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拿起一团黑乎乎的布团,直接塞进了她嘴里。
“呜呜……”
她刚要挣扎反抗,我一只手迅速抓住她的胳膊,顺势将她推到墙角,然后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牢牢控制住。她想用脚偷袭我,却被我双腿紧紧夹住,此刻的她,完全被我制住,动弹不得。
我缓缓凑近她的脸颊,吓的她浑身一抖,而我只是在她耳边警告道:“最好别逼我动手,否则有你好受的!”
说着,我抬手轻轻一拍她的脑门,刹那间,夏梵钥眼神变得呆滞,整个人也安静了下来,再也说不出话。
我替她整理好衣服,又把她嘴里的布团拽出来,随后冷冷说道:“回去吧!”
夏梵钥乖乖地转身离去,整个人都安静了。
我这一招,可是爷爷传授给我的秘术,不过是迷药与噬心咒相互配合的功效,没想到今日在此派上了用场。
这个二小姐,还真是个难缠的主。
我走出房间,在夏府之中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却隐隐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
傍晚时分,我接到了夏梵茜的电话,她说查到了一些线索。
这几个女孩在出事的前几天,都见过一个人。
我问是谁?
她说是夏府的管家福伯。
夏府的管家?我心中咯噔一下。
夏梦茜说,她要晚点回来,晚上陪父亲吃饭。
挂了电话,我不由得思索起来,福伯一把年纪,他即便要杀那几个女孩,动机是什么?
不知不觉间,天黑了,夜幕将整个夏府笼罩其中。
我再次来到夏府后院,心中暗道,这弥漫在后院的煞气究竟源自何处?
我拿出罗盘仔细察看,却仍然一无所获。
看来,这附近被人为的磁场干扰,所以,罗盘也失效了。
我的目光依次扫过那形态各异的假山,凉亭,荷花池。
夜色下,这大片荷花在风中轻轻摇曳,的确美得如梦如幻。
白天时,夏天豹还特意提醒过我,说这后院的荷花在夜里尤为动人。
我下意识地俯身,随意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朝着荷花池的方向轻轻抛去。
“砰”的一声闷响传来,这声音听起来可不像是石子落入水中发出的,倒仿佛是击中了某种坚硬的物体。
咦?不对劲!
我又拿个石子扔过去,还是那个撞击声,我又换了个位置,这声音就对了。
这水里有蹊跷。
我快步走到池边,用电筒仔细地观察着池面,可乍一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思索片刻后,我索性脱下鞋子,缓缓将脚探入池中。
一阵试探后,居然真被我发现了端倪。
我下意识的感觉到,这池子下面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我想知道的,应该就在下面。
我试探着将双脚都踏上去,发现池水仅仅没过脚踝而已,而脚下竟隐隐传来一种中空的感觉,似乎下面有条暗道。
我赶忙寻来一根棍子,小心翼翼地在身前探路,一步一步的试探,这池中的暗格居然是有规律的,按照八卦方位,我很快的就走到了荷花池的中央。
紧接着,一个惊人的发现让我瞪大了双眼,这荷花池中,竟然隐藏着一条密道。
难怪这里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我怀着一丝忐忑,小心翼翼地顺着密道走了进去。
踏入密道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这池子下面别有洞天,然而,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气息,。
我心中一凛,直觉告诉我,这里死过人,而且不止一个,看来后院令人胆寒的煞气,正是从这个地方散发出去的。
“嘻嘻!”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女人笑声,如同一缕幽魂,钻进了我的耳朵里,这笑声阴森刺骨,听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难道,真的有鬼?
这条密道极为狭窄,仅容一人通过,沿着密道前行了十几分钟,应该是走出了夏府,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空间,看上去竟如同牢房一般。
到底迷漫着血腥味。
而在一侧的墙壁上,赫然挂着一个女人,她低垂着脑袋,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两只胳膊被死死地钉在墙上,两根黝黑的长钉贯穿着她的手腕。
双脚也被紧紧的铁链锁住。
她身上的鲜血早已干涸,在漆黑的墙壁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她的脸毫无血色,白得如同一张纸,那模样,简直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靠,她到底是人是鬼!”看到这一幕,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头涌起一阵强烈的震撼。
仔细一看,是人,她是人!
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竟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钉在墙上,这般行径,简直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可言!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愤怒,走近几步,仔细端详着她手上的钉子,这可不是普通的钉子,而是镇魂钉,用镇魂钉钉入活人的身体,这是让她生不如死,即便死了也是永世不得超生,日日夜夜都要承受无尽的折磨。
此人的心肠,实在是歹毒到了极点!
我缓缓靠近她,尽管她此刻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整个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我能真切地感觉到,她还活着。,
只是,长期的折磨似乎已经让她神志不清,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从她的神态来看,似乎并非年轻女子。
“你是谁?”我轻声问道。
“我是谁?我是谁啊?”她喃喃自语,声音空洞而迷茫。
“呵呵,我是谁?”她的笑声很小,比蚊子声能大些,透着无尽的凄凉与绝望。
突然,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哀求:“求求你放过梵茜,放过梵茜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求求你了……”
什么?
听到这番话,我整个人瞬间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难道,这个女人是夏梵茜的母亲?
可这不对呀,夏梵茜的母亲不是一直在国外吗?就连夏老太太也说她在国外享清福,怎么会被囚禁在夏府这个阴森寒冷的地方?
看来,这夏家隐藏的秘密,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简直深不可测。
夏梵茜的母亲,身为夏家的当家主母,如今却沦落到这般凄惨的境地,所遭受的折磨,简直非人类。
我突然想起卫忠曾经说过的话,他说夏天龙的妻子与夏天虎有私情,还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只是都先后夭折了。
难道,是夏天龙将她囚禁在此的?
可她为什么又会苦苦哀求不要伤害她的女儿呢?夏天龙对夏梵茜向来疼爱有加,不可能伤害她。
一时间,各种疑问在我脑海中交织缠绕,让我愈发困惑,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错综复杂了。
我赶忙询问她:“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还将你囚禁在此处?”
然而,她只是不停地摇头,眼神中满是惊恐,那副模样,仿佛是被深深地吓破了胆,根本无法正常回应我的问题。
看来,她被关在这下面,已经有好多年了,否则,也不至于神志不清,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若是夏梵茜看到自己的母亲如今这副惨状,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立刻救她出去,但转念一想,不能擅自行动,否则,不但救不了她,还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旁边的一个角落里。
那是什么鬼东西?只见角落里摆放着几个残缺不全的头颅,看上去格外惊悚。
而在这些头颅的后面,竟然还有一道暗门。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那道暗门。
门开的瞬间,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门后的空间里,赫然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炉子,三层为炉,九层为鼎,而它是炉上有鼎,造型诡异,有恶鬼的符纹,隐隐散发着一股胆寒的煞气,想必这便是传说中的炉中鼎。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关于道教炼丹术的记载,其中提到,所谓女性炉鼎,需择十五六岁以上的女子,要求眉清目秀、齿白唇红、面貌光润、皮肤细腻者,方为良器。
用炉中九鼎炼制,以血为祭,可长生不老,逆生死。
难道,这就是那些女孩惨遭毒手的罪魁祸首?
九个女孩的死并非情杀,而是被用来炼制丹药了?
想到这里,我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究竟是谁,如此丧心病狂,不但在夏家祖坟上设下灭门煞这般恶毒的阵法,还将夏家主母囚禁在此,甚至公然杀人灭口,用来炼制丹药。
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
莫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