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哭声,走进了陆一年的卧室。
卧室居然没有灯光,漆黑一片。可是哭泣的声音分明从里面传来。
谁,我朝哭泣的方向喊道。屋子里依旧是沉浸在那股奇怪的味道里。三只香依旧在燃烧着,而且红芯愈加的亮了。
“是我。”,一个沙哑且无力的声音。
“啪!”的一下灯亮了。
王姐脸色惨白,无力的躺在床头,眼泪刚擦干净,流下的红色印迹,格外明显。
“怎么了?姐,有什么委屈你和我说说,是不是和陆哥吵架了?”,我一头雾水,但我敢肯定他们闹矛盾了。
王姐没说话,只是掀开被子,露出的身子,着实吓了我一跳。这没过几日的肚子居然变得跟要快生产的孕妇一般,而其他地方却瘦了一大圈。这绝对出了邪事!
“王姐你先急,把事情说清楚。”我走了过去,安慰她。
原来,这几天我早出晚归,根本没注意到陆一年跟王姐发生了什么事故。
王姐咳咳嗓子:“这些日子,陆一年的脾气性格大变,暴躁且易怒。经常发无名的火,邻居来窜门都吵自己。而我我的肚子却大的离奇,按道理说不到八九个月没有这么大。于是去了医院,B超查出,里面是一团肉球,根本不是孩子。”
说到这是,王姐又压抑不住心情,我坐到她身边,给她这个肩膀。好久,她才缓了回来,又正了声:“我一回家,他居然提出要离婚。我根本都不敢相信,他骂我是扫把星,因为那天他被领导批评了。这几天,他跟叶婧走的近,就在昨晚我他跟我说加班,他分明是在叶婧的屋子里。他回到卧室,我跟他大吵了一架。他第二天就搬走了,还说要要跟我离婚。我以为他说气话,哪知他真的走了。”
“哎呦,我肚子里孩子又踢我了。”王姐又叫了声。
我皱着眉头,可是它根本就是一个肉球。你难道不觉得这事很诡异么?
她此时起身却把香炉挪近了:“我不管,我只要孩子,我现在每当孩子踢我肚子,一吸这香就不疼了。”
我摇摇头,姐,这香有问题!
“不可能,小花你别疑神疑鬼了!”王姐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理我。
“还有你肚子里面的也不是什么孩子,按我的推断,应该是婴灵!”我不耐烦了。
什么?你瞎说!
你不信?我做个实验给你看!
我用一张避邪符纸放你肚子上,看它有什么反应!我悄悄将符纸放她身上。
“哎呀肚子疼,哎呀”,王姐尖叫,啪!符咒居然被撕裂了。看得王姐目瞪口呆。
王姐,你看这符咒是道家正气物,居然肚子里的东西反应真么大。
她现在半信半疑。
你是不是一不闻香,就会肚子疼?
你怎么知道的?
王姐,这香真的有问题,你看哪有孕妇是靠香怀孕的?
这时她不说话,沉默了会,脸上有了急色:“那现在怎么办,小花!当初就不该听叶婧的话,现在你得救我!”
王姐,你先别急,有我在。你只要听我就行了。我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阴气非常重!为什么我进来会没怎么注意?
难道是因为这香?并不是说,香气可以抵御阴气,而是香气使人感受不到阴气的寒冷,甚至产生依赖,但是此刻身体正遭受入侵。
现在离开这个屋子。
“那我去哪?”王姐诧异的看着我。
我的房间吧。
“好,你来扶我起来。”王姐答应了。
我扶着王姐到我屋子,还临走时把王嫂的屋子里的香给灭了。
我的屋子不大,但是干净整洁。因为我还在屋里供了尊陈抟老祖的像。
我将王姐扶到我床上,然后绕道帘子后面。给陈抟老祖上了香,此时王姐居然大叫起来!
