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之所以会一反常态如此生猛的原因是因为看到寻素雅和李梦瑶还有几个高三的小太妹走进了食堂。
“别逼逼,走!”我扯着疯子衣服故意提高嗓门,想引起寻素雅她们的注意,寻素雅压根都没往我们这边瞅,倒是李梦瑶看到了我们,拉扯着寻素雅指向我们示意。
寻素雅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脸上不挂任何表情,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甚至带着一抹嘲讽,站在原地看向我们走近。
“寻姐,吃早饭啊?”我腰杆挺得笔直朝寻素雅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内心深处其实特别渴望她可以高看我一眼。
“咱们不熟,我可当不起你姐。”寻素雅先是看了疯子一眼,然后又朝我上下打量两眼,嘴角撇出一抹奇怪的笑容“自作孽,不可活!”
“寻姐,今天你帮我摆平这事儿,我肯定不会忘记大恩的。”疯子朝寻素雅讨好道,我心里“咯噔...”跳了下,生怕寻素雅会开口,如果她帮着疯子求情,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
不过寻素雅的反应异常的冷淡,微微摇了摇脑袋,绝美的脸上写满了嘲弄,朝疯子轻声道“你刚才应该听到我说了吧,我和他不熟,同样咱们也不熟!”
说完话以后,寻素雅昂着脑袋就从我们身边径直走了过去,疯子傻眼了,我也傻眼了。
“哥早就说过了,这妞太冷不适合你,还是王倩好点!”王行拿胳膊靠了靠我,然后薅着疯子继续往前走。
我木然的看着买早饭的寻素雅,特别想问问她,为什么对我总是不屑于顾,为什么总是充满了讥讽,可是话到嘴边我也没想好应该怎么开口,最后叹了口气,快步撵上王行,我们俩人拽着疯子来到了不远处的厕所里,走进厕所里,王行甩手就是一巴掌呼到疯子的脸上,然后抬腿踹到他的肚子上,将疯子给蹬倒在地上,我们俩人冲过去刚准备继续动手,厕所外面“呼啦”蹿进来一大伙人,领头的那个家伙剃着小平头,长了一对三角眼,正是早上还跟我聊过天的文锦。
“哥们,我叫文锦,跟疯子关系还不错,给我个面子今天的事就这样吧,行不?”文锦装出不认识我俩的模样,从口袋掏出来盒烟分别递给我和王行。
“嗯?唱的是哪一出?”王行一只脚踩在疯子的身上,一脸疑惑的看向文锦,疯子估计是看到自己这边来帮手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推开王行,朝文锦他们怒吼起来“给我干死他俩,干死了我负责!”疯子满脸疯狂的指向我和王行,同时张牙舞爪的朝王行扑了上去。
王行一点不带惯着的,两手握着铁管朝疯子的身上猛抽两下,我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拖布杆,小心翼翼的戒备着文锦他们,生怕这群家伙会一哄而上。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文锦和一甘疯子的小弟谁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看热闹似得堵在厕所门口伸直脖子往里看,任由王行教育孙子似得抽打着疯子。
“草泥马的,干死谁?”将疯子抡倒在地后,王行骑马似得骑在疯子的身上,一手掐着疯子的脖颈呵斥道。
“有能耐你特么杀了我!”疯子也是个犟胚子,朝王行脸上吐了口吐沫,脸上的肌肉一阵抽动恨恨的吼道。
“去尼玛的!”王行呼呼喘着粗气,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到疯子的脸上,清脆的耳光声格外的响亮。
“我特么弄死你!”疯子嗷嗷吼叫着,想将王行从地上掀翻,俩人再次扭打到一起,我一看这架势也顾不上防备文锦他们了,跑过去照着疯子的身上“咣咣...”连踹几脚。
趁着这个空当文锦和疯子的那群小弟们围了上来,将我们几个分开,文锦一手搂着王行一手拽着我往厕所门口拽,一边拽一边劝阻“王行,差不多得了!疯子好歹也是咱们高二的扛旗大哥,留点面子吧?”
