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色的影子,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种空白,分明就是带着面膜的样子!就在我身后不到半米的距离,我竟然没有任何的差距……那么那些脚印,是他的么?
我急忙跟虞柔反映这个情况,但是现场已经被严重的破坏了,那些脚印早已经被这么警察的脚印给踩乱了。我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错过了最接近凶手的证据!
我本来以为虞柔会趁着这个机会讽刺我几句,毕竟我刚刚对她那么冷淡。但是出奇的是,她没有要涮我的意思,而是对我说:“乔飞,你再仔细看看照片,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听了她的话,我再次的朝照片看过去,发现除了那个黑色的影子脸上的面膜外,没有什么更诡异的地方了。
我看向虞柔,发现虞柔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摇了摇嘴唇,说:“跟我来。”
她带着我来到了洗手间,刚刚我伸头的地方,她让我再对比一下,问我还是没发现什么么?
我又设身处地的做了刚刚的那个动作,还对着图片和洗手间看了半天,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给我说吧!”我被虞柔搞的挺着急的。
虞柔清咳了一声,强装镇定的说:“你有没有发现,图片的影子,有种在墙上的感觉?还有……这种高度,他是不是飘着的?”
听虞柔这么一说,我先是觉着荒谬,可是当我再仔细的朝照片里看过去的时候,我的心跳顿时加速,感觉随时都能跳出来似的。
确实,照片里的那个黑影很邪魅,猛的一看离我很近,感觉他轻轻一推,就能把我给推下去似的。而再仔细一看,他分明是在我身后一两米的距离,有种虚幻的感觉。而这个洗手间本来就很窄,按照这个距离,只能是在墙上了!另外一个更为直接和明显,我竟然没有发觉:黑影的面部,完全的露了出来,高出我头顶二三十公分!从他的体形可以看出,他根本不是什么高大威猛的人,但是他的面部却完全的露了出来,只能说明,他在后面踩着什么东西了,或者就如虞柔所说,他是飘着的!
我下意识的朝周围的墙上看过去,难道说,这里面,飘着一个带面膜的黑色影子?这也太扯了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了。
这时候胡队过来了,听女警和其他警官陈述完之后,他立刻分配工作出去:“李磊,你却调查这间房子的户主信息和租赁信息;张明,对着照片,结合光线和距离,计算照片中黑影人的体型外貌!崔涵,根据两个房间里的布置,去调查房间里家具的出售厂家,调查嫌疑人员!最后,小李去调一下监控。我很好奇,昨天晚上乔飞怎么会跑到这个房间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胡队眼色阴霾的看着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他的眼神好像一直若有若无的在虞柔身边飘来飘去。
胡队长慢慢的走向我:“乔飞,有人以这种方式来监视你,难道你一点察觉都没有么?”
我苦笑了一声说:“我如果有察觉,我早就拿刀来砍这个变态了!不但一直观察我,连家里的布置什么都和我一样,我甚至在想,他连生活习惯会不会也在模仿我!”
胡队长本来脸色难看的要命,听到我说这句话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快回警局,调查五年前人皮面具的案子!”
我不知道胡队长究竟想到了什么,怎么突然扯到了五年前的人皮面具的案子。当然,我对这个案子是不了解的,我问了一下虞柔,虞柔说具体的她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个犯人越狱了。
难道,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深想,虞柔就打断了我说:“好了乔飞,去见见你的老朋友吧!”
我皱了一下眉,早就不想离开这房间里,赶紧和她一起出去了。但是在关门的时候,我感觉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躲在阴暗的墙角处,正露出一只眼睛观察着我。
我步履很是沉重的和女警一起来到了我自己的家。我这才发现刚刚那房间跟我家只是一栋之隔,如果不小心,都能走错房间。最关键的是,走错房间甚至都还发觉不到。
来到我家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中年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看到我来了之后他热情洋溢的过来就楼主了我的脖子,激动的说:“哎哟,乔飞,好久不见咯!”
我一愣,看向这个笑的甚是夸张的有点败顶的中年人,下意识的问:“我们认识么?”
