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坐出租车安全一点,所以,我站在大街上等出租车。
突然,有一群男孩子向我的方向走来,他们笑着,笑的声音很大。
他们的眼睛看上去没注意我,但是,他们向我越走越近了。
终于,他们靠近我了,离我只有半米远的距离。
他们一共有五个人,其中一个瘦高个男孩问我:“兄弟,DD县医院往哪儿走?”一边问,他的身体一边不停地向我靠近。
我本能地往后退,并说:“哦,我不太清楚,真抱歉。”
“你这个袋子装的是什么?这么鼓鼓囊囊的?”瘦高个男孩指了一下我的袋子又问。
“哦,里面全是纸。”我说。
“什么纸?”他又问,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咄咄逼人。
我已经断定这伙人不是好东西,我心里不禁一阵发毛。现在怎么办?难道,这些财物今天都要被人抢?难道,金店的老板不是好人、这些人都是金店的老板叫来的?
我正想着,突然开过来一辆摩托车,摩托车上的司机对着马路边上的人群说:“走吧走吧。”
我判断这是个跑摩的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飞快地跳上这辆摩托车,说:“往前开,越快越好!”
“好的。”摩的司机说。
摩托车飞快地向前行驶了大约50米,突然,摩托车就来了个急转弯,方向就变成了向后了。
“你怎么了?方向错了!那儿好像有土匪,拜托把方向调对,我会给你双倍的钱。”我大叫。
“是吗?”话音未落,我突然看见这个摩的司机的左手拿着一根短的警棍向我的左手袭来,我的左手一避让,结果,这根警棍在我的大腿上戳了一下。
我顿时感觉浑身剧烈地震颤了一下,随即我的半个身体都失去了知觉。
我从摩托车上栽了下来,顿时摔得鼻青脸肿,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不一会儿,我的身体完全恢复知觉了,我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被人蒙上了,我的嘴巴里也被塞进了异物,我感觉自己正在一辆正在行驶的汽车里面。
“啊!我被劫持了!”我内心在颤抖。
突然,我听到一个声音:“哇,他醒了!”
听这声音好熟悉,我一想,哦,是刚才那个瘦高个的声音,我明白了,摩的司机和那个瘦高个是一伙的。
我的嘴巴里的异物突然被取掉了,突然有人恶狠狠地问我:“说,你的金锭子是哪儿来的?”
“捡来的。放开我!”我说。
“你家还有多少金锭子?你说老实话,要不然,你的性命难保。”
天啊,又是腿受伤,又是妈妈病重,再加上又被人劫持,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想到这里,我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突然,只听见“啪”的一声,我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是我的脸被巴掌拍了一下。
“妈的,再哭老子宰了你。”一个声音恶狠狠地吼道。
我压低了声音,但是我还在哭。
突然,我感觉我的左边的胳膊火辣辣的疼了一下,我看见一个胖一点的男孩子已经用匕首在我的胳膊上划了一下,顿时我的胳膊鲜血直流。
“还敢哭吗?”这个胖子问。
我摇了摇头,忍住了不出声。
“这就对了。我们只要钱,不要命。自古警匪一家,这是千古名言,如果你胆敢报警,小心你的狗命,也小心你家人的狗命!”胖子吼道。
我点了点头。
“你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快点说出来!”瘦高个大声地呵斥道。
“我家是农村的贫困户。没有!真的没有。如果不信,你可以到我的村子里去问一下。”我哭丧着脸说。
“好的,我们会去搜的。好吧,就相信你这一次,你的身份证先放我们这儿,如果以后我们查出来你不老实,我们会扒了你的皮。”瘦高个手里拿着我的身份证说。
“大哥,他刚才没上车的时侯已经注意到我们了,要不然,我们把他干掉吧,免得以后有后顾之忧。”胖子一边把破布塞进我的嘴里,一边小声地对瘦高个说。
“不需要吧,看他一副老实相,应该没什么问题。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把他扔下车就行了。”瘦高个说。
“大侠,你说的对,我就是个老实人。求求你马上放我走,我妈没人照顾,我妈会死的。”我大声地哭着说。
“死你妈的B,你等一下!”瘦高个吼道。
大约四十分钟后,车“吱”的一声停了,只听见瘦高个叫了一声:“滚下去!”我就被扔下车了。
还好,地有一点软,而且我也不是头先着地,而是腰部先着地,所以也不觉得太痛。
我从蒙眼布的那条缝中,看到自己此时正躺在一块草坪上。
此时,我看见劫匪的车子已走远,我把嘴巴里的布挣脱掉了,喊道:“救命啊,帮我把绳子解开!”可是,四周鸦雀无声。
我的心里有一点慌,我又放大了嗓门叫:“救命!救命!”
