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移动到棺材头部就停止了,接着转到几个白大褂那边,画面再次定格我看见几个医生像是在手术,这会我眼睛就看亮了,病床上躺着的人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先是切开了头颅,接着取出大脑,看到自个大脑被取出来,我就感觉脑袋隐隐作痛,寻思他们到底是在做什么,啥手术啊这是?
我继续盯着屏幕,眼睛都不敢眨,没一会画面出现了一个光头,我一瞅他样,给我惊呆了,竟然是住我隔壁的老王,他跟墨镜男招呼了一声,说了什么我没听见,视屏是无声的,然后他直接躺倒了白色的病床上,医生手里的刀闪着寒光,同样他也被取出了大脑。
漫漫给视频暂停了,惊恐的问我说:“你做过脑部手术?”
我摇头说不知道啊,寻思是不是上次跳楼伤了脑袋,被人给换了大脑呢,越想我越觉得诡异,漫漫让我转过身,说想想查查我有没有大脑,我苦笑了会,死都不愿意让她看,重新点开视屏,后面有一些片段是技术人员操作计算,整个屏幕都是乱七八糟的代码,我是看不懂的,接着整个画面开始震动,墨镜男命令持枪士兵将棺材和罐子搬进了一道白色的阀门里。
整个视屏到这里就停止了,我疑惑的看着漫漫说:“谁给你发的视频?”
漫漫没吭气,给自个邮箱打开了,我一瞅发件人信息,冷不丁的吓一跳,赫然看见“沈迅”两个字,如果单纯是这两个字也就算了,但漫漫用的是QQ邮箱,QQ号竟然也是我的,发送时间是清晨6点多。
我有些不敢相信,寻思肯定是人盗了我的QQ号,那会我还在山洞里转悠呢,手机都没开,怎么会给漫漫发视频邮件,我说这不是我发的,漫漫更是满脸疑惑,接着他给我打开了qq聊天记录,我仔细的看了遍,感觉这事更加的不可思议。
跟漫漫聊天的是我QQ,但我昨晚根本就没上qq,我给手机QQ登陆上,并没有异地登陆提示,qq上的内容是对方先发给漫漫的,问漫漫视屏看见了没?
漫漫说没看懂,当然还问了我在哪,为什么会有这类视频,但是对方并没有回复,可他回答了漫漫三个问题,第一个是视频里的人是谁?回答是军方;第二个问题是他们在做什么?回答是养脑计划;第三个问题是问对方到底是谁?可能漫漫已经怀疑用我qq发信的人并不是我,然而对方只回答了两个字——沈迅!
漫漫还问了很多问题,但是对方都没有回复,我也觉得古怪的很,对方到底是谁?
昨晚一宿没睡,这会脑子想东西也不灵光,躺床上迷迷糊糊的想睡,漫漫有一搭没一搭的问我话,我听着感觉更困了,问她刚才电话里哭啥呢,漫漫说没啥,我有些不相信,不过这会确实困的不行,也没多问。
不知道睡了多久,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自个在马路上走的好好的,突然就掉坑里了,给我吓的身子一震就醒了,睁眼一看屋里漆黑的,我心里一紧,喊了声漫漫没人答应,我吓的给脑袋蒙被子里躲着,屋里静的怕人,没一会隐约听见有哭声,我心跟着悬了起来,哆嗦的问了句漫漫是你吗?
没人吭气,哭哭啼啼的声音有一阵没一阵的瘆的慌,我仔细一听像是厕所冒出来,我又喊了声漫漫,依旧没回应,我给裤袋解了放手里,掀开被子我就了床,卫生间门是关着的,里边有光。
我寻思好家伙,管你谁呢,老子跺开门就一皮带抽死你丫的!
狠劲一上来,我闭眼就给门踹开,刚准备抽一皮带的时候,漫漫突然抽泣的喊了我一声,我一愣就睁开眼,漫漫靠在厕所墙上抹眼泪,我问咋了啊,哭啥呢?
