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崇阳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道:“这样的假设有什么根据吗?”
“有。”我说这从口袋拿出那张纸条,放到桌面上向孙崇阳推了过去,“看,这上面的电话就是纳兰甄婷的。”
我肯定的说道:“首先,这张纸条是04年是刘子成留下来的,这说明什么问题?”
“你的意思是,那个时候纳兰甄婷就和刘子成有联系?”孙崇阳不相信地说道,尔后右手蹭着胡渣,继续道:“那这么说,现在和你一个班的纳兰甄婷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和纳兰甄婷一路人吗?”我反问道。
孙崇阳说道:“我也是今年遇到的。”
“你看,这问题不就明朗化了嘛。”我哈哈一笑说道,“所以,刘子成和纳兰甄婷有重要嫌疑和问题。接下来我们就调查这个,真相就不远了。”
夏宁坐直了身体问道:“怎么个调查法,这假设分析并不代表最后结果就是这样啊,而且现在没有确切的线索引领我们下手了。”
“不,还有一个人,我们没有惦记着。”我对着他两说道。
“谁?”孙崇阳和夏宁异口同声道。
我站起来转身去结账,然后拍拍他们说道:“冯玲!”
九蓝职业大学,足球场地,橡胶跑道。
冯玲独子坐在圆顶边上,手不时地拔着绿草茵茵地假草,垂着头。
风起,催着散落的假草形成一指高的人形,然后脚步声把人形惊得的骤然飘散,冯玲抬起头来和我四目相视。
“又是你?你怎么老这样?烦不烦人?”冯玲皱着眉头气嘟嘟地问道。
我耸耸肩:“哎呀,巧合啊,本来打算在围着球场散步呢。看到有美女低头,就来瞧瞧了,原来是你!”
我编着瞎话,随声附和,其实来之前,孙崇阳的灵体已经告诉我们冯玲在哪里了。只要灵体能感受到残留在某物上的气息,就能寻找到。
“现在没事了吧?请你离开。”冯玲站了起来,拍拍屁股,然后就向前走。
我左右瞧着没人注意这里,小跑跟了上去,张开双臂,就从冯玲身后扑了上去,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从后面抱住了她。呃,你们也可以理解为被迫非礼,但是我是被逼的啊,不这样的话,怎能逼迫常美茹现身呢?
“你!你干嘛!”冯玲挣扎地脱身,怒声喝止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被小草绊倒了,实在抱歉。”我打着哈哈说道,顺手从橡胶跑道上捡起了几根冯玲脱落的头发丝,傻呵呵地笑着。
冯玲怒瞪了一眼:“变态。”
说完,快跑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低头看着手上的发丝,邪恶地一笑。
夏宁和孙崇阳小跑着过来,夏宁猥琐说道:“你这家伙,办这种事情太利索了,简直就像没经过彩排一样。下回有这事,让我来!”最后一句犹如万夫莫当一般,豪气冲天。
鄙视了一眼夏宁,对孙崇阳点了点头。
“好了,静待晚上吧,去哪里合适?”孙崇阳问道。
“还是教学楼楼顶。”我手里捻着头发丝,镇定地说道。
午夜,凌晨一点半。
我和夏宁藏在教室里,害怕中从教室内偷偷跑了出来,阴冷地楼道中,似有阴风袭来,本来就害怕地我们,此时都紧了紧脖领,缩着头。
在楼道里,两人奔跑声,从一楼传到楼顶间,空荡地声音上下徘徊,夹杂着涩涩冷风,让人心中甚是压抑。
到达楼顶,我推开小门,钻了出去,猫着腰,等着夏宁。站在旁边受着凉风等待夏宁,有一根烟的功夫了,夏宁还没有来,暗道,不可能啊,我们一前一后,应该同时到达才对。
我转身向下看去,空荡荡地,我小声喊道:“夏宁,你这个狗日的!”
