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没有黑衣人,没有十个黑影,我依旧躺在酒店的床上。
“擦。”
莫名其妙的一梦醒来脑袋发奇的胀痛。
我到洗手间洗了个热水脸,才缓解了少许。
我一摸额头,烫的要命。
看来得医院走一遭了,今天回镇子肯定是不行了。
我到酒店外吃了点早餐,打了个出租车到人民医院去了。
一到医院门口,不少披麻戴孝的人都堵在门口。
司机骂骂咧咧的抱怨道:“妈的真晦气,一大早撞上这种事!”
我饶有兴趣的想去看个热闹。
我摸出烟给了一根给看热闹的一哥们,“哥们这啥事呀?又是摆冥堂又是披麻戴孝的。”
这哥们似乎也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很明显添油加醋的对我道:“哟,你不知道啊,这里一个孕妇生孩子但是由于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是母子双亡啊!于是家属就到医院来闹了。听说那孕妇的男人还是混黑道的,今天说要和那个妇产科医生不死不休!”
“哦。”我点了点很识趣的走开了,不过由于大部分人都被挡在外面,我挤进去才发现这次出风头了。
医院门口都是孕妇家属,而我一个外人挤来挤去。
一群人顿时用杀人的目光瞪着我,我只好心里告诉自己他们嫉妒自己长得帅,硬着头皮走进了医院。
没想到人民医院这门大个医院,现在却一个人也没有。
我走到挂号的地方,挂了个内科让医生给了点药我结账时才发现,奶奶的钱不够了!
这种操蛋的事居然给我遇到了,我拿起手机给王宇打电话,不过王宇的手机居然关机了。
我接着又给张良打电话,电话通了。
“喂,良哥。”
“嗯,啥事说吧。”
这几天也没联系张良,一联系就借我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我只好假装支支吾吾的道:“那个,我想……”
张良在电话那边豪爽的说道:“有啥事说吧,只要 不是问我借钱都好说。”
卧槽,还只要不是借钱都好说呢,可是他妈我就是要借钱啊。
“卧槽,不跟你开玩笑了,赶紧来人民医院,老子来感冒了来陪点药结果,钱没带够。”
张良笑了几声答应几分钟就到。
我无聊的在角落里抽了根烟的时间,刚刚外面闹事家属其中一个四肢发达的彪悍男人走到大堂里看着叼了根烟的我道:“名哥就是那个人!”
一个身穿中山装,带着个黑边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轻男子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我心里暗道这货不会是个玻璃吧!
他直接走到我的身边伸出右手道:“你好,我叫欧名!很高兴见到你,陈阳!牛子,他是黄老板的兄弟所以不管怎么就算了。”
他认识我?我认识他?
在我认识清楚他是不是玻璃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和他有任何接触的!
我起身看着他,装逼的说道:“我认识你?”
“不认识。”欧名眉头一挑,“不过我知道你!”
他认识我!
欧名,这个人我 貌似听说过呢?
对了,当时黄建明跟我提过,水爷手下有两个玄学高手一个叫叶羽,另外一个正是叫做欧名!
果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水爷那里还是得到了关于我的消息!关于这个我不奇怪,只不过欧名那种水爷面前的红人来到医院来做什么呢!
只为了给一个帮派成员出头吗?没这可能吧!
由于我装逼的没理欧名,他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所以在那个彪悍男的带领下直接穿过走廊,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才刚走一会儿,张良这货终于屁颠屁颠的来了。
看到坐在凳子上的我,张良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操蛋的玩意,市里有七八家医院,你去哪家不好,偏偏跑这里来凑个毛热闹啊。”
我摊着手,笑道:“没办法,我就知道这家医院,既然良哥你这么熟要不然改天带我转悠转悠医院去。”
张良无语的瞟了我一眼,甩了两百块钱给挂号前台里的那个妹子。
很快拿完药之后,张良就说受不了医院里的消毒药水味要走了。
我本来还好奇欧名干什么去了,不过既然张良说走了,我也懒得去刨根问底了。
出了医院,我买了瓶矿泉水吃了点药之后,打王宇的电话还是关机 ,我也不好麻烦张良,只好让张良送我到汽车站,坐汽车回家了。
晕晕沉沉的在车上就睡着了,直到售票大妈把我摇醒的时候已经在镇上了。
向家走去的路上,路过王叔开的早餐店,被王叔看见就闲聊了两句。
反正王叔唯一说的就是我退学的事情,我也随便说了就回家了。
冥店的门是开着的!
我加快了脚步,冥店的沙发上坐在一个人,但不是陈一手。
我警惕的朝那人喊了一句:“你是谁?”
那人转过身来,对我笑了笑。
“阳子不记得我啦?”
对眼前这个人我貌似有那么一点映像。
他抽着跟雪茄,走到我身边,“也难怪啊,那时候你才多大啊!”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我连忙轻松的回笑了一下,“辰叔!”
他点了点头,夹着雪茄的手指点了点,弹了弹烟灰,“小子记性不错啊。”
没错,他真名叫辰禹,是我从小到大认识陈一手唯一的朋友。
我和辰禹坐下之后,聊了很久,从天南地北一直说到了陈一手。
辰禹老练的对我说,“其实陈一手那家伙他还是挺在乎你你,即使他对你再怎么样。还有,学业不可以荒废,等我带你处理好一些事情你还是找个高中上学吧。”
我叹气了一声,眼镜看着窗外,“这是他的意思吗?”
辰禹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给我说清楚?”
