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一幕,我心里一惊,忙问墨镜男是是怎么回事,墨镜男说也不是很清楚,寻思应该是基地那边出了事情,我一想他这话,如果是基地出了问题,是不是意味着咱回不去了呢?墨镜男这会也挺着急的,不过无计可施。
我正打算离开呢,我就看见他们后边突然冒出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打量,我就惊的说不上话了,竟然是希姐,虽然她在人群里打扮的很不起眼,但我一眼还是看出来了,主要是她每次出门打扮我都很熟悉,通常都是带着鸭舌帽,将脸全部挡住,很自然的那顶帽子我熟悉的很,多看两眼就认出来了是她,跟着我就和墨镜男追上希姐,寻思她跟九哥他们后边干啥呢,那时候她是让我出来躲几天,但她自个又在跟踪我们,很奇怪。
到了希姐边上,我就喊了她一声,先是一愣,跟着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好像赌气的样子,转身就走,压根就不理我,我一看希姐那样寻思这还得了,墨镜男并不关心这事,他说得先去这个世界的基地看看,完事就先走了,指了指小区的楼层,让我留在这屋等他回来。
我说行,紧接着看希姐就出了人群往巷子里钻,追上希姐后我问她怎么了,希姐说要回家。我急了,脸色也不大好,就凶了她两句,她就哭了,说我她心里正烦着呢,我还凶她,我也是被这古怪的事折磨的着了急才凶她的,她就要生气要回家是干啥,问她为什么来这,也不跟我说,问她这会是摩狸呢,还是希姐本身,我只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但始终啥都没承认。
说了没几句话,她就犟着要离开,说要回去工作,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上次好像听过漫漫说过,但我给忘记了,看她脸色不大好,我也不好在逼问她这事,寻思要走就走吧,反正这类事我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我也没跟她说话,心里郁闷,希姐见我不说话她当真头也不不回的走了。
看着希姐的背影直到消失,我也没精打采的回了小区,刚上楼呢,我就觉得不对,晚上这个世界的我会回到这屋,如果我俩撞见了可怎么办,在楼道我就犹豫了起来,最后一想现在这藏着,等墨镜男回来看他那边情况怎么样,没等一会呢,我就看见个熟人上楼,嘴里还哼着调调,我一看他样立马给拦住了,喊了句老张。
张老色看了我一眼,先是一愣,过了老半天他才缓过神,问我咋在这呢,我把事情给他说了一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老张听我说完迷糊了一会,跟着他像是懂了,给我说:“你在这不行,跟我去个地方!”
我问他上哪,老张说白喜宾馆,我问他去那干啥呢,张老色笑了笑,说我的事他都明白,白喜宾馆才是我们能去的地方,本来我还想问他为什么,张老色扯住我就说边走边说,路上张老色告诉,白喜宾馆就是跟墨镜男他们的联络地,不然就千秋宾馆开的那地道口子,一个月都住不进几个人,不早就关大吉了,还能一直延续到现在啊。
我想着也是,本来就觉得那地方不正常,到了千秋那,她依旧跟往常一样坐在电脑前,看到张老色和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张老色也没领我上楼,而是直接下了地下室,不过这次地下室跟上次有些区别,阴暗的地下室摆着两口干净的棺材,里边还没人,我寻思可能过不了多久,这棺材里就得住进我和墨镜男了。
晚上跟张老色吃了点东西,喝了点酒很快就要天亮了,上午睡一觉,起床后发现墨镜男依旧没回来,我问张老色墨镜男会不会出啥事,张老色说不会,兴许是遇到啥事给耽搁了,他在我那房间没找到我,肯定会到这里来的,再说墨镜男的身手也是练过的,不至于出现意外。
是下午跟张老色去基地瞧瞧,顺便看下墨镜男,也不知道他腿好利索了没。
中午没事又眯了会,差不多下午两点左右醒的,
下午我跟张老色出了门,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上了车就一直往山区走,然后是翻了山走小路,这一路走的特别困难,到了地方我就认出来了,是墨镜男的秘密基地,我来基地有几次了,门卫都认识我了,不过这次他倒没搭理,反而跟张老色敬了个礼,张老色瞅了他两眼,说:“你咋还没爬上去呢?”
我瞅他俩挺熟的,那站岗同志就说:“这饭碗哪是说爬就能往上爬的!”
张老色笑了笑没吭气,带我直接走了进去,感觉他对这边挺熟悉的,跟着我和张老色就说带我去墨镜男的办公室,路上我问张老色说:“这地你很熟啊?”张老色只顾走路头都不抬,进了基地有很多同志都跟张老色打招呼,陪着笑,张老色到这来像是淋到莅临检查似得,可拉风了!
