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问他是不是眼花了,老王摇摇头,我心思这会全聚在他腿上,上次兜帽男给我看过相片,那些个都是死人,但是老王咋没事,他被咬已经两个月了,按理说早该翘辫子了啊?我问他除了腿这恶心样,有没有其他感觉,老王说没,就是有时候疼的他想死,随后给我说了地方,我听名字挺熟悉的,仔细一想我就记起来的,就是上次我去的那个中医馆,我有点怪怪的感觉,老王比我早去那中医馆,那老家伙应该认识我脖子的白斑的啊,上次他看我这白斑还瞧不出名堂呢?
瞅着老王吓的够呛,问他既然这么怕咋不搬家,老王挺无奈的,我也没多为难他,毕竟这事邪乎厉害,下了楼我没直接去虎子家,而是上了医院,路上还在寻思漫漫跟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到了虎子病房前,我还真不敢朝里边看,最后一咬牙还是进去了,瞄了一眼我就怔在原地不动了,这病房倒是住着病人,却没小虎的影子,昨晚小虎睡的病床上这会躺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我问护士说昨晚这床不是睡着跳楼的吗?
小护士看我就像看神经病一样,说昨晚哪有跳楼的,一个月前倒是有个跳楼的小伙子住这,我一听就傻了,琢磨了半天也没明白,问她能帮我查查么,小护士冷冷的看我一眼,说无能为力,完事她就去忙了。
我浑身凉透了,钻到卫生间抽了两根烟,从兜里掏出那把古怪的钥匙,心慌慌的想这钥匙可是小虎昨晚给我的没差啊,就在我郁闷到不行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陌生号码,就给挂了,掐了烟准备离开,手机传过来条短信,问我到家了看了没?
寻思这该是漫漫的手机号,我给她回在医院呢,等了会漫漫也没回我,想着还是回家看看再说,漫漫让我回那屋肯定有啥线索,出了医院我就直往家跑,到家已经是傍晚了,上了楼我就开门进来,屋里就跟经历二战一样乱,桌子椅子碎了满地。
我走到小虎房间,也没啥就一张双人床和一个行李箱,床也是乱的不成样,而且脏的厉害,跟乞丐睡的一样,我行李箱还在希姐家呢,寻思这箱子是小虎的,不就能证明漫漫说的话都是假的么,于是我给行李箱打开,没想到里边是空的,就几个小本本,我打开其中一个毕业证,看了眼名字,心就跳的欢实了,毕业证上的相片是我的,名字也是我的,我丢了本子继续在房间找,就连床底下都翻了个遍,依然没找出其他东西。
给我累的一身汗,躺床上我就想,怎么可能会这样呢,小虎在这住了这么久,至少会有几件破衣服吧,我给房子找了个遍,越是找的彻底,我心里就越没了谱,更是相信漫漫跟我说的话,琢磨没目的的找也不是办法,我常跟小虎去楼下烧烤摊喝酒,寻思那老板肯定认识我俩,没墨迹我就下楼直奔烧烤摊。
快到地方的时候我又有些犹豫,万一待会那摊主说就我自个来吃,那不得给我吓死啊,想了想这事躲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到了烧烤边上,大哥立马认出我来了,还给我打了根烟,招呼我说今天来的挺早啊,想吃点啥。
我没直接问,就说我是不是经常来这吃呢,这会时间还早并没太多的人,大哥就跟我聊了两句,说是啊,就上个月有段时间没来,隔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月呢,听他说这事我也没印象,我给烟点上吸了口说:“我是一个人来吃的,还是跟朋友一起啊?”
大哥楞了下,放在嘴上的烟狠狠的抽了口,说:“咋这么问呢,不都跟朋友一起的吗!”
我听他这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寻思漫漫那娘们真是个骗子,她肯定事先给小虎房子收拾了,我刚想打招呼离开的时候,大哥接着又说了句:“每次吧,我也老奇怪了,你那朋友都选背光的地方坐,就那么看着你吃,不怕你笑话,我现在都还没见你朋友啥样呢!”
我心说这怎么可能,大哥看我一脸的不可思议,他说:“你那朋友也怪的很,每次手里啊都拿根绳子,也不知道干啥用……”
大哥这话吓的我差点撂地上,白天跟老王说话的时候,他就告我身后跟着个拿绳子的家伙,当时我以为他是吓傻了说胡话,这会烧烤哥也说同样的话,我琢磨拿绳子跟着我的是谁,我咋一直都没感觉,仔细一想,寻思该不是真的和老王说的一样,我给希姐勒死后,她就一直提着绳子阴魂不散,这他妈多吓人啊!
