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尸手记

第39章 红衣女鬼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4-11-24 22:32:19

既然当年朱元璋为了染香玉不惜派人暗中毒杀功臣刘基,说明它并非一块简简单单的玉石而已,何况陈潇漪也担心它会落入心术不正的人手中,怕他解开当中的秘密,就更加证明那块玉的不同寻常,另外,只要找到那块玄玉,杀害刘师傅的凶手必然会现身夺玉,届时就能抓到他。而殡仪馆里能藏宝物的除了那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之外,就只剩下这无人敢闯的地下二层。无论如何,我都已经铁了心要找到染香玉,但这之前必须先打开铁门揭开地下二层的神秘面纱,所以我得想方设法说服肥仔帮我。

“肥伦,若真想发一次财,就非得冒险打开地下二层不可。你好好想想,整个殡仪馆都是尸体,为什么地下二层锁得那么严实?说明那里面藏的不是尸体,而是其它什么贵重物品。平日里你不是常说要想发大财,就得担得起风险。之前在‘鬼谷’为了那么一幅破画你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怎么蔫了?一点都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我用言语刺激着他,爱面子的肥仔沉不住气了,一手重重地拍在运尸车的车门上,扯着嗓子说:“操,我他妈怕过啥,老子舍命陪君子。”我的激将法果然起作用了,他问我什么时候动手,我说先做周密计划再开始行动,不然我们还没进去就惊动馆长,到时不光会被扫地出门,说不准还要吃牢饭。肥仔对我的看法表示赞同,于是我们都说找时间再详细地商量商量。

我和他一块儿进了殡仪馆,他朝馆长的办公室走去,他得向馆长报告一下没有找到刘师傅的事儿。我则去了一号停尸房,想要亲眼看看那些女尸的嘴里是不是都含着血玉,以证实陈潇漪没有对我撒谎。停尸房里的空气一如既往的森冷,所有的移动停尸床都整整齐齐地排放在房间的某个角落,我走了进去,回想起曾在这儿被吓得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觉得可笑,原来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这儿的环境,没有了那种恐惧感,许是在殡仪馆呆久了,就对这儿的一切都麻木了吧,我触摸着藏尸的每格抽屉,慢慢拖出一格,拉开尸袋的拉链,一具苍白的女尸展露在我面前。

我从工具箱里取出一双胶皮手套,戴好之后就伸手掰开那女尸的嘴,用食指在她口腔内掏了一会儿,正如陈潇漪所言,女尸的喉咙里卡着一块血玉。我捞出那块血玉,举起来擦拭了一番,放在灯光下照了照。那块莹润的血红玉石,看上去并不像是劣玉,为什么陈潇漪说它们不值钱呢?凝视着玉石的时候,突然有道红光闪了一下,晃了我的眼。

我收起血玉,往亮光的地方瞅了一眼,那里竟然站着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脑袋低垂,长发遮面。我仔细看那旗袍上的图纹,发现那旗袍就是肥仔拿去卖的那件,我把视线向下移,她的脚上果然也穿着绣花鞋,这个女人我见过,她就是在我入七星落垟镇时见到的那个站在走廊尽头的女人。我吓得定在了原地,全身麻痹了一般,她缓缓迈开步子,一点点朝我靠近,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她走到了我的面前,她的长发几乎贴住了我的脸,我的心跳急剧加速,人也使劲儿往后仰。

“今夜12点,陈宅收尸。”那女人竟然开口说话了,声音极细,小得就像是嘴唇贴着我的耳朵说的,由于她的头发挡住了整个面部,所以我完全看不到她的嘴,更看不到她的真正模样。她的长发从我的肩头滑过,接着她从我身旁擦过,向着走廊的方向走去,又或者停留在了我的身后。我逐渐恢复知觉,手也能动了,我轻微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动作不敢太大,因为我确信她是否已经离开,更不敢直接回头去看,生怕一回头就会遇上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在原地静等了五六分钟,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动,才挪动步子,并扫视四周,那女人已经消失不见。她说的“今夜12点,陈宅收尸”是什么意思?莫非今晚陈宅会死人,所以她叫我去收尸?这什么情况,她是提前向我下业务订单吗?那是幻觉,肯定是幻觉,我一遍遍在心里安慰自己。妈蛋,刘师傅曾经不是说过,只要入阵签了生死契约就可以百邪不侵,为什么我还能看到不干不净的东西?难道刘师傅是骗我的?

我离开停尸房之后,就坐在传达室等肥仔,肥仔和馆长的谈话似乎很融洽,我等了二十来分钟,肥仔还没从馆长办公室出来。期间孙大爷从睡梦中醒来一次,问我几点了,我说还没到下班的点,你可以继续睡。他就拉好被子,再次钻到被窝呼呼睡去。看他睡得那么香,我才骤然想起租来的那房子着火被烧,我和肥仔今晚没地方可睡了,该怎么办?不过我想不管我们睡哪儿,反正肯定不会在殡仪馆里过夜。这地方阴气太重,我怕一醒来就看到几个陌生人站到床头盯着我,或者直接坐到我床沿看着我睡觉,那画面太恐怖我不敢想。

