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挖尸人

第一章 鬼跳尸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4-12-29 15:29:16

我叫史御,二十一岁,刚出生时便死了娘,跟着老爹史老金东奔西走的讨生活,我们父子俩讨生活的方式和别的职业完全不同,因为我们往往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出门干活,而我们干的活,就是午夜挖尸。

世人熟知湘西赶尸,晋西风水,然而却很少知道“晋东挖尸”,挖尸人,其实就是挖死人,或者也可以称之为扒死人,我们每天午夜游离在各地监狱死刑犯执行枪决的地方,我们挖的尸体大多来自于监狱的死刑犯,当然也有其他地方的尸体,比如殡仪馆,墓地,乱葬岗等等,只是极少,据我老爹说,这是祖上传下的行当,我们这一门吃不起活人饭,只能吃死人饭。

很多死刑犯都有家属认领尸首,但还是有极少一部分死者,是没有亲属去认领的,这种情况,大多有那么几个原因,或者死者生前作恶太多,亲属惧怕仇家找上门,所以不敢认领,或者死者根本没什么亲属,至亲不在的,旁亲也不想去触犯晦气,佯装不认识这个死亲,通常遇到这样的,或者监狱方面雇我们挖尸人去运送尸首回老家,或者有的死者亲属不想沾染尸首,而请我们代劳,左右多少给点酬劳,就是我们维持生计的唯一办法。

每当午夜降临,我们便会开着破旧的白色面包车,行驶在各地,或是人迹罕至的偏远山村,或是乡下的山间小路,总之,那些人们不愿意涉足的空寂道路上,或许,会出现我们的身影,如果你无意间遇到了,请不要惊慌!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我抬起头,看到老爹还在耷拉个脸开着车,后面的车厢内,摆放着一具尸体,这是我们上半夜在晋城市监狱挖出来的尸首,要送往山河镇一带的屯庄。

说起这个尸首,监狱方面是绝不会透露任何信息的,无论是什么死者,生前所犯的罪,我们挖尸人绝不会知道,当然,人死罪消,我们挖尸人仅仅是运送尸体,深知其中的忌讳,也不会去问,但瞒得了我,却瞒不住我老爹,我们一门挖尸人的行当,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爹只是掀开白布看看死者,就知道死者为什么死的,只不过他不肯把其中的诀窍告诉我,一度把我当白痴看待。

“你酒驾?!”我盯着二锅头的空瓶子,惊愕地看了一眼老爹。

“滚犊子!”老爹翻了翻白眼,随即抿嘴一笑:“老子坐地喝两斤白酒跟喝白开水似的,这二两打打牙祭,你咋呼个屁!”

“我只是担心你被交警逮住,那咱们今天就白忙活了。”我咧嘴一笑,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拿下来放在老爹的嘴上,老爹噙着烟,也吸了一口,则再度陷入沉默。

我们父子俩一般很少话说,或许是因为这个行当做得太久,有些麻木的缘故,刚才只是开玩笑,我们现在正行驶在偏僻的山间小路上,路是土路,有些颠簸,这一路几十里连个村子都没见到,别说交警了,就连一个像样的公路都没有,荒凉的一片,抬头看了看天空,月光很薄,还漂浮着一层层黑云,时不时的连那点月光也没有。

不知道屯庄还有多远,老爹也不说,每次都是这样,我仅仅是跟着他随车走,啥也不和我说,一问就瞪眼,渐渐的我也懒得问了。

这次的路程的确有些远,百无聊赖,我随口问了一句:“老爹,后面的尸体是咋死的?”

“废话!当然是挨枪子儿死的!”老爹明知道我是问死因,非和我打岔。

“杀人?放火?”我好奇地询问。

“你小小年龄知道那个干啥?”老爹果不其然的瞪了我一眼。

“反正前面还有点路,说说话怕什么,也省的你打瞌睡。”我撅着嘴,鄙视地说。

“这个人红煞冲宫,死生难逢,乃是罪大恶极的奸杀犯,就算死了,生时亦不知何期!”老爹说完便不再说话,我很想再问问啥是红煞冲宫,啥又是死生难逢,他却再也不肯说,但有一点我听明白了,这个犯人是因为奸杀而被枪毙,的确是罪大恶极。

老爹这些门道,都是祖上传下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也不和我说,说什么也不传给我,但原本我心里还没什么,经过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忽然突突了一下,这样的人死后会不会化为厉鬼什么的……

“老爹,你以前挖尸有没有遇到什么邪乎事儿?说来听听呗!”我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很想知道,出于好奇,我揪着老爹不放。

据老爹说,他年轻那会儿,真是遇到不少邪乎事儿,那时候他和我现在一样年轻不懂事,跟着我爷爷挖尸,不过那时候没有汽车,都是赶着牛车挖尸,有一次他和爷爷运送一个死刑犯的尸首回老家,那是个极其偏僻的小山村,或许比我们现在走的路还要颠簸,那晚,月光也很暗!