想想也不可能啊,我跟希姐住一个多月呢,看她样子也不像是要害我,对我下手的机会多的是呢,没必要一直跟着我吧,我瞅着天黑下来了,一到晚上我就有些害怕,虎子那屋我是不敢睡了,心说晚上上哪落脚,跟烧烤哥告了别,刚走没多远他就给我喊住,说小兄弟,下午有个人让我送你东西,刚差点给忘记。
他给我递了个盒子给我,是那种很普通的装鞋盒子,我一看这家伙心里就虚,也不敢伸手接,正好他摊子开始忙,就把盒子甩我手里了,我颠了颠盒子不重,也没敢想里边是啥,趁烧烤摊人多我就给打开看,刚给扯开条缝,我就吓的给盒子丢的老远,妈的,还是那双红色的绣花鞋。
边上人看我这样子,都好奇的看过来,我也没甩他们直接就走了,临走我还听见大哥在后边喊多好的鞋啊,给扔了干啥,我拦了辆车跑到昨晚那旅店,在车上坐了老半天才缓过劲,到了店收银妹估计是看气喘吁吁的样,还调侃我说:“你这免费的炮打的够久,一天连着一夜啊!”
我也没搭理她,续了住店钱我就上楼了,心惊胆战的检查了屋子,给所有灯开上,电视电脑全给打开,往床上一躺我就用被子盖住脑袋,尽量让自己不想这几天遇着的事,寻思睡一觉天亮就没事。
躺了半天也睡不着,身子一阵阵的冒冷汗,洗了个热水澡,说实话当时我都没敢看镜子,生怕变成了啥怪物,洗了澡我就去上网查这是咋回事,这一查发现是白查,各种回答都有,最吓人的一条是癌症,我寻思这都不沾边,我这是被咬的,一想到咬,我就想起了漫漫,她昨晚是被干尸婴儿上身了还是咋地,突然变的那么凶给我咬了口,我一模被咬的地方,跟另一边没异样,寻思有点不对劲。
想给漫漫打个电话,但我又怕她给我送鞋来,找了部片子打算撸撸睡吧,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不然没被吓死也被累死,裤子刚脱呢,我就听见敲门声,问了句谁啊,门外也没人答应,寻思可能是收银妹晚上无聊,又或者是送快餐的小姐,我到了门边上又问了句谁,这会我就听见门外说了声:“是我,小虎!”
我听真是小虎的声音,当时一激动就给房门打开了,小虎脑袋上还缠着纱布呢,脸上样子病怏怏的,我问他能抽烟不,他点了就抽,也不在意内伤啥的,瞅他精神不错,但仔细一看他我就不敢挨着他坐了。
小虎瞅了我一眼,说:“傻比啊你,愣着干啥呢!”
我指了指他身上的伤,问他咋从医院出来了,小虎瞄了自个一眼没吭气,这会小虎在我边上我就拿手机给漫漫打电话,寻思漫漫说小虎就是我,现在咱俩就在一起,看她怎么狡辩,小虎问我给谁打,我说给一朋友,他立马给我手机抢了,看了眼电话备注,脸上表情立马变了样,他紧握着手机,瞪着我说:“你是信我,还是信那女的?”
被他这句话整蒙了,我说当然信你了,咱啥关系啊是不,小虎点点头,掐了烟,给手机还给我说:“那女的是不是说了我坏话?”
我说没,小虎又说:“以后别跟她接触!”
我说行,小虎这才点头,然后就在房间踱着步子,看他样子好像很焦急的似得,我问他咋了,干啥这副心急如焚的样子,瞅他这样我心里也没底,昨晚还大吐血的人呢,这会活生生的跑我面前溜达,得亏我今天去了医院,但我又怀疑那小护士是漫漫提前安排好等我的,所以我现在心里很矛盾,完全傻了!
小虎在房间走了七八圈,瞅他坐立不安的样,我试着问他遇到啥事了,小虎总是不吭气,就在哪转圈,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我寻思不行,这丫的肯定给脑子摔坏了,给他拉住,说你妈的倒是吭气啊,小虎猛的抽了口冷气,瞪着我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这他喵的准是神经病了,对小虎我感觉不出来害怕,只是心里虚,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啥,过了会小虎用手一个劲的砸自个脑子,伤口又被他砸破流了血,我拉都拉不住,他边砸边说:“坟,坟,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