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婴儿会灵魂转移这种我没听过的邪术,又因为兜帽男和张老色告诉我婴儿比我认识希姐要早,那么假设婴儿和希姐认识并非是在这一世,可能上辈子,也可能是上上辈子,婴儿带着前世记忆出生,甚至可以假设婴儿和希姐在2012年就是认识(从希姐留下的手机上看,我和希姐是2013年认识),并且婴儿出生后就会说话,这也就是说婴儿给希姐讲了他们之间的事情。
并且希姐也回忆起跟婴儿某世的缘分(也可能2012年希姐和死婴就商量好了的),但是对我隐瞒了事实,在婴儿的引诱下,希姐买了玻璃镜装饰房间和画出了那张稀奇古怪的图案,其目的并不是将某种本身存在,但我们却看不见的灵魂意识转移到婴儿或者希姐身上,而是找一个替身进行转移。
想到这,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哆嗦着手点了根烟,死命抽了两口才缓过劲,很明显希姐她们找的替身就我,我摸了摸后脑勺和脖子上的白斑,想起了那晚希姐突然不在家,我偷偷溜进她房间受到攻击,也许那晚我猜测是错的,偷袭我的人并不是我在林子里见到的墨镜男,而事实就是死去的婴儿攻击了我,因为我脖子上有婴儿手掌大小的白斑,很容易证明是婴儿攻击了我,兴许是进行灵魂转移的时机到了吧,希姐和婴儿都等不及的要将死婴的灵魂意识转移到我身上。
我后背心湿了一片,心都跟着身子哆嗦,冷的不行。
漫漫倒了杯热水,我喝了才感觉踏实点,转念一想,小金是怎么回事呢,他大脑被取了出来,而我很可能跟他一样,也是没有大脑的人,难道死婴进行灵魂转移需要切除替身的大脑不成?
我把这疑问给兜帽男和张老色说了,没想到他们俩却同时摇头说:“进行灵魂转移不需要移除大脑,只需要屏蔽你的灵魂,而将死婴的灵魂意识重新灌输覆盖在你大脑里就够了!”
我心慌的不行,问小金是咋回事,他脑子呢?
兜帽男默默的摇头说不知道,张老色说:“我们也很想知道他大脑上哪儿了!”
我自然想不明白,现在脑子晕乎乎的,我就想着小金这事可别跟死婴车上关系就成,但是小金是虎子喊来的,然而虎子蒸发已经好几天了,想起虎子,我突然就想起件事,兜帽男和戚叔都是见过虎子的,然而漫漫却跟我说没这人,并且小金是真实存在的吧,如果虎子真如漫漫所说没有这个人,那么小金是为什么要说是小虎电话他找我的?
这会正好漫漫和兜帽男都在,得找他们俩对峙,就能判断出谁真谁假,我寻思了下,就问兜帽男说:“你见过我哥们虎子吧?”
兜帽男看了我眼,问:“谁?”
我就说上次在中医馆跟我在一起的,还说了兜帽男出门撞到我的事,虎子连着想打他呢,九哥想了下似乎想起来了,有些疑惑的说:“他叫小虎吗?不是老王吗?”
漫漫好奇盯着我瞅,看我傻不拉几的样,她拍了我一下说:“早跟你说过,哪有什么小虎啊,神经病不相信我!”
这下我就为难了,头也痛的很,张老色问我没事吧,是不是尸毒发作了,我摇头说不是,跟兜帽男说可别拿这事开玩笑,兜帽男也懒得搭理我,只给我说不信他的话,可以回去问戚叔,是老王还是你说的虎子!
我挠了挠头,心说得了,老子有神经病分不清谁是谁,反正现在虎子也没消息,我也不多想他,指不定他啥时候就能自个冒出来,我继续想希姐那事,指着地上的诡异图案问:“这邪术咋用啊?”
张老色说不知道,看了眼兜帽男,他没吭气估计也是不知道,我琢磨这事挺邪乎,死婴得尽快除掉,不然他肯定会再去找替身,到时候祸害就大了,我问他俩有啥办法制服死婴不?
张老色说办法倒是有,只是目前咱实力还不够,上次兜帽男就被死婴打成重伤差点挂掉,现在也不知道藏哪去了,我一想那晚差点在巷子里被勒死,心里就发凉,问张老色说上次念的咒语不是挺厉害的嘛,兜帽男也制服过希姐,他们联手贴定行的,漫漫跟着摇摇头说:“如果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咯!”