爷爷有个爱好,也是一路上提溜个酒葫芦,时不时的灌一口,老爹那回是第一次走那么远的路,有点害怕,不让爷爷继续喝了,怕他喝醉误事儿,但爷爷不听,坐在牛车上自顾自的喝。

冷不丁的走到了半道,牛车咯嘣一下停住了,老爹那会儿提着个灯笼,连忙下车查看,但结果发现车轮子下面并未绊到什么,可前面的牛蹄子无论怎么蹬,硬是拉不动半步。

爷爷也没说别的,就告诉我老爹,说是路上有拦路鬼,同样是讨生活,让我老爹撒点金元子给它们,金元子就是纸钱,外圆内方,有五种颜色,代表五行,也就是说,无论是哪个方向来的孤魂野鬼,都能分到好处。

我老爹吓得拼命撒金元子,惨白的月光下,啥也看不到,老爹撒完金元子,使劲儿揉了揉眼睛,觉得没啥异样,但就在这时,牛车忽然能动了!

爷爷的话真的管用。

不过他那晚喝的的确有点多,高度烈酒,那一个葫芦能装三斤多,全跑他肚子里了,爷爷是有点迷糊,但他是那种老熟醉,老熟醉的人也就是一旦喝到那个点儿上,多少也就是那样了,半醉半醒的那种。

才走了一会儿,牛车忽然又不动了!

爷爷的酒劲儿一下子惊醒,他连忙拉着我老爹说这事儿不对劲,就在这时,他们俩人忽然发现车子上的尸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身上的白布也掉了,老爹吓坏了,差点甩掉灯笼跑路,不过爷爷当时一把拽住我老爹,让他打着灯笼看看这尸首,走到这个份儿上,这尸首忽然坐起来一定没简单。

纸灯笼缓缓放在尸首的跟前,俩人睁大眼睛盯着尸首的脸,那是满脸的血啊!

更甚的,尸首的双眼睁得老大,像是要暴突出来似的,被血染红,血红血红的,老爹当时就吓得扔掉了纸灯笼,火窜起来将纸灯笼烧着了,爷爷没说别的,颤手将尸首的眼皮再次合上,因为这尸首的眼皮早在接手的时候就合上了,这会儿鬼知道它怎么又睁开了,然后爷爷又嘟嘟囔囔地念叨点什么,缓缓将尸首平放在车子上,然后盖上白布,急急地说:“快走!”

可是他们用尽了气力,无论如何都拉不动那牛车,老牛更是动也不动,就站在那,无论你怎么打它,它动也不动,如此僵持了半个多小时,爷爷知道坏事儿了,当即牵着老牛掉头就走,但刚把牛车调转个头,忽然看到眼前一大片的乱坟岗!

那晚,他们两个知道走不出乱坟岗,无奈之下,只得等到天亮才走出去,后来爷爷说,他们是被鬼迷了眼睛,所走的路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路,而是那些孤魂野鬼迷惑他们走的鬼路,至于那尸体坐起来,爷爷说那是鬼跳尸,那尸首的鬼魂在阻止他们往前走。

听老爹说到这里,我莫名地抬头向后视镜上看了一眼,猛然间看到一张满是鲜血的面容,一口气提不上来,我怪叫一声缩回脖子,许久后,缓缓探着头,向后面看了看,那尸体依旧被白布遮盖,好好的,可我刚才明明在后视镜上看到了……难道是我的幻觉?

“你咋了?”老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没,没咋,我刚才好像在后视镜上看到一个血人……”我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老爹当即看了看后视镜,随即笑说:“那血人的事儿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早让你不要打听这一行当的事儿,你非得好奇,刚讲了一个你就吓得生出幻觉,以后就老老实实的跟车,别打听这一行当了。”

没注意听老爹的话,等我把一支烟抽完,深深地呼出一口闷气,扭头向外面看了一眼,这里的路似乎平坦了许多,路两边,也有一排排大杨树,远处,似乎依稀能看到一个个村庄的样子了。

“老爹,那屯庄究竟在哪啊?”我故意不再提血人那档子事儿,将话题岔开,询问这次运送尸首的目的地。

“这地址上说见到两排大杨树,再往前看到一个三岔路口左转第一个村庄就是屯庄,往前再走走兴许就到了。”老爹拿出一张纸条看了看,然后又塞进了兜里。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摇下车窗,四周一切死寂,只有我们这辆车子还在缓慢的行驶中,不知为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莫名地回过头,说:“我怎么啥也听不到?车子颠簸的声音也听不到!很静,静得有点可怕!”

“前面就是三岔路口,拐个弯把尸首送到家,我们马上回去!”老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直截了当的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似乎他也发觉了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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