辰禹站起按着我的肩膀,也叹了口气,“以后你会明白。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我看着辰禹庄重的样子,问道:“啥事?”
咕咕……
辰禹老脸一红,弱声道:“艹,你辰叔我肚子饿了,这不算大事吗?好不容易见到你,带你下馆子去,可别说叔小气啊!”
我干笑了几声,把背包放下时,辰禹道:“把你的包带上吧!那张藏宝图在里面吧?”
我嗯了一声,辰禹道:“那行,走,下馆子,等了你小子一下午,饿死我了。”
其实我坐了一下午的车,也早就饿了。
但是兜里只有一百块都不到了,所以辰禹带我下馆子,自然再好不过。
辰禹带着我找了家火锅店,进了包厢,辰禹二话不说直接对服务生道:“先来二十份老肉片,其他什么牛肉羊肉菜啥的都快上。”
好家伙,果然有钱就是任性呀。
等菜全部上齐了,辰禹边吃边跟我说起了正事。
“阳子啊,你道术练的怎么样了?”
我的道术?
我真想说呵呵。但是为了装逼还是胡说道:“随便打几个厉鬼还是随随便便的。”
辰禹这等老狐狸一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相信,他道:“那行啊 等一下我带你试试看去。”
辰禹这样说我压根没放心上,于是爽快的就答应了。可是我没想到吃晚饭他居然来真的。
辰禹刚刚牛逼的样子在吃饭的时候完全毁了,跟个小屁孩没啥区别。
吃完之后,他摸了摸肚子,“哎,生活就是他妈的安逸啊。”
我无语的看了看他,突然想到一点事情。
“辰叔,你会看风水吗?”
辰禹瞟了我一眼,开玩笑的说道:“咋滴,寻思着给你老头子先准备好宅子?放下,祸害遗千年呢陈一手他离死还早呢。”
“额。”我咳咳了两声,拿出了那个藏宝图道:“诺,我是想让你看看这个藏宝图。”
辰禹接过藏宝图,道:“我知道,你小子肯定看不明白。因为这玩意根本没有任何风水玄学添在里面!”
“什么!”我突然有种被玩了的感觉。
这不是风水图!我顿时恍然大悟了,肯定是厉科东想独吞宝藏,没有借口。但是他仗着有张詹懂玄学,所以骗黄建明那是藏宝图,他才好插手。
这家伙,原来我也没想清楚,差点被误导一辈子啊。
辰禹看了一会儿藏宝图 ,道:“我就把我此行的事情告诉你吧!”
“唯一的大事陈一手让我帮你赢了那场比啥五术的比斗。其他的任何事情我不能帮你太多了。”
我摊着手问道:“就这么简单?”
辰禹打了个响指,“就这么简单,不然你小子以为呢?”
“那行吧。吃完了没,吃完了就回家咯。”
辰禹突然不怀好意的阴险一笑,“刚刚你小子不是说能随随便便的打几个厉鬼吗?辰叔就见识见识你怎么做到!”
我心里顿时卧了个槽,这小子装逼装破了。
我只好委婉的说道:“那啥,天色已晚,回去洗洗睡啦。”
辰禹踢了我屁股一脚,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拉了出去,坐上他的车不知道往哪里开去。
“辰叔啊,我肚子疼来着!我想wc。”
“辰叔啊 ,我今天不小心把脚崴了能不能改天再说。”
……
我在车上苦苦“哀求”了半天,辰禹只是坏笑,啥都不说。
终于车停了,辰禹拉开车门,独自一人下了车。
我看见辰禹一把符纸撒了出去,随后嘴里念了些咒语,一阵白茫茫的雾气过后,一个穿着古代黑袍的人站在辰禹面前。
不过,那家伙好像不是人,我赶紧开冥途,再看那人,浑身煞气,这他妈真的是鬼啊!
辰禹指着我笑道:“诺那个小家伙说随随便便打几个厉鬼 ,我就想叫你来证实一下。”
黑袍鬼露出了和辰禹一样的坏笑。
辰禹对朝我走了的黑袍鬼吼了声,“海兄,手下轻点呢,一个月的时间别把这小家伙玩坏了!”
“阳子啊,这是你海叔地下的阴差头子。虽然比不过几个厉鬼但是还是差不多你就随意吧。”
辰禹这家伙没想到来真的,看他贱笑那样,明摆着是看戏。
海叔的速度实在太快快,转眼就一拳打在了我胸口!我直接被打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草。”我骂咧了一声,一张三清破煞符直接甩向再次朝我冲过来的海叔。
“ 太上三清,吾请敕令,灵符一道,冲魔无忌!浩荡神威,镇邪破秽!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
三清破煞符在海叔的身上炸煞了一点煞气,但是那对于海叔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根本不在乎。
相反我就在乎了,毫无疑问,我再次被打飞。
直到我都不知道我被虐了多少次之后。
辰禹才慢慢扶起了被打的昏昏沉沉的我,别了海叔带着我冥店了。
而我则是浑身只有一处地方不是痛的……
其他地方都痛的要死,所以我脸和脚都没洗就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起来,浑身都跟要散架一样。我都快想拿出山书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你不腰酸背痛的符咒了。
但是吃早饭的时候辰禹对我坦白了。
一个月,这样子的日子得过一个月!
“你老头子交代的,不惜一切代价去训练你。放心昨天只是个开始啦。我会叫你一些对付鬼怪的技巧的。”
看来这是不容置疑的现实了,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反正就是一天到晚都专研道术了,弄得我都差点忘记这是二十世纪还以为是几百年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