“夏宁,你这哥狗日的……”我的话语在楼道里上下徘徊,然后声音逐渐渐弱,让我心有余悸。
我回身看着楼顶,此时安静如初,还没发生不可预料地事情,就迈起脚步,猫着腰向楼道走去。
“噗通”一声,我被未知东西绊倒,整张脸完整地拍在门上,龇牙咧嘴地舒缓着脸部神经,唉哟声音不断。
挣扎扭头向身后看去,赫然便是常美茹。
她一如既往的穿着白色春色连衣裙,此时头发已经披散开来,垂在双肩前后,空洞的眼神里,侧着头颅呆愣地看着我,嘴角似乎在阴笑,似乎又在嘲讽。
顾不着管夏宁去哪里了,想站起来,低头看到脚踝被枯萎地双手紧紧抓着,暗道,妈的,又来这一手,能不能换个,此时我舒缓了一口气,望着常美茹。
她此时也站在那里,并没有以前那样漂起来,而是直直的站在那里。
我大喊道:“常美茹,我过来找你商量。因为我有重大发现,只有咱们合作才能让你安全地去轮回。”
常美茹地身体似乎很僵直,她向我这里走着,迈着沉重地步伐,身体上每个关节又如机械一般,很随意轻松,走着走着,整个身体散架了。
望着这惊人的一幕,我张着大嘴,实在不敢想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快,快救救我。”落在我身边不远处常美茹地头颅,张着嘴在求救。
“怎么回事?”我诧异的回答到。
“快,快去你背面的小房后面,有人在攻击我。”常美茹悲切着说道。
低头一看,脚踝上的手,已经消失了,我听从常美茹地话语,蹑手蹑脚地走到房后,只见夏宁手持短刃在一个玩偶身上用力着刺着,而且刀刀见血。
我一脚把玩偶踢开,怒视着夏宁喝到:“夏宁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哎,我在帮你,你没看到啊?”夏宁不高兴地说道,“是纳兰甄婷这么告诉我的啊,只能这样,才能让你免受伤害。”
“滚,滚一边去,这把短刃也是纳兰甄婷给你吧?”我看着他手上的短刃到。
“对啊,这把刀很好用,这几天一直在把玩。”夏宁拿着刀把,然后递了过来,“去,一刀解决掉,我们就完事大吉了。”
“夏宁啊夏宁,你说说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行了,先收好,回头在找你算账。”我还是把短刃抢了过来,谁知道夏宁一会儿下黑手呢。如果一刀能解决,那最好,如果解决不了,现在还是凶灵的常美茹,保不准会转变成厉鬼,这下就不是普通人解决地了。
我拉着夏宁走到了常美茹身体边,让夏宁给常美茹道歉,夏宁勉为其难地朝着常美茹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自己躲在了我身后。
看着常美茹现在的样子,就问道:“你现在还好吧?”
“好多了。”常美茹地声音从空中传来,我们抬头看去,她已经飘在了空中。只是白色洁净的连衣裙此时已经沾染了许多血迹。
“是纳兰甄婷让你这么做的吧?”常美茹的话语对着夏宁说道。
夏宁点了点头。
我解释道:“夏宁遇到的事情少于我,所以有些做不对的地方,说声抱歉。”
“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不敢攻击你吗?”常美茹不甘心地问道。
我和夏宁同时展露疑惑地表情。
常美茹悠然地转了一圈,似乎在向反方向退去。
“因为你们的怨气已经超出了我能忍受的范围,所以此时我只能跟你们沟通,却对你们无能为力了。”常美茹叹息了一声继续道,“本来,今天你对冯玲做的事情,很让我恼怒,不过现在办法了,说吧,想找我什么事情。”
我抬头坚定地问道:“你是不是被刘子成害死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常美茹悲怆着在空中翩翩起舞,血泪从空中撒下,淋湿了周围。
我和夏宁静静地欣赏常美茹舞完,等着常美茹回答。
“你是怎么发现的?”常美茹离得我们远远道。
我耸耸肩道:“我推测地,因为我发现你附在冯玲身上和刘子成合影,还有刘子成那年留下了这张纸条,你要不要看看?”说完,把纸条朝着常美茹扬了扬。
“不用了,你说吧,我想听听你的分析。”常美茹望着那张纸条,双眼朦胧,似乎情绪上已经波动了。
我看了一眼夏宁,尔后对着常美茹道:“根据你先前告诉我们的信息,结合现在的信息,当初我还问你,你是怎么让刘子成或者冯玲离开的,你没有回答,而是发现刘子成跟在我们身边,然后你攻击了他,所以我就推测,你对刘子成的怨恨不单单只是冯玲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这原因导致你对刘子成产生了巨大怨恨,这就是刘子成把你杀了,然后分尸掩藏真相了。对吗,常美茹?”
我抬头望着常美茹,此时已经开始抽噎了,最后嚎啕大哭,那种不甘心,绝望后重见希望,最后满足的哭声,让人听后如此心酸和伤感,不知道为什么,受到感染,我也开始抽泣了起来,思考那种不被人接受最后被人逼死的那种无助和绝望,心中如此百感交集。
“冯玲,冯玲。我是那么的喜欢你,爱护你,不……”常美茹发狂般怒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她挣扎着在空中大吼着,重燃希望地眼神里,滴落着滚烫地血泪。在这寂静的夜晚。
“滴答,滴答。”
风,又来了,拍打着她地连衣裙,瑟瑟发响,漆黑的乌发迎风飘荡,许久,秋雨落了下来,和这血夜、悲惨的女人合成一体,让人不禁担心此时柔弱地常美茹这时的心境。
我和夏宁迎着秋雨望着空中的她,不禁让人潸然泪下,又有谁能理解那种排斥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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