我问咋啦,漫漫说等你想起自己失去的记忆就知道了,被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念想,寻思对啊,既然张老色和兜帽男联手都不一定能搞死死婴,我上次又是如何给她们娘俩弄死的呢?
好奇的我就看兜帽男,关于这事他和张老色肯定清楚,九哥没吭气,张老色掐了烟说:“需要一个特定的时间,而且还需要很多家伙事,家伙事好整,但是特定的时间只能等他找到下一位替身了!”
我狐疑的问为什么?张老色说:“只有在灵魂转移过程中,死婴的灵气怨念是最弱的,那时候才能给他一直致命,否则……”
我问否则咋啦,张老色点了根烟,瞪着我说:“否则会整不死他,而且会有更多的人中尸毒而死,你也看过九哥手机里的相片,跟老王一样尸毒攻心成为不生不死的怪物,还得我们给死婴擦屁股给怪物处理掉,这样一来手上沾血的可是咱啊!”
继续聊会这问题,兜帽男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他先回去了,张老色说还有急事要办也没久留,这会天都快黑了,寻思张老色要办的事铁定是搓两把麻将爽爽,等他们俩离开后屋里就剩我和漫漫,隔壁警察大哥收集证据封锁了现场,后续啥事跟我也没关系。
不过我还挺担心的,生怕警察大哥会查到我头上来,毕竟老王住我隔壁,上次警察也来过我这屋,我就问漫漫说没关系吧,漫漫说没事,我瞅天快黑了,这屋我也不敢呆,招呼漫漫赶紧离开这儿换个地方,漫漫说行,于是咱俩又回了昨晚的宾馆。
这地我也是不想过来,但是漫漫哪都不去,只认准这地方,我也没办法,寻思今晚睡觉可不敢关灯,收银妹见我来了,她也不招呼我,估计还生我气呢,完事拿了房卡上楼,我就给昨晚睡着后遇着的怪事给漫漫说了,漫漫听了后没吭气,她不说话我就更急,寻思她肯定知道昨夜里屋里钻进了个什么鬼,我害怕的不行,就追她问心里有个底,漫漫被我问烦了,皱了皱柳叶眉,说了句让我揪心的话!
进了卧室,漫漫说:“昨晚我姐回来了!”
这话给我吓的一身冷汗,下意识看了看屋子,寻思这娘们知道她姐回来了,咋不告我一声呢,多吓人啊,我就问她回来干啥,漫漫不急不缓的说:“回来看看你呗!”
她说完就在那铺床,完事就躺下了,小胸脯顶在被子上圆鼓鼓的,我一瞅就吞了两口唾沫,也没敢多看,心说希姐回来估计不是啥好事,否则昨晚就不会吓唬我了,知道是希姐我心里就在想那死婴,他会不会来找我麻烦啊?
这一寻思我就敲了自个一下,咋没找张老色要张护身符什么的呢,好歹也不用担惊受怕的那死婴了,漫漫冷不丁的问了我句说:“我姐今晚还会回来,你害怕吗?”
我摇摇头寻思不好说,如果是希姐单独的来,我倒是不害怕,但是她那个儿子想必见我就想弄死我,不过我嘴上说怕啥,不有你在嘛,漫漫笑了笑没搭理我,过了会我也困了,打了个地铺就躺下,没敢关灯。
迷迷糊糊到下半夜吧,感觉有人在推我,起先是轻轻的一下下的,过了会就开始往我耳朵里吹冷气,我一激灵就吓醒了,睁眼一看漆黑一片,我张嘴就喊,都没吱出声呢,一只手就给我嘴巴捂住,小声的说:“别喊,是我!”
我心头咯噔一下就愣住了,小虎给我放开让我别喊,我点头说行,挺黑的看不见他脸,跟着他问我咋还跟这女的在一起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虎子就骂我,说我不听他的话,我被他给气傻了,不搭理他,问他最近死哪去了,电话也不通。
虎子指了指床上的漫漫给我说:“她不是啥好人,你跟我走!”
说完就拉我起来,我一下撇开他手,问他带我上哪,外边老黑了,老子可不敢出门,虎子见我不愿意,他也急了,说:“待会他就来了,再不走就迟了!”
我问谁,虎子也不说,蹲我边上突然不动了,眼睛就盯着眼睛看窗外,我顺着他眼神就往那边瞅,淡淡的月光洒在窗户上,一瞅也没啥啊,没过几秒钟呢,窗户上突然蹦出来一团黑,瞅黑影中央像是嵌了一张娃娃脸,跟着那团黑色的东西就变了样,像章鱼一样伸出几束触须黏在窗玻璃上,跟着窗户一点点的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