我连忙走了出去,看她满头大汗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还不断的发冷,直抖,嘴里还念叨着好冷好冷。
我连忙将她按住,然后送了一道镇鬼符,符一接触王姐的肚子,她就不疼了,没过一会,又叫了起来,符也掉在旁处,这显然是婴灵比较厉害!!
我急中生智,记得师父处理过这类的事,当时他画的是一道天王送子符,我依葫芦画瓢也画了张,施法在她身上!
可是根本没有效果!不行,现在王姐疼痛难忍,看着着她满脸的汗水,我牙一咬,又送她回到自己卧室了。点起了刚灭的香,王姐狠狠的吸了几下,居然好了。毕竟是邪物!
我在王姐身上贴了道清心符,可以保证她不受侵邪,但是她肚子里的灵婴却依旧吸着香气。
你别走,我怕。
没事,我今晚就陪你。
“那麻烦你了,我先睡了。”她像个小女生一样的闭上眼睛。
我在一边双手捧着下巴,看着王姐这么受罪,我想一定要解决这件事,谁让自从我搬到这里都是王姐在照顾着我,每次陆一年催着交房租,都是王姐从中说情,现在王姐出事了,我必定要救她。
奇怪了,为什么我用天王送子符就没用?就在这时我一阵寒意,赶紧掏出清心符启动,这才好了些。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呢?为什么上次师父就可以?
不对,上次师父所遇之事的妇人的确是怀孕,那婴灵刚巧被天王送子符所发力而成为那个肚子里孩子出生。但这个,说明王姐根本就没有怀孕,连大的肚子都不是。
我彻夜无眠,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一早鸡叫,我去上班了。还给王姐买了早饭,没有吵醒她,悄悄出门了。走在叶婧屋子旁,顺便趴窗户边往里看了看,居然人不在!
反正这妞的私生活很糜烂,不归有那么反常?我呵呵一笑还是得去公司。王姐的事,晚上办。
我刚到办公室,王队就电话打了过来,老阎咬舌自尽了,昨晚的事情。还没审训到十分钟,他奇怪的翻着眼白,然后恐惧的看着审讯室的摄像头,只是那么呀呀呀直叫,而后就咬舌而死!什么话也没问出来。
王队直叹着气,他告诉我已经对全市所有的成人用品店进行了摸底式的排查,发现在吴大海与秘书长死亡现在的充气娃娃,属于同一个品牌,而且这个品牌很普通,每家的店都有的卖。
根据法医检测,充气娃娃上唯独有死者自己本人的指纹。作案手法不是一般的高明!
明显是个连环杀人案,找不到凶手,但是死者却应该都有与凶杀有关系。
王队说,我觉得俩位死者肯定与凶手存在相同的联系,所以凶手要杀之灭口。但是从死者的各种关系来看,并没有发现有诸多共同点!而且根据附近的摄像头监视所明,前天凌晨都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在附近出现过。可是他并没有接近,只在附近转悠!
法医不知到什么时候进来的:“但是有一样是相同的!就是生日!”
“生日?”王队恍然大悟,“但是生日相同又有什么用呢?”
法医也是不说话,只摇摇头。
“不然,在道术中,生日相同者,可以改名,替命,作用非常的大。”我提醒他们。
王队表示很震惊!居然有这等事!他说立刻叫人去查查在本市生日与死者相同的人,估计下一个目标,按照这个种趋势,凶手怎会停止?
王队先走一步,法医说要去工作,我偷偷从口袋里掏出半截佛牌香,这是从王姐家里拿来的。
老兄,帮我分析分析这香有哪些特殊成分?我搭着他的肩,跟他一起走出会议室。
他告诉我,他还是在充气娃娃上发现了一点。比如俩者虽然都是死于充气娃娃之上,而且死法都是过度纵淫,但是充气娃娃体内,并没有半点津液。
我忽然吸了口凉气:难道说他们死因并不是这东西,而是另有其物?
他点了点头,然后拿着我香进实验室了,我也没做停留,回到了公司。公司虽然停业,我在那里依旧打扫了卫生,然后开始缕清这些案件的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