漫漫半天没吭气,我着急了脾气也不是很好,要不是看她哭的伤心,我都不想搭理,过了会漫漫才边哭边说:“我姐想让我去陪她!”
我一听就傻眼了,寻思你姐不早死了啊,你上哪去陪?这么一想我就打了个寒颤,问她说:“你姐连你都不放过啊?”
漫漫点头没吱声,我一想完了,寻思九哥和张老色也不靠谱,都过去一天了,他俩也没整出啥名堂来,还说是去灭了死婴,到现在连个消息都没有,我给漫漫披了件衣服,让她可别哭了,哭的哥心里都惶惶的。
到了房间我问漫漫希姐啥时候说的,漫漫楞了会,说我睡着的时候希姐来过,满脸是血,说她活不成了,得拉个伴下去过冬。
我迷糊的不行,刚想说话的时候,漫漫跟着说:“你离开这儿吧,不要管这事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我说你迅哥没啥事呢,就陪你过,漫漫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她明天就要回她姐那屋住,我说那屋多吓人啊,趁早给卖了吧,漫漫苦笑了下,说不行,她必须回去,我还想劝她,漫漫说她要睡了,躺床让我明天陪她去希姐墓地瞧瞧。
我说能行,看了眼时间才十二点半,被刚才一吓彻底精神了,找了几部片一直熬到天亮,吃了早点,我就问漫漫她姐墓地在哪,漫漫说她老家在城西,希姐墓地就在一座荒坡上,完事我们打车就过去了。
买了香烛冥钱上了山,这地方荒凉的屎都没一坨,希姐的坟离山脚不远,风水还挺好的,不过就是孤单了点,寻思以后得常来给她烧点东西,冥钱一烧冷风就吹了起来,卷的纸钱灰烬满天飞,漫漫边烧边唠,都是啥尘归尘土归土,死了就在地下好好睡什么的。
我也给希姐说了两声,心里挺愧疚的,毕竟是我杀了她娘俩,我就说希姐对不住啊,这事也不能怪我,都那死孩子想我给他做替身呢,我也不想死啊是不,说了会吹过来的风就变了,卷的冥钱直往我脸上扑棱,给我吓坏了,以为希姐回来了呢。
差不多半个小时,我和漫漫就准备下山,走了几步我还回头瞅了眼,看见个黑影坐坟头上搁那给我招手,一下下的撩的我心慌,仔细一瞅就一堆黄土,边上杂草都围住了,我心里一激灵,寻思希姐前不久的死的啊,这坟咋看起来有些年月了呢?
刚才来的时候我没注意,这会我就嘀咕了,我楞了会回头瞅,漫漫问我怎么了,我说希姐那坟不对劲啊,怎么瞧都不像是新坟,我就把心里的疑问给她说了,漫漫没搭理我,说我疑神疑鬼的,下了山漫漫说回老家看看,我说行,问她家爸妈都在家不,寻思得买点东西,空手上门不好意思。
漫漫说没,她爸妈有些年不回来了,到了她老家那村子就领我上了一个土屋,墙面都是黄土砖,八几年的老房子,走进了我瞅见大门是虚掩的,漫漫直接就推了进去,我问她说这屋咋都不上锁呢,漫漫说家里又没人。
屋里挺脏的,黑漆漆的,漫漫在院子里转悠了会,神情挺悲的,我跟了她一会,漫漫让我别跟她后边,她想一个人随便转转回忆童年,我寻思行吧,给她说在大门那边等她。
往大门那边走,我下意识的看了下着土屋大厅,寻思这屋也是坐北朝南的房子咋那么黑布隆冬的,撇过一眼我就推了大门出去,刚点上烟,过来一老头子,脸皮就跟树皮似得,黑又黄皱的不行,眉心还有一颗大黑痣,他笑呵呵问我啥人啊,看着面生搁着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