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顾着逃命,压根就没注意到裹着的衣服已经散开了。里面的内衬被王全扯碎了,压根遮不住。飞哥的目光灼人,像是一团火落在我的胸口上,喉结滚动,吞咽了好几下口水。
飞哥嘴角一勾,回味的说道,“刚刚抱起来很柔软,手感不差,不过小了点。”他的眼睛又在我的胸口别有深意的扫视了一下。
我惊慌的拢住了外套,颤了颤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男人开口的条件就是躯体?难道只是单纯的借钱,都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吗?
飞哥难道跟王全是一样的人?救我帮我是别有所图?
我垂着眼睛,委屈和憋屈一股脑的冲了上来,我眨了眨眼,泪水就顺着脸颊滚了下来,狠狠的砸在地上。
飞哥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速走到的面前,掐着我的下巴抬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老子最见不得女人哭!”
他的声音很凶,吓得我把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惊慌失色。他一把甩开了我,烦躁的问道,“要多少钱?”
我缩着脖子不敢说话,被他的举动吓傻了。他说过,我要是借钱就得用我的人来还。我要是拿了他的钱,我就没有别的选择了,所以我不说话,就当没有向他开口吧。我虽然穷,可是我骨子里的清高刺激着我,让我不要轻易低头。
“草,老子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啊?”
他对我大吼大叫,像是一头抓狂的野兽,吓的我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我从没见过性情如此极端的人。
我被他吓破了胆,怯懦的说,30。
飞哥差点噎住了,不敢置信,又像是听见了笑话一样,确认了一遍数目。我斩钉截铁的重复了数字,他听了笑的前仰后合。
我感觉到心像是被针扎,密密匝匝的疼。我是没钱,我真的只要借30块钱,他不知道,那30块钱对他来说,也许不过几包包烟钱,而我来说,是一笔巨款。
我下了很久的决心,才找他借30块钱,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不能还得上这30块钱。他没说借也没说不借,笑我太过廉价了吗?我恨不得把头埋进衣兜里,也挽回不了我穷苦卑微的心。
“用什么来还?”他知道我全身上下什么最值钱,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我要用什么还。
“你说过......得用......我人来还?”如果是这样,我要借钱,我又不能给他想要的。
“是,我要睡你,你还借吗?”
他鼓着两只眼睛看着我,似乎在嘲笑我的软弱。他知道我不会答应的。可是他还是提出的那个要求。我心中一时五味杂陈,飞哥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他救我是出于好意,可他要是想弄死我,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很小声的问,没有别的办法吗?飞哥要是想要占我便宜,早就动手了,可是他没有像王全一样强迫我,而是,跟我讲条件。所以,我潜意识里认为他不会害我。
“没有!”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我会让你借不到一份钱!”我张大了嘴,鼻头一阵酸涩,眼泪就哗哗啦啦的涌了下来,震惊难过,我已经分不清是哪一种情绪在搅动着我的心。
飞哥在威胁我?飞哥不耐烦了,一脚踢翻了我身旁的椅子,黄毛探进头来看情况,被飞哥吼了出去,锁上了门,震得我一抖。飞哥挑起了我的下巴打量着我,他比我高很多,阴影把我全都罩住了。
他说,你不是要感谢我吗?给你这个机会,你不仅可以报答我,我还可以给你500块钱。
500块钱,那是天大的巨款,可是,要用我的人去换!
我躲开他的视线看向别处,我是说过我要感谢他,可是没说以身相许。我红着双眼,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僵持了几分钟,我伸手去解自己的外套,紧张的指尖都在发颤儿。心里默默祈祷着飞哥喊我停下来,可是一秒两秒甚至是三秒过去了,他都没有出声,我绝望了。
他轻哼了一声,原来你的膜这么廉价!
我的心骤然收紧,拉扯着四肢百骸生生的疼。是啊,我就是廉价,所以,我无路可走。这正合了他的心意,他安静拿走就是了,就算拿走我也只会拿30块,可他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的践踏我的卑微的自尊。
他一把将我悬空抱了起来,任我胡乱的挣扎,双手牢牢的锁住我,让我挣脱不了。他抱着我往房间里里面走,呼吸变得浑浊而急促,踢开了床前的凳子,把我扔到了被子上期身上来。粗鲁的扯着我的外套,另一只手往下探。
如果我今晚注定要失去,那我宁愿那个人是飞哥,至少我不会那么恨他。我也会用怀着感激过以后的日子,想着,我无比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他如果要,就拿走吧!反正,谁也不会在乎我!
飞哥在我的脖子上啃了几口,突然停下了动作。我没睁眼,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房间里骤然安静的只能听见我的心跳和飞哥粗重的喘息。
我在等待,等待痛苦的结束!这时,飞哥骂了一句,老子对奸尸没兴趣!就翻身下了床,许久,听见响起打火机的声音,我怯懦的睁开眼睛,对上他早已经平静的双眸。
他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乱七八糟的揉在一起的钱,抽了好几张扔给了我。
钱湿溽溽的连在一起,我捡起来数了数一张不少,宝贝似的揣进了自己的荷包里。感激的看向飞哥,他脾气暴躁,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其实,他本性不坏,不然他不会放过我。
他跟王全不一样,他身上有着摸不透的桀骜和张扬。
我说我一定会还给他。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上他的钱。
他说,你记着,你欠我的是一条命,不是钱!
我身体猛的一震,对啊,他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我更加不敢忘。恐怕,我这辈子都没又能力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吧!
外面的雨停了,飞哥问我怎么还不离开,我看了眼黑黝黝的巷子,迟疑的摇了摇头。
“我怕王全!”
他几次都没得逞,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的直觉,他肯定蛰伏在某处,等着抓我。我现在出去,送上门!也许是经过这小段时间的相处,我没那么害怕飞哥了,直接把我想的说了出来。
飞哥问我要去哪里?我说要去药店买药,他也不再多问。就在我进退为难的时候,飞哥让黄毛陪我去药店然后送我回去。
临走的时候飞哥警告了我,要我把看到的听到的泄露出去,就会割了我的舌头。我连忙发誓自己会守口如瓶。
飞哥对我的好,我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想哭不敢哭。因为飞哥说过,她见不得女人哭。
黄毛把我送到了楼下就离开了。我提着药往家里走,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的不甘心和委屈就像是洪水一般滔天而下。
都是女儿,她就要差别待遇?我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她要是知道我今晚的遭遇,会不会心疼一下?哪怕一下下也好。我看了看手中提着的药,下意识的绷直了身子走到门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敲门的手都在抖。
一下,两下,三下......
没人回应我,我的心也沉了下去。我一整晚没回家,她也真的不关心我会不会出事。酸涩涌上心头,刺痛了我的眼眶。
我打算再敲门,刚伸出手门就被打开了。我妈睡眼惺忪的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愤怒和嫌恶堆上脸颊,像是见到了仇人一般。
“妈,这是给妹妹的药,妹妹她......”
我忍不住朝着房间看了一眼,想必她应该没事了。我妈扫了一眼我手中的药,没打算接过去也没算让我进门。我站在门口,回廊风不停的灌进来,我觉得又冷又饿,脑袋重的都快撑不住了。
她问,钱哪儿来的?目光不停的在我脸上扫来扫去,她认定了我就该找不到钱,买不了药,最好是回不了家。
“我借的!”我的心很痛,便强忍着痛意解释,毕竟这已经是她对我少有的关心。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响彻堂屋。她的巴掌刚好扇在王全扇我的位置,火辣辣的感觉,疼的我紧了紧牙才没哼出来。