四周依然毫无动静。
求救可能没用了,看来,只能自己救自己了。
虽然我的手被反捆着,但是我的手指可以自由活动。我把手指插进草坪中,希望能找到尖锐的东西,如果能找到,我就有希望解救自己了。
我不停地插,整整插了约五分钟,插得手指在流血。
插着插着,终于,我的手指碰到一个硬物了。
我不由得欣喜若狂,我用力地把这个硬物挖了出来,原来是一个圆圆扁扁的小石块。
“太好了!”我心里很高兴。
现在想要解困,只有靠它了!
想到这里,我拿着这个小石块,狠狠地用它在捆在手腕上的绳子上磨。
绳子捆得比较紧,所以我越用劲手腕就越痛。但是,现在我顾不了疼痛了,求生的本能促使我没命的磨。
终于,在我磨了一个小时后,绳子断了,我迫不及待地解下了蒙眼睛的布。
我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身在小丛林中,离我十米远的地方,有一条小道,这条小道是土黄色的,它并没有铺上水泥。
我看了一下远处,大约三公里外,有高大的楼房。
“这里是城乡结合处?”我心想。
我觉得这里就是郊区。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突然,我看见我的那古怪的袋子此时已经被扔在了地上。
我走过去把袋子捡了起来,心想:“劫匪们大概是嫌这个袋子看上去太老旧了吧,只有我识货。”
我觉得我的手腕隐隐作痛。
我仔细看了一下手腕,发现两只手腕都有一个深深的血痕。
“妈的,真是倒了大霉!唉,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去见老妈了。唉,先到妈妈所住的医院去吧。”
想到这里,我向有高楼的那个方向走去。我觉得,那儿肯定有公交车的。
我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就来到了一条宽敞的马路上,这条马路的两边都是村庄。
我继续向高大的建筑物那儿走,我的脚步很快,我累得气喘吁吁。
突然,迎面走来了两个穿着警服的人,他们的双眼正直直地看着我。
这两个警察走近了,其中一个说:“您好,您向我们说一下你手上的血痕是怎么来的好吗?”
我顿时面红耳赤,我是不可能会说自己遇到劫匪的,因为我胆小,我觉得,那样有可能会遭到报复。
“没事没事,我同事跟我开玩笑,所以我的手就成这样了。”我有一点心虚,我的眼睛不敢正视这两个貌似警察的人。
这两个人同时掏出了警察证,说:“我们是警察,我们接到有人报案,说有一个男孩被人劫上车,而且车子是往这边开的。对于我们问你的情况,你要如实说。”
我心想:“难道,有这么好心肠的人帮我报了警?”
我转念又一想:“也许,这两个人的警察证也许是假的,他们也许和那六名劫匪是一伙的,也许,只要我把真实情况一说,我就必死无疑了。”
“嘿嘿,警察,我说的是真的。我的手是因为同事和我开玩笑,所以才弄成这样的。没事没事!”我苦笑道。
“这就奇了怪了,报案人说的被害人的身高和你相符,就连你手上的袋子的颜色也相符,再加上你手上的伤,我觉得你应该是在说谎。如果你不是说谎,那你告诉我,你的那个同事是谁?他的手机号码是多少?”一个警察问。
我一时语塞,支支唔唔地说:“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这个警察又问。
我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协助打击犯罪是每一个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现在叫一辆警车过来,你等一下和我去DD县警局做一下笔录。”
我无语了,我不置可否地呆在原地,呆若木鸡。
这个警察用对讲机呼叫了一下,5分钟后,果然一辆警车开了过来。
“上车吧。”一个警察对我说。
我依旧站在原地发呆。我心里很乱,我想:“难道,我真的要报案,如果报案,会不会再一次祸及自身?”
“你在想什么?”另一个警察问。
我还是不说话,也没动。
“你不用顾虑太多,等作完了笔录,你该干嘛还干嘛。”在警车中开车的警察说。
我突然灵机一动,我心想:“也许我可以搭个顺风车去DD县医院,到时候到了警局,我就说我当时吓得晕过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先到DD县医院看一下我妈妈,我妈妈病重,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的情况呢。你们能把我先带到县医院去吗?”我说。
“请问,你有没有手机?”一个警察问。
我一摸裤口袋,坏了,手机也被劫匪拿走了。于是,我摇了摇头。
“哦,这个没问题。看一下你妈妈,看完了,你就和我们走一趟。”警车中的警察说。
“好!”我回答。
我终于上了警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