肥仔从传达室窗前经过的时候,我已经在屋子里足足坐了半个小时。我问他都跟馆长聊了些什么,怎么会聊那么久。肥仔气愤地说:“妈的,馆长一直在接电话,要不是他喊了对方一声李医生,我还真以为是他小情人儿给他打的电话呢,搞得神神秘秘的,不让我听,我就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了二十来分钟,最后用了一分钟时间汇报刘师傅没找到。想起来就一肚子气,我他妈等了二十多分钟就是为了那一分钟的汇报。”

“所以不想受气,咱就得干一票大的。”我趁机暗示他进地下二层的事。他应和着说:“没错,为了自由而战!”明明就是为了金钱而盗,还说得跟上前线抗战一样雄壮豪迈,这种事也就只有他能干得出来。我们一边走一边聊,我原是想把刚才在停尸房里遇到的怪事跟他详述一遍的,但是想想可能是自己的幻觉,未必是真实的,就打消了告诉他的念头。

我问肥仔我们晚上住哪儿。肥仔摇摇头说:“我他妈还想问你呢,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个廉价出租房,没想到竟然不能住人……”这又不是我能预先料到的,谁知道猫狸擂岭的出租房里会发生这种事,我都还在那儿傻乎乎地住了那么多天,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甚至能起一身鸡皮疙瘩。肥仔走到运尸车旁,前前后后打量了一下,我知道他肯定是打起了运尸车的主意,他手指托着下巴,咧着嘴说道:“新来的,要不我们就在运尸车的车厢里打地铺?”他还真把运尸车当家了,那地方平日里放的都是死人,亏他想得出来。我冲他吼道:“你疯了吧,这地方怎么能睡人?”

“怎么不能睡,挺宽敞的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三个人都没问题,还免房租呢,多经济,多环保啊,最适合我们这种穷屌丝居住了。”肥仔腆着个大肚子振振有词道。

“你妹啊,你一大活人跟死人抢地方睡,有没有职业道德?”

“靠,别跟我提职业道德,没见过哪个有职业道德的人还叫我撬单位的门的。”肥仔诚心是要跟我杠上了,他一脸不屑地说道:“我他妈还真就在车厢里安家了,不光今晚睡这儿,以后天天睡这儿。你要是嫌弃,爱上哪儿睡,就去哪儿睡。”

做人嘛,房子可以没有,但是节操不能丢。黄昏迫近,我和肥仔在城区市集买了两床材质较好的被褥和毯子,顺便在一家拉面店吃了三碗拉面,其中两碗是肥仔解决的,而且都加了大排。肥仔卖了旗袍之后就立马升格成了有钱人,虽然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抠门的,不过在吃上面,他素来都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我问肥仔为什么那么喜欢吃拉面,他说了一句让人记忆深刻的话:“偌大的文成你能找出第二样具有代表性的食物吗?”听完之后我瞬间石化了,除了文成拉面我还真找不出第二样具有地域特色的食物。

夜幕降临,肥仔把车停在了城区的一条繁华公路边上,肥仔在后面的车厢铺毯子,看那样子他是真的要在车厢里睡觉。我抱着被褥坐在副驾驶座上,打算今晚就在这儿栖身,要睡那死人睡过的地方,还不如睡在副驾驶座来得踏实。万万没想到,我的屁股我的腰最终还是受不了副驾驶座而蹭到了后车厢肥仔的旁边。车厢的确挺宽敞,我和肥仔两个人一左一右躺在里面完全不显得拥挤,甚至还有多余空间再躺一个人。

肥仔嗤笑说:“你的节操又碎了一地。”

“碎就碎吧,反正大家伙儿的节操早就粉碎性骨折了。”刚躺进车厢,我仍有些不适,便用说话来缓解紧张的气氛,我故意吓唬肥仔说:“肥伦,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事儿,那就是在陌生的地方睡觉,睡姿一定要粗野,必须把床的位置占满,不能让床留出空位,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有屁快放,老子有点困了。”他打着哈欠说道,又扯了扯被子盖住脖子,露出一个圆咕隆咚的脑袋。我从边上摸出一只手电筒,照了照他,想让他清醒点,然后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因为如果你睡觉时在床上留出了空位,夜里就会有别的‘人’睡在那儿。”肥仔听出我说的“别的人”就是指“鬼”,不禁抖了一下身子,赶紧张开大腿,把大半个车厢的位置给霸占了,看到肥仔别我吓得连睡意都没了,我心中一阵暗爽。

直到肥仔的呼噜声有节奏地响起,我才关掉手电筒的灯,也沉沉睡去。不过睡着睡着,我觉得身体越发冰冷,就像是躺在冰窖里一般,难道我们买的棉被里装的是黑心棉?我蜷缩成团,抓紧被子往上拉了拉,在拉扯被子的过程中,手臂碰到了肥仔,我总算明白那股凉意是从哪儿来的了,原来是从肥仔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我又伸手摸了摸,怎么肥仔全身上下那么冰冷,而且手臂也变细了不少,当我顺着那手臂往上摸,摸到一团软绵绵绒线似的东西时才惊觉,旁边睡着的不是肥仔,而是一个女人!

我和肥仔中间的空位置上睡着一个全身冰冷的长发女人!

我的手瞬间僵住,不敢再动。我的耳畔响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能感觉到那个女人在转动她的头颅,一个细柔的女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今夜12点,陈宅收尸。”

公子韩殇 说:

今夜睡觉,床上请不要留出空位……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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