厕所里闹哄哄的全是人,疯子愤怒的嘶吼着“给我弄死他们俩...”
文锦搂着我和王行重新走回食堂里,看似关心的冲我俩安慰着“别再闹了,再闹学校肯定知道这事,你们是都不想上学了么?”
“不上就不上了,操特么的,疯子不是牛逼么?”王行是真打红眼了,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行了,见好就收吧!经过这次的事情疯子估计也没脸在学校里继续呆着了,你俩赶紧请个假,从外面躲几天,我估摸他哥肯定得来学校要个画面。”文锦凑到我们俩人跟前小声说道。
此刻满身脚印的疯子,正被那群跟班搀扶着往学校门口走,一边走一边骂骂唧唧的呼喊着什么“老子不上学了,今天要干死宋康和王行”之类的狠话。
“我到要看看他多大个本事,康子!走,继续干狗日的去!”王行一着急抓起铁管又要往外面冲,我和文锦赶忙拦住了他,此刻疯子已经快要走到大门口,周边全是人,还有几个老师和保安,我们要是冲出去铁定得把事情给闹大。
“听我的,你们请几天假避避风头,疯子他哥是咱们县城里出名的地痞,让他哥抓着你俩,你们肯定废了!”文锦咳嗽两声,拍了拍王行的后背。
想起来昨晚上的事情,我不由浑身打了个冷颤,昨天如果没有宿管员野狗,我和王行不定被林残给抓到哪去了,文锦说的有道理,确实应该先躲几天避避风头。
想到这儿,我冲文锦点点头道了声“多谢了!锦哥!”然后拽起王行就往食堂门外走,目送着疯子他们走远,我和王行也溜出校门口直奔谢泽勇的台球厅。
去之前,王行就提前给谢泽勇打了个电话,即便如此我们到达台球厅的时候,也还是从外面等了十多分钟。
当谢泽勇只穿了条四角裤衩,顶着个鸡窝头,满脖颈都是“草莓印”拉开卷帘门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大勇哥昨天肯定又度过了一个疯狂的晚上。
果不其然,当我们走进台球厅里面,首先闯入眼帘的是一个女生的外套,接着是高跟鞋,越往屋里走,丢在地上的衣物越让人面红耳赤,休息的那间小屋半掩着,隐约可以看到一双雪白的大长腿。
“你俩怎么了?这大早上的...”谢泽勇将我们让进台球厅以后,又迅速拉下了卷帘门,跑回屋里穿了条牛仔裤后,盘腿坐在台球桌上问道我和王行。
“刚才在学校里又打了疯子一顿,怕他哥报复我们...”王行把刚才和昨晚上我们险些被抓走的事情一股脑都告诉了谢泽勇。
“林残?步行街?”谢泽勇咬着烟嘴,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几分钟以后,谢泽勇跑回小屋拿出来手机,刚要给他老板打个电话,卷帘门外突然传来“啪啪...”的踹门声。
“谁?”谢泽勇朝我和王行比划了个“禁声”的手势,警惕的走到卷帘门背后问道。
“开门,打台球的!”门外人的声音特别陌生,回答得时候还在不停踢打着卷帘门,听起来外面应该有很多人。
“今天不营业,哥几个换地方玩吧!”谢泽勇趴在卷帘门的缝隙捏着鼻子喊道。
几分钟以后,外面变得安静起来,谢泽勇这才长舒一口气,背靠着卷帘门朝我和王行咧嘴笑了笑“刚才外头起码十多个人,估计就是那个林残吧?”
“这么快就找过来了?”王行倒吸一口凉气。
他话音刚落,谢泽勇身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卷帘门直接凸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鼓包,“操他妈,他们拿铁锤砸门!”谢泽勇惊呼一声,跑回屋里开始往身上套衣服,我和王行也赶忙拿起一根台球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