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李世丽的头颅时隔七年又冒了出来,所以民间的人都说是李世丽死的太冤屈,化为厉鬼回来报仇了”。喝一口茶,我说道。
“厉鬼?最后你们查出来肯定不是厉鬼吧,那凶手到底是谁?”林思燕是一个无神论者,对于厉鬼两个字嗤之以鼻。
“三台县厉鬼案不是凶手的问题,而是杀人动机,李世丽在遇害前,就读于三台高中,在学校还有着校花的称呼,记得我看她生前照片的时候,愣是流了一滩口水呢。”我摇了摇头说道。
“校花又怎么了嘛?我以前还是学校里的四朵金花之一呢。”
女人就是见不到男人说别人漂亮,林思燕也是一样,听见我夸李世丽,她立马不服输的说道。
“她再漂亮那也是个死人,你和死人争什么啊?”我白了一眼林思燕,接着讲起了案情:“起先我们先入为主,以为李世丽是被他哥哥李仕彬牵连,后来各种证据表明,我们错了,其实凶手就是李世丽自己。”
“你当我傻子啊?你的意思是李世丽把自己的家人砍死了,并且砍下自己的人头,冻在冷冻室,接着七年后,人头再自己长手,划了自己几刀,再跑出来?”林思燕看着我,一副本小姐才不是那么好骗的样子。
“说实话,我觉得不可能,但是上面某个特殊的部门后来接手了案子,最后的结案陈词上就是这样写的,其中的过程由于我的级别不够,他没告诉我。”
说着,我也表示自己很无奈。
“切,那这案子算你破的吗?你也只是运气好,稀里糊涂的就升官了。”林思燕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这你错了。”听见她说的这话,我顿时变的严肃起来,脸色阴沉的吓人:
“当时被派下去处理三台县厉鬼案的不止我一个人,那你说为什么只有我升了官?告诉你,因为另外两个人都不见了,而我也因此进了精神病院,哪怕是现在,也要靠药物维持冷静的大脑,迫于一些原因,我不能告诉你具体过程,我能告诉你的,那就是三台县厉鬼案其实是另一件案子的开始,至于那件案子,告诉了你,恐怕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有可能我现在告诉你,下一分钟,你就有可能‘突发暴病’而亡。”
最后两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真不是开玩笑,三台县厉鬼案,知道真正内情的警察,现在还活在世上的只有我一个了,外面的人只知道三台厉鬼案只是李世丽的人头突然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口中的三台县厉鬼案其实死了不下十人。
我经常出现各种恐怖的幻觉就是三台县厉鬼案的后遗症,也就我事先嗅到了异样的味道,最先从案子中抽身出来,不然我的下场估计和同组警员周斌,**法医赵允生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注意,这里我用的是消失,不是失踪。
在我装疯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我发现身边的人都不记得他们两人,甚至周斌的妻子,在我问她周斌下落的时候,她竟然反问我谁是周斌,当我指着她和周斌仅仅三岁的儿子,问她这是谁的孩子时候,她竟然说孩子是捡的。
赵允生同样如此,他唯一活着的母亲,说自己根本就没有生过儿子。
我拖了很多关系调查这件事,发现关于两人一切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了。
医疗社保没有,原本就读的学校没有他们的资料,身份登记也从来没有这两人。
总之,他们的朋友,亲人,同事,都异口同声的说没有这两人的存在。
后来,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当时我的组长,结果,当天晚上,组长就突然心脏病发作,身亡了。
要知道我当时的组长是军人出身,身体很好,而且在暴病前一天,警局体检,根本就没有查出他有心脏病。
如果再猜不到什么,我脖子上顶的就不是脑袋了,而是猪头。
我知道组长是我害死的,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事后,我莫名其妙的升为了组长。
世界上有太多的无能为力,我就是这样,父母被人刻意栽赃嫁祸我无能为力,组长的遇害无能为力。
“吓唬谁呢?哼,凶手你说是李世丽,那就是李世丽嘛。”林思燕被我的表情吓坏了,愣了几秒后,冷哼一声。
我意识到了自己言语的过激,表情一变,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嬉皮笑脸:“对不起啊,林妹妹,我的错,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要不我以身相许算了。”
“我看你是菜板上的黄瓜——欠拍。”林思燕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我嘴角扬起了一丝坏坏的笑容:“林妹妹这你就说错了,我应该是晚上的向日葵——缺日。”
好吧,事实证明,我说这句话的确是欠拍了,林思燕在我身上又是一翻十八摸。
当然,摸的力道稍微大了一点,我的眼角还直接出现了一块淤痕。
大约下午三点左右,林所长的办公室打来了一个电话,叮铃铃的铃声在办公室回响,林思燕丝毫没有照顾病员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
他奶奶的,最后还是我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去接了电话。
想想就心酸。
电话是林所长派出去的警察打过来的,挂了电话之后,我顿时觉得世界真美好。
那位被派出去调查张华家庭情况的警察告诉了我目前他的调查结果。
原来张华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名叫张俊,不过出生后,医院检查出他患有小儿麻痹症,所以张俊被父母遗弃到了孤儿院,由于自己的被遗弃,张俊心里的世界观开始扭曲,在他看来,所有人都有错,只有他是对的。
七岁的时候,张俊在孤儿院里就开始欺负别的孩子,到了十三岁,更是一有语言上的冲突,就会动手伤人。十六岁那年,张俊跑出了孤儿院,和一群社会上的混混处在了一起,由于打架下手狠,不要命,在当地混混中名气还不小,有个外号叫疯子。
后来,张俊涉嫌一桩校园女学生奸杀案,被警方抓获,判刑二十五年,二十天前刚刑满释放,还调查到,张俊如今就在盐亭县。
那位派出去的警察把张俊入狱时的照片传给了我,照片上的张俊虽然显的稚嫩了许多,但是和我见过的‘张华’外貌一模一样,不过,他给人的阴冷感觉是真正张华没有的。
二十天前张俊刑满释放,出来后直接来到了盐亭,仅仅过了十多天,盐亭凶杀案的第一个被害人就被发现,要说是巧合,可这他太妈妈的巧了。
这就好比,我在路上捡了一张彩票,并且这张彩票还让我中了五百万似的。
有了消息,由于我手机卡还没有补办,便让林思燕给她老爹打一个电话,但是无人接听。
林所长不在,没有他下令,盐亭县派出所的那些警察自然不会听我的,看来,只有等林所长回来再做打算了。
想到没有手机卡不方便,我犹豫着是不是出去补办一张,只是林思燕手持鸡毛当令箭,打着受林所长的嘱托,要贴身保护好我人生安全的幌子,除了上厕所,她不许我去任何地方。
要说我什么最拿手,那肯定就是骗女孩子了,不!用骗不合适,应该是哄。
“林妹妹,有你的保护,凶手能把我怎么着?呆着所里多无聊,要不我们去街上转转?”
我说完,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你不会是打算泡我吧?”她完全曲解了我的用意。
泡你?泡到手了,我也无福消受啊!这句话我也只有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肯定又是一番暴打。
在我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下,最后以出去她的消费全由我买单为条件,她同意和我一起到盐亭街上去。
我杵着拐杖出了派出所,直奔最近的移动营业厅,补办好了手机卡,然后我就悲剧了。
林思燕明显不把我的钱当钱嘛,在买了三件衣服后,硬拽着我走进了一家首饰店。
看着一张张纸毛老头给出去,我的心是真的在滴血啊!
正在收银台付钱,首饰店的门外,我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张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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