到了墨镜男办公室门口,我就听见墨镜男在里边吵,估计是训人,张老色敲了敲门,跟着就推开门,发现是我和张老色,他立马变了脸色,跟着墨镜男就让他屋的其他人先出去,张老色走到墨镜男边上,直接给墨镜男的烟拿起来抽,说:“咋了,又在训人了呢?”
墨镜男说这群家伙,给我养的两只王八给养死了,你说气人不!现在我只要听到王八这两个字,我心里都不舒坦,立马就联想到了池塘里的那老鳖,张老色听着就看了我一眼,轻描淡写的“哦”了声,说:“死了就死了,有啥大不了的!”
墨镜男也撇开这话题不扯,张老色也没多说,我一听他俩说话,像是叙旧聊天似得,压根就没看出来张老色跟墨镜男咋那么熟呢,而且这墨镜男是不是跟我一起回来的墨镜男啊,我憋不住了,就扯了扯他衣角,说:“咱不是来找人的么?”
张老色没吭气给我使了个眼神,估摸是想告诉我先探探虚实,毕竟这个世界出现了两个墨镜男,不经过交谈他也分辨不出谁是谁,我一听心里倒了也松了,聊了几句张老色就说还有事要走,墨镜男说下班在联系,晚上请喝酒,张老色说行。
跟着我就回了家,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墨镜男,问张老色刚才那是不是跟我一起的墨镜男啊,张老色跟我说不是,他是这个世界本身存在的墨镜男。
我心里有了数,千秋见我回来了,她也没跟我说啥,毕竟我跟她关系也挺淡的,一起出去吃了饭,喝了点就想去厕所,时间自然长了点,我正舒畅的尿着呢,突然就听见外边千秋尖叫了声说你们想干嘛?跟着就是一句很猥琐的声音,说:“干!”
这句话回的简短精炼,意思却直逼中心,一般人还真听懂,但我听明白了,剩下的尿液不撒了,拎起裤子就跑了出来。果然,我出了卫生间,就看见三个光膀子男人,围着千秋动手动脚,每个膀大腰圆的家伙身上还都刺龙画虎叼的不行。我一看就来火,倔脾气上来,我动手就开干,对着一三胖鼻子就砸过去了一拳头,顿时血就飙了出来,另外两个见我还敢动手,全都扯呼嗓子喊:“草,老子的兄弟都敢打!”
说着拳头就向我砸了过来,双拳难敌四手,我立马想躲开,顿时就感觉自己整个身子一轻,腰部被人拽住了,我被一股力道往后一拖,躲开了那俩家伙拳脚,扭头一看,发现张老色脸红脖子粗的站在我身后,跟着他往我前边一靠,二话不说就开打,我看的都呆了,好家伙拳打脚踢,没两分钟就给那俩二逼干趴了下,跟着张老色还不放手,又狠狠的踹了两脚,要不是千秋跑过来拉住他,估计那哥仨今晚铁定得住院。
出了个插曲这地也没多留,直接结账回到家也就睡了,这会在房里睡,倒是舒坦的多,就是不知道墨镜男他到底上哪了,我这想回到自个世界还得靠他呢,他要是突然消失了,我可就麻烦大了。下半夜的时候感觉口干舌燥,我就起床到大厅找水喝,刚准备给卧室灯光关掉的时候,我眼角无意撇向了窗户,顿时头皮一麻,身上就冒出了鸡皮疙瘩,我按在灯开关上的手,都他娘没了知觉。
卧室窗户上好像倒贴了个人影,窗帘只关了一半,另一半窗户玻璃上有一片浓郁的黑,这会灯光照上去,我仔细一看差点吓的我尖叫起来,再一看边床上的张老色,他还在安静的在睡梦中。我悄悄的走到床边,想喊他,眼睛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还没走两步路,贴在玻璃上的黑影猛的就动了下,我顿时整个人就清醒了,这下彻底看清楚那个黑影是个啥,竟然是一颗倒挂在玻璃上的人头!
光溜溜的脑袋,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嘴巴像是被撕裂一样,咧的老大像是要吃人似得,僵硬的身子贴在玻璃上动也不动,像是一具僵硬的死尸一样,我打了个寒颤,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掉,就在我推张老色的时候,窗沿上那颗倒立的脑袋,突然嗖的下就被提了上去,速度之快像是午夜坠落的流星,张老色问我啥事,我战战兢兢的将刚才见到的说了遍,张老色顿了顿开口说:“没事,应该是路过的孤魂游鬼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