑,打开扫一扫付了钱。
一星期后。
楚兆勋终于等到同款西装穿上身,站在穿衣镜面前不断欣赏着自己。
我看着他:胡晋的剪影突然附体般挺拔。
“现在我是正品了?”他扯松领带,突然逼近我,布料摩擦声像股市开盘钟。
我晃着酒杯轻笑:“知道赝品为什么更Nice吗?”
我摸上他胸口:“因为你是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我是我,是佩戴王冠的女人。~”
我突然朝他西装上泼酒,红酒在他的黑色西装上漫成血泊。
“因为它耐撕啊...忠、犬、弟弟。”
他伸手,从我这里抢走杯子。
“说你爱我。”
“说不出口。”我仰头直视他。
楚兆勋紧捏住我的手腕,就在把我捏的有点疼时,他忽然单膝跪地从胸口捧出碎钻戒指:“宝宝,赝品比真货更耐撕。”
我笑了:“是吗?你怎么知道?”
“蔡晴,你是玫瑰,就应该像玫瑰一样绽放。”
他俯身紧盯着我,附在我耳边,吐气如兰:“而我,才是那个能让你绽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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