这家伙似乎很不高兴,锤了我一拳说:“你真的假的,这才多久没见你就不记得我了?对了,杨雪呢?杨雪还好吧?”
呼,终于有人知道杨雪了,但是我一下子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语塞的“我……”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中年人脸上的笑意一点不减,跟弥勒佛似的,接着对我说:“哎呀,这都好长时间没见了,真的不知道当年你们几个,现在都怎么样了。”
我再次看向这个中年人,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来他是谁。但是他说的又都那么言辞恳切的样子,难道我真的有一段记忆记不起来了?
我晃了晃大脑,反问他:“话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中年人愣了一下说:“这不是托了警方的福么?当年咱们俩走散,我这都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
“咱们,当年的关系……真的很好么?”
中年人还是那副咧着嘴笑的样子说:“好,不要太好,咱们当年可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问:“那么,我的手机号码是多少你知道么?”
这家伙明天的顿了一会儿,我接着问:“如果说不出来,哪怕前三位总是知道的吧?”
他显然是很有经验的样子,笑呵呵的刚想圆过去的时候,我站了起来,义正言辞的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请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现在我身边的真真假假,我已经分不清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混乱我的世界,我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些话我是对着败顶的中年人说的,但其实我是说给虞柔听的。我不知道这家伙是谁,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是虞柔找来的。
虞柔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说:“乔飞,你别激动,我也是一番好意。李天明先生是咱们本地著名的精神科医生,今天我请他过来就是想让他帮你看看。”
虞柔把身份给点破,我看到那个败顶中年人也就不再像刚刚那样赔笑了,而是露出一副“知道我牛逼了吧”的样子。
我没有管他,而是看向虞柔,很不理解的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好,我有病,我心里有病,我有神经病!那你呢?虞柔你是不是因为我对你的怀疑而耿耿于心?如果这样,那你能不能把你做过的一切都给我解释解释!至少你可以告诉我,昨天的尸体到底怎么回事?”
虞柔想说什么,咬了咬嘴唇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这时候败顶中年人咳嗽了一声,说:“年轻人啊,经过我的初步诊断,我怀疑你患有过间接性精神病的……”
我伸出手就打断了他剩下的话,说:“不论我现在有没有病,但是我现在不想看病!所以我请你出去,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因为来到这里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最后的话我当然是为了吓唬他的,而这个敗顶中年人明显很惜命,再没有了之前的笑容和气度,恨得牙痒痒似的骂了我一句“疯子”!就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我看向了虞柔,什么话都不想说。
但是虞柔却主动开口了:“乔飞你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接这个案子你问过我什么么?”
我想了想说:“我问你,你信鬼神么?”
虞柔点了点头,说:“我一直不信,到现在我还是不信。可是那天,尸体竟然是你的样子,而且还突然的失踪,我……”
本来虞柔作为女警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她突然的柔弱了起来,眼神中闪着一丝恐惧,有种让人特想去怜惜的感觉。
我尴尬的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我知道虞柔为什么对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了,因为她本身是一名人民警察,坚定的相信着世界上不存在鬼神。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邪乎,尤其昨天尸体的事情,直观的让她的三观受到冲击,她没办法去接受自己用鬼神来解释事情的发生,所以她才一直那么难受和煎熬。
好吧,我似乎还对她咄咄逼人,似乎这一次我有些过了啊……
唉,为了弥补我的过错,中午我特意的请了虞柔去吃午饭。请她吃饭我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我准备下午时候去我的大学看看,调查一下杨雪和马兆伟的事情,他们的存在和我的记忆是否有偏差,我不相信一直没有杨雪,而他们早就死了。调查的过程中肯定会遇到一些阻碍,有虞柔这个警察在,想来就会方便很多吧?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赔礼的午饭还没有刚刚吃完的时候,虞柔的电话就响了。我看到了,那是胡队长打过来的。而胡队长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虞柔整个人木在了那里。
我问虞柔怎么了,虞柔也只说了一句话,让我瞠目结舌:
李天明,那个精神医生,死了。
而就在两个小时之前,我对他说过——